关灯
护眼
字体:

当冷面霸总住进病秧子身体(16)

作者:凭碎月 阅读记录

药味很苦,凌墨寒下意识地偏头。

萧胤却没收回手,只静静地看着他,眼底的担忧不似作伪。

凌墨寒喉头滚动,终究还是张口饮下。

苦涩漫开的瞬间,一块蜜饯被塞进他嘴里,甜意猝不及防地涌上来,压过了药味。

“还是这么怕苦。”

萧胤低笑,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唇角,带着微麻的痒。

凌墨寒猛地攥紧了锦被。

“萧胤!”

他忽然开口,声音因咳嗽而发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胤的动作顿住。

他俯身,离得极近,近到凌墨寒能闻到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

“你觉得,朕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凌墨寒别开脸,“但我不是你养在身边的棋子。”

萧胤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眉骨上,像是在描摹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朕是怕,一转身,你又像在冷宫里那样,被人欺负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凌墨寒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他想起刚穿越时在冷宫的日子,想起生前被害掉河时的窒息感,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

他是帝王,是掌控一切的人,却在担心他受欺负。

荒谬,却又该死的让人心动。

“可你知道我的身世。”

凌墨寒咬着牙,逼自己说出最残忍的话,“我是宁王的儿子,是你的内患之后。”

萧胤的手微微收紧,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那又如何?”

他凑近,几乎贴着凌墨寒的耳朵,声音带着滚烫的温度,“朕要的是你。”

雪还在下,簌簌地打在窗上。

凌墨寒看着萧胤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的认真与挣扎,忽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来自现代,不信天命,不信皇权,却在这一刻,信了这个男人眼底的光。

“萧胤。”他轻声唤道。

“嗯?”

“苦。”

萧胤一怔,随即低笑起来,笑声震得胸腔微微发颤。

他又往凌墨寒嘴里塞了块蜜饯,这次,指尖故意在他唇上多停留了片刻。

“等你好了,朕让御膳房做糖糕给你吃。”

凌墨寒没说话,只是闭上眼,任由那点甜意漫到心底。

窗外的雪还在下,但偏殿里的炭火烧得很旺,身后的呼吸声平稳而安心。

或许,留在这个人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不知道,萧胤在他睡着后,又在床边坐了很久。

他轻轻碰了碰凌墨寒的脸颊,像是在确认什么。

如果,他不是云昭,那又会是谁呢?

这日,早朝的争论像滚沸的水,泼得满殿都是焦灼。

南方水患的奏折堆在御案上,红批的“急”字刺得人眼疼。

几位老臣争得面红耳赤,有的说要筑高堤坝,有的坚持开渠泄洪。

吵到最后,竟有人跪下来叩首:“陛下,不如效仿前朝,迁沿岸百姓暂避吧!”

萧胤的指节叩着御案,指腹碾过奏折上“万亩良田尽毁”的字眼,脸色沉得像积了雨的云。

迁民?说得多轻巧,数十万百姓离了故土,流离失所的动荡,比水患更难平。

他正欲开口,却瞥见站在殿角的凌墨寒。

少年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像在听朝议,倒像在解一道复杂的算术题。

“云昭,”萧胤忽然扬声,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在凌墨寒身上,“你有什么想法?”

凌墨寒猛地抬眼,显然没料到会被点名。

他扫过那些愁眉不展的朝臣,又看向御座上的萧胤。

对方眼底没有戏谑,只有认真的期许。

他定了定神,迈步出列。

“回陛下,臣以为,筑坝泄洪皆非上策。”

一句话激起轩然大波。

“黄口小儿懂什么!”

户部尚书气得吹胡子,“不筑坝不泄洪,难道眼睁睁看着洪水淹了都城?”

凌墨寒没理会他的斥责,声音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水患的根在淤塞。南方河道年久失修,泥沙沉积,河床抬高,再高的堤坝也挡不住汛期的洪水。”

这话一出,连萧胤都微怔。

朝臣们只知治水需堵需疏,却鲜少有人提过“淤塞”是症结。

“那依你之见?”

萧胤追问。

“挖深河道,清淤固堤。”

凌墨寒的语速加快,那些属于现代水利工程的知识脱口而出:

“先派工匠测量河道宽窄深浅,算出淤积量,再组织百姓分段清理,淤泥可运去肥田。同时将堤坝改建成斜坡式,外层砌石,内层夯土,既能缓冲水势,又比垂直堤坝更抗冲击。”

他甚至提到了“引流渠”的具体走向,说要避开人口密集区,沿着地势自然导流,“让洪水有处去,而非一味堵截”。

上一篇:兽世穿越:独宠兽夫 下一篇:我的皇上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