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用了赶这个字眼，瞬间便让将军夫人歉疚起来，她为难地看了一眼华汀雪，不自觉地替女儿说话：“郡主，她年纪小，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我不怪她，说这么多只是想向娘证明我不是有意如此，回王府只是想去看看祖母是否安好。”话到此处，华汀雪露出一脸失落的表情：“若是娘不答应，我不回便是。”

“郡主，娘没有这个意思，若是老太太病了，你也是该回去敬敬孝。”

华汀雪摇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我要走也是不放心。”

“你别这么说，都是娘不好，是娘不该跟你说那些话，你要回还是回去看看，万一老夫人的病真的要紧呢？都是那样大的年纪了，也经不起这么病。”

“那，我先去看看，若是老太太病的不重我就回来。”

闻声，将军夫人也未再多言，只浅笑着应了一声好。

两个各怀心思，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更贴心的话，华汀雪又小坐了一下便起身告辞，将军夫人没有留她，只是也没有像往前一般起身送她出门。华汀雪原也不在意这些，可她也不喜欢这种落差，是以，出了临江轩的门，她便扭头对泌兰小声道：“去打听打听这两日都有谁来过临江轩。”

“少夫人不是要回王府么？我去了的话，谁侍候您？”

“让泌梅和玄雨跟着就好，你留下。”

闻声，泌兰一惊，刚要问为什么，却听华汀雪又道：“我们先走，你打听到消息再过来。”

不是不让自己跟，泌兰总算松了一口气，应下后便赶紧找临江轩的丫鬟婆子们吃糖果，聊八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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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余波未消，华汀雪却带着三个‘丫鬟’回到了摄政王府。

一路上泌梅的眼光一直停留在玄风的身上，华汀雪也不解释，只冷冷对她道：“这一次你就留在母亲身边好了。”

泌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再不愿看‘取她而代之’的玄风一眼了。

入了王府，华汀雪让泌梅回汀兰阁，自己则领了玄风和玄雨去了老太太的润安居。到了那边，香妈妈果在门口侯着，见到华汀雪过来竟是眼眶一红，华汀雪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问，只温顺地跟着香妈妈去了内室看老夫人。

“是谁来了？是不是汀雪？”

室内烧着碳盆，还门窗紧闭，屋子里还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儿，让人闻着觉得很不舒服。华汀雪拧起眉头朝里面，却见老太太虚弱地躺在床上，满头银丝铺洒在膏枕上，原本的精神头儿早已不再，一眼看去，竟仿佛是个将死之人。

“祖母，您怎么了这是？”本以为老夫人所谓的生病只是个愰子，没想到竟是真的，看她那一脸腊黄之色，华汀雪也禁不住骇了一大跳，这才没多少天不见，老太太怎么成这样了？

“汀雪，汀雪…………”

伸手抓住老夫人枯槁的大手，华汀雪的声音难得地温柔：“祖母，我在。”

第420章 那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在王府的时候，她也没少怨过老夫人，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华汀雪竟也觉得很不是滋味。

其实，她和老夫人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笙华郡主却不同，她那些过往的记忆总会跳将出来，洗刷这些人的黑，将那些仅存的阳光一点点注进华汀雪心里，让她在不经意间想到那些‘坏’人的好。

比如现在，她明明不想多想，可脑子里却尽是老夫人小时候带笙华郡主看灯，放烟火的画面。

算起来，老夫人当年也是真的疼爱过自己唯一的嫡孙女的，只的，毕竟思想太保守了，以至于后来亲手扼杀了那份美好，也葬送了自己最爱的嫡孙女的命。

感觉到她手心里温暖，老夫人难过地落下泪来：“你可算是回来了。”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的反应明显不在华汀雪的预料之中，她清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张疑惑，又扭头去问香妈妈：“请郎中过来看了么？”

香妈妈摇了摇头，眼圈红红的：“没有，老夫人不肯。”

闻声，华汀雪面色一沉，斥道：“老夫人不肯你们就不管么？没跟王爷和王妃讲过么？”

“和王妃讲过了，王妃说一切都听老夫人的。”说起王妃，香妈妈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华汀雪看在眼里却未作声。香妈妈看了她一眼，又道：“王爷早出晚归，是好些日子没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王爷就那么忙？”

夜云嗍若是在家，还会偶尔和她提一提关于朝中之事，他不在家的时候，她的注意力都在内宅。再加上将军府最近破事儿特别多，她就更加没注意那些男人们应该关心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