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颜爱不经意间抬眸，终于注意到杨卫昭泛红的耳根。

他是因为上一世在这点上骗了自己所以觉得不好意思吗？

颜爱会心一笑，同时也替他感到惋惜，“你这么喜欢战斗机，却因为身高问题被逼转岗，心里一定很不舍吧？”

说起这个杨卫昭就一阵无语，“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成年了还一直在长个。”

“希望以后别再长了，再长，我估计得转后勤了。”

颜爱被他逗笑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颜爱拿起刀叉，微笑着说道，“幸亏咱们来的是西餐厅，不然咱们光顾着聊天，饭菜都要凉了。”

杨卫昭仿佛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平日里英气逼人、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隐隐浮现出些许笑容。

后面杨卫昭又问了颜爱的打算。

颜爱说先继续调查，静观其变。

有了钟卓莹这个突破口，颜爱相信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出强有力的证据，将封玦锤死。

然而等他们吃完午饭正准备回医院时，颜爱接到了迟睿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迟睿的声音听上去前所未有的严肃，“钟卓莹死了。”

“你说什么？”颜爱大吃一惊，忙问，“怎么死的？”

封玦居然敢在派出所动手杀人灭口？

简直无法无天！

迟睿道，“你现在过来派出所，我们见面再聊。”

“好！”颜爱挂了电话后，对杨卫昭说道，“钟卓莹死了，迟睿让我现在去派出所。”

“我陪你一起去。”杨卫昭不由分说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在前面去取车。

颜爱快步跟上。

二十分钟后，颜爱和杨卫昭一同到了派出所。

迟睿在门口等着他们。

“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死的？”颜爱见到迟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第344章 杀人灭口

“进去再说。”

说完，迟睿便领着他们二人进去里面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面还有一名警官，正是当时陪同监督钟卓莹去医院就医的其中女警官。

在迟睿的示意下，女警官将今天上午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又重新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钟卓莹在审讯期间忽然大喊头痛要吃药，还说自己患有精神分裂症和双相情感障碍，需要住院治疗。

再加上昨天下午警方在钟卓莹的家中搜出了精神类药物以及精神病相关的诊断书，派出所综合评估后，决定当晚送钟卓莹去指定的精神科医院进行治疗。

期间有一男一女两名民警看护陪同，谁知还是出了事。

就在今天上午十点十三分左右，钟卓莹在两名民警的陪同下前往CT室做脑部CT检查的途中，忽然被人用刀片割断颈动脉，后经抢救无效，于上午十一点因失血过多宣布脑死亡。

而手持刀片行凶的那个人跟钟卓莹素不相识，据初步调查，也是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精神病患者。

只是此人行凶之时是否处于发病期则还需要调查，调查报告一般要等15日至1个月左右才能出具。

女警官讲述完之后，包括女警官自己在内的四个人，心里都认为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但警察办案需要证据，而凶手又是个精神病患者，增加了不少破案的难度。

“现在钟卓莹已经死了，她对你和你父亲所做的事，法律层面已经不能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了，案件不日就会自动撤销。”迟睿对颜爱不无遗憾地说道。

颜爱眸色凝重，轻点下头。

她说不出“没关系”这三个字，但又无可奈何。

那名女警官见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眸问迟睿道，“对了迟队，钟卓莹不是还有一个亲人吗？那么颜小姐是否可以向钟卓莹的这名亲人追讨民事赔偿呢？”

颜爱也是想到了江硕江大律师。

不过她不是为了要跟江硕追讨什么赔偿才想到他，而是因为，钟卓莹死后，江硕就成为了新的突破口。

但江硕是封玦亲自推出来的……颜爱拧着眉思考，思考江硕这枚棋子，封玦到底会如何利用。

迟睿在听了女警官的话后却摇了摇头，“我们还未对钟卓莹的那个亲人采集生物样本进行亲缘关系鉴定，就不能确定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现在就去通知那个人钟卓莹的死亡消息，顺便采集生物样本做比对不就行了？”女警官道，“原本今天下午小李他们也要去做这事的。”

“行，先通知江硕到派出所一趟。”迟睿吩咐下去后，女警官便出了会客室去打电话。

现在会客室里只剩下颜爱、迟睿和杨卫昭三人。

杨卫昭刚才一直都没有开口发表意见，只在一旁安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