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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短篇集+番外(27)

宁秋听了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混口饭吃,谁叫她验货都会去的,何况人家还是官老爷,更没理由拒绝。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牵扯到命案里来啊。

“你还有什么其他线索么?”宁秋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从头到尾都带着淡淡的笑。

吕俊梁盯着她脸看了两眼:“没有,这事儿已经传去南京,大总统已经亲自过问,我的时间不多。”

宁秋明白他意思,所以任何线索他都不会放过。“没事的,我一届小民,能帮警署查案是义务,没觉得麻烦。”

吕俊梁忽然往后一靠,又看她的脸:“在我跟前你就非要这样笑?”

宁秋一愣,脸上那点笑容缓缓收了。

吕俊梁不再看她,转头看窗外,车水马龙的长街上,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被卖报童撞倒了,气得满嘴在骂“小赤佬”。他记得以前宁秋也喜欢吃糖葫芦。

宁秋在对面也在趁机看他,他头发理得短短的,黑漆漆的,和黑色的警服相得益彰,耳廓那边根根分明。

她知道他能有今日都是一步步努力出来的,不想他陷在这困境里,马上又若无其事地开了口:“这样吧,你将我帮他们鉴定的古董资料给我看看,兴许我能帮上点忙。”

吕俊梁看过来,离座起身,出了门。

宁秋以为他去叫秘书,但很快他就回来了,亲手拿了一只厚厚的档案袋放在了她跟前。

她打开,迅速地翻了翻,忽然看见记载的古董出处,停顿下来。

怎么这么巧,这些东西居然全都是来自湘西的,还差不多是同一时期落入了这些人的手中。当时这些人找她鉴定是分开进行的,也就没在意,现在才发现中间有这联系。这么看来,这一桩一桩接二连三的死亡就不是偶然了。

还没来得及多说,突然听到办公室内的座钟接连几声敲打,宁秋发现时候不早了,连忙起身:“我要走了。”

吕俊梁从刚才就一直站在门口:“怎么了?”

“我师父病着,我得回去照顾。”

他没作声,看着她急急忙忙跑出了警察厅的大门,一头扎入了人流。

回去的路上实在有点急了,宁秋不小心摔了一跤,手磕在石子上破了道口子,一下子弄的鲜血淋漓。

手指上密密麻麻遍布着细小的伤口,她却视而不见,只是盯着流血的手指懊恼。

每个月的月尾都是要取当月最新鲜的头遍指尖血给师父做药引的,这期间受了伤,头遍血可就没了。

“唉……”她长叹一声,起身怏怏的往回走去。

【五】

方玉生的病来的古怪,医治的法子更古怪。

各种稀缺药材也就算了,竟然还需要人家收藏的金蚕琥珀,这也罢了,还需要宁秋每月的头遍指尖血做药引。

之所以是宁秋,是因为她特殊的体质。

她是天生的至阴体质,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被方玉生破格收为唯一的弟子,据说这样的人都十分有才能。

也是到了方玉生重病之后,宁秋才知道这样的人还能给人治病。

又是月末,宁秋惴惴的取了指尖血给福伯送去,一直在外面等了许久,直到确定师父没有因为血的关系出事才放心回去。

过了两天平静日子,城中又有一个官员不幸死在了家中。

又是新的一个月到了。

宁秋这次是主动赶去了警察署,刚见到吕俊梁便直言道:“我觉得这事恐怕不是平常的谋杀。”

吕俊梁刚带人出警回来,解了枪按在桌上:“怎么说?”

“每个人都是突然七窍流血,这似乎是……被人下了蛊。”

“蛊?”吕俊梁皱起了眉:“宁秋,你也是读过书的,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

“你不相信是因为你没有接触过,我接触这行久了,见的也多了,免不了要相信。”

吕俊梁的脸色丝毫不见缓和:“这次死的人与之前的那几个官员也没什么共同之处,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是官员,所以我在想也许政府的仇人,兴许是保皇党、反革.命,倒没想到什么蛊的原因。要是真是那神秘的物事,怎么会用到政府官员身上来?”

宁秋摇了摇头:“你不妨顺着我说的查一查,要是实在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想……”

吕俊梁抬头看着她:“想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又和之前那样轻轻笑起来:“想帮你,这也没什么不对吧。”

吕俊梁这次没再皱眉,只看着她。

宁秋知道他新式思想接受多了,很难理解自己的想法,也不多话,说了句“再说吧”就匆匆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她悄悄往后瞥了一眼,他好像还在朝她这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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