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有一计
他吻得更加混乱,舌尖托举的、唇含住的喉结,被吻得上下逃窜。
叶无言气喘吁吁,完全招架不住苏玄煜的攻势,所有的气力都在他的压制下流失。
他身体本就虚弱,如此一来外加酒后昏沉,意志低迷,以至于说出一句后悔万分的话:“杀了我。”
“如果你舍不得,随我一起死吧。”
苏玄煜愣了一下,冷笑道:“死性不改,晚了。”
他眼里微掩的色.欲彻底暴露,赤裸裸地上下打量,极为凶狠地堵住他这张不听话的嘴。
一个人想逃,一个人恨不得把他抽筋剥骨、拆吃入腹。
苏玄煜的舌强势侵.入叶无言的唇.缝,袭夺他的津液与泪水,控制欲可怕到不允许他躲藏,否则会有更为越界的惩罚。
叶无言感受到他燥热的指腹时,脑袋乱做一团,苏玄煜的恶劣远超他的想象。
可他叫喊不出,腰际更是躲不过他指尖的收紧碾磨,一双眉眼动若春水,哀求、陌生、涣散失焦。
叶无言微微喘息,大脑一片空白,唇峰被吮吸得充.血肿.胀,发麻发痛。双腿发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苏玄煜唇角微微扬起,炫耀似的,在他眼前舔了自己的指腹,吞吃下去。
应激力竭的叶无言,不知是呼吸不畅,还是气急败坏,心口一热晕死过去。
苏玄煜神情一肃,翻了他的手腕沉气把脉,气息平稳、心跳较平日滞缓,大抵是气极晕过去了。
但他怕诱发叶无言的旧疾,立即叫人去请御医。
来者是张太医。
帷帐中只露出一截小臂,但皮肤上的红色捆痕十分醒目,甚至还有点点吻痕。
张太医眉头压低,似是有些不悦:“陛下,他并无大碍,只是脱力昏睡罢了。但他旧疾颇多,强逼并非良计。”
他身为太医,本是不该说出这番话。他还记得上次见叶无言时,虽身负重伤,可尚有精神气。这次见他,反倒心气杂乱沉寂,身子骨也如空心的病木,一摇便折。
张太医作为医者,见不得好好的身躯被糟蹋成这般模样。
苏玄煜不气不恼,反而恭敬地送他出门。
再次于死寂的宫殿里回首,苏玄煜默了好一阵。
他撩开厚厚的帷帐,轻薄的锦被下藏着一只叶无言,他正蹙着眉昏睡。
苏玄煜倾身抱了他好一会,长久地叹了口气。
心下藏着三分悔意,三分痛心,四分死不悔改的意犹未尽。
他想:往后不能如此吓他,小叶子是全天下最胆小的人。
苏玄煜轻柔地抱起他,放入水中,为他擦拭清洗。
耳侧、唇上、脖颈、脊背、手臂……再往下,斥责自己的意乱情迷。
他忍不住地想,难道只能等小叶子主动托付真心?可史书上写,大煊在他统治下只存活了三年。
他还等得到吗?
或者说,他早该想条后路,保他一世无忧的后路。
再次将他安置到榻上,叶无言墨发倾湿,浑身的苍白突显红迹,呼吸时缓缓起伏,乖巧无害。
苏玄煜的双目灼红,越看越沉,只能先帮他穿上寝衣。
再然后,借了叶无言潮湿润凉的双手,缓解热意。
次日。
叶无言在头痛中睁开眼,喉咙干涩。
他伸出微微疼的手,被入目的红色痕迹吓到,简直被凌辱了一般。
叶无言知晓自己有多狼狈,昨夜种种全部映入眼前,呆滞的回忆一二后,才感到双眼浮肿,唇瓣肿涩。
一边难堪自身晕厥,一边焦虑理不明思路。
再往身侧看,叶无言被吓得往后退了几分。
苏玄煜竟心安理得地盯着他!他哪来的脸?
叶无言后知后觉地捂紧领口,自己身上的衣物竟也被换过了。
他只能神情严肃地警告:“你走。”
苏玄煜不走,反而一手抱紧他,一手抚着他的脑后,让他平躺在榻上。
叶无言一觉过后恢复了些许体力,推拒挣扎:“你走,我不想见你。”
当他的腿上感受到硬物时,更加生无可恋,急促得低骂道:“无耻的畜生!”
苏玄煜一一承认,然而也坦言道:“我卑鄙无耻,也非你不可。”
“小叶子,再睡会吧,我不动你。”
束缚着叶无言的双臂渐渐离开,随着力道减轻,苏玄煜温声道:“我永远不会走。”
叶无言太累了,背对着苏玄煜缩在一侧,昏昏沉沉地又睡了。
苏玄煜静静地看着他,难免心生不满:他还是如此不设防。
苏玄煜自父皇驾崩、二皇叔摄政后,时常受到虐待。
徐玉亭不管不顾,她认为,如果培养出一个怯懦的皇帝,将来自己也会有垂帘听政的机会。
没人帮六岁的苏玄煜,他只顾得保命,尊严与皇权离他遥遥无期,甚至一度想了结了索然无味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