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清冷权臣对我虎视眈眈(11)
“筱月,很高兴刚刚你能答应嫁与我,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我想我的情况也要与你说清楚。”
本来刚刚也是抱着不愿看到他被皇家威胁的原因。既然能帮到他,她乐意得很。
她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就进入主题了。
她无所谓!
如果按现代话讲,用鲜花和牛粪的比喻,不是她贬低自己,她跟张弥一比,她是那啥,张弥绝对是鲜花。
所以,她并不担心张弥会纠缠于她,按人家的想法,恐怕对方还得担心她缠上他了。
于是,她爽快地说:“好。”
“在这之前,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看着她说。
“好!”她还是一个字。
“我从小身子就不好,三天两头地生病,父亲将我送去了他的好友家,让那位伯父教我习武,三年的时间,在那位伯父的指导下,我的身体也渐渐好转。伯父有一个女儿,比我小两岁,她是我童年时候最好的玩伴。我们两家虽没有三书六聘,可也心照不宣,我和师妹长大以后会成亲。当我们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很不巧,一场意外,伯父去世了,师妹要为父守孝三年。”他抿紧了唇,“我也承诺等她出孝,我就娶她。可就在我考上状元后,十三公主就缠上了我,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假成亲。待到事了,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财物,你有什么条件,在我能力范围内,只要不违背道义,不背弃国家,我都答应你!”
只赚不赔的买卖,听着好极了!
可她心里怎么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原来,这么优秀的他也会有喜欢的人呀!
不想了,答应他的条件,至少少奋斗十年,她岂有不应之理。
于是,她又一次痛快地答应了。
张弥看着她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她想她得快点走,不然就沦陷了!
须臾,谈话完毕,张弥送她出了正厅。
刚穿过回廊,她突然想起,她忘了和他说一件事。
于是,她转身往”云阁“走去,可她看到了什么?
丫鬟们打水擦地,擦桌椅。一遍一遍地,认真又仔细,她都有些担心那些桌椅会褪色。
坐在主位的张弥在执苑端着的银盆里使劲地搓右手手指,几根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揉搓下和白皙的手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只手还在不久前和她的手轻轻地碰过。
她站立,静默,转身离开。
第11章 求娶
自从那天在云阁外看到那一幕之后,柳筱月再没见过张弥,而是在第二天离开张府后托秋竹帮她带信给张弥。
信上写的是那天她准备和张弥说的话。
即使俩人假成亲,也要告知她的父母,要征得他们的同意才能做数。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的日子里,县令大人又一次来到柳家——说媒。
县令大人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说媒不是个简单的事,男女双方既要门当户对,又要男才女貌,然后举案齐眉地过好日子,媒人才不落埋怨。
玉貌仙姿,文采卓绝的新科状元求娶一个要貌美貌,才德尽缺的商户女,搁谁都觉得女方占尽了天大的便宜,可县令大人平生第一次长了“见识”,他认为十拿九稳的媒,竟会碰了个软钉子。
柳家不同意,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瞧瞧,柳家人说的都是什么话?
“谢县令大人抬举,可是我们的女儿被宠坏了,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赋一窍不通,还任性,不会服侍人……”
俩人跟唱双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语。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嫁女儿。
还当他们那女儿是个宝呢?
殊不知他们那女儿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根草,一根杂草。
他真替状元郎不值呀!
那么多如花似玉,才貌双全的姑娘不娶,竟要娶这一无是处的商户女,还是没落的。
本来就有了天地之差,再看看这柳氏夫妇,简直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简直是冥顽不灵。
一个时辰,他坐在破院中,他们还没有松口的打算。
想他堂堂一县之令,竟要在这难民窟一样的地方听他们“挺直腰杆”说的废话。
要不是看在状元爷——他背后的家族势力,他才不会来这里呢。
他真想用县令的身份,“劝”他们答应,可来之前,状元郎就发话不能强迫。
所以!
得了吧!
不让强求,那状元郎就自己解决吧!
当他一县之令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他也很忙的好吗?
于是,他让手下人请状元郎亲自过来。
不过一个时辰,一辆灰顶马车停在了柳家大门外。
车帘掀起,一身白色长袍的张弥就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