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穿过广场+番外(111)
徐栖闻出潘海利根那款魔药白花香水的香味。幸运四叶草,年轻人里流行叫它“福灵剂”。
“是陆小姐的书么?少女怀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多都这样,很可爱。”
她立即明白过来,拐弯抹角拍上司的马屁,同时提醒纪荣,陆恩慈的年纪虽然已经适婚,可和他比起来还很小。
纪荣没说什么,只嗯了声,慢慢翻这本书。
日本研究界将「少女」定义为“拥有可以生育的身体,但推迟履行结婚义务”的女性,比起国内普遍以年龄进行划分的方式,前者所指的范畴要更宽泛。
这是否就是他没怀疑过陆恩慈实际年纪的原因呢?无论如何,她总在这个范围之内。
左手的冰袋温度已逐渐朝着室温倾斜,纪荣放在手背上押了押,起身去换新的。徐栖带来他今晚过夜更换的衣服,把文件理好装进公文包,也很快离开。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陆恩慈那不知何谓的社团活动大概要开始了。
纪荣捏着书脊,准备将书放回书柜。他站在玻璃和实木前,毫无波澜地想,如果她们进行的不是什么篝火野炊,那么他希望校室可以停电。
今晚似乎有人眷顾偏爱他。
半小时后,纪荣收到了陆恩慈的消息,说因为停电,活动不得不被迫提前结束。
她回来时,门刚推开纪荣就闻见酒气。他横目望过去,陆恩慈露着两条细细的腿,正踩着门沿跟同学嬉笑。
叽叽喳喳的声音里,纪荣安静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一角,抱着胳膊看她说完,门关上了,才道:“你身体很好了?不是停电吗,怎么还喝这么多酒。”
“停电之前在聚餐。”陆恩慈踮了踮脚,似是醉到站也站不稳当。
纪荣起身去扶,却见她飞快将包拉到身前,灵敏地掏出那根白天才敲过他脑袋的棒球棍。
见恩慈抱着那东西,纪荣脸色有些不好看。他退后一步,陆恩慈遂放下球棍,绕过阴森森的镇宅神去洗澡。
现在纪荣不觉得有人眷顾且偏爱他了。
卧室床上被子柔软,淡淡的清香。陆恩慈背对着纪荣侧睡,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男人从身后靠近,轻轻抱住了她。
“醒着?”他低声问,声音很模糊。
陆恩慈含糊嗯了一声。几阵轻微的窸窣声后,纪荣靠得愈发近,手覆着她小腹,缓缓揉起来。
“上次马捷说你身体已很不错,你自己的感觉呢?”
她还醉着,闻言没急着说话,慢腾腾打盹。过了一会儿,才道:“不错,我身体本来也就这样,好不到哪里去,也坏不到哪里。”
纪荣没说话,缓缓用掌心煨热她的外皮。她在冬季里像是冻梨,哪怕里面已经软塌塌的几乎烂了,外面的皮却还是涩的紧的,难安抚更难招架。
这令纪荣又想起打给徐栖的那通电话,关于戒指。陆恩慈和他都偏好简约的款式风格,求婚戒指具体该是什么样,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陆恩慈不知道纪荣在计划什么,她不喜欢纪荣碰这里,想躲,见男人反而跟过来,又懒得再挣扎,干脆由着他了。
恩慈闭着眼,道:“别摸了,我不想做。”
“知道,”纪荣垂着眼,低声道:“睡觉了。”
恩慈蹙眉,探出一只胳膊,有些焦躁:“干什么?这样睡不着。”
“那喝酒呢?”
纪荣的声音从肩后传来,吐息间的热意尽积在陆恩慈皮肤上:“喝那么多酒,就睡得着么。”
睡不着,陆恩慈的确感觉腹部被他越揉越热。
“我现在又是大学生了,喝点儿酒,不欠谁的。”她难以忍耐地抓了抓耳朵。
“没想说你欠谁的。前阵子你出差,记得吧。”纪荣慢慢道,口吻有提醒她想起的意思。
他抱着陆恩慈,垂头挤进她肩窝里。
“去参加什么……讨论会,你的金鱼,我没有换水,你为它的死很不高兴。”
陆恩慈安静听着,没有接话的意思。
纪荣继续道:“你今天拿那根棒球棍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你,当时我已经预感,或许哪天你就会这么一棍子敲在我头上。”
他笑了一声,轻轻揉着陆恩慈的肚子,肚脐靠下的位置,接近子宫。
“有伤口么?”陆恩慈终于说。
纪荣牵着她的手来到额头:“当然没有,你倒对自己的力气很有自信。”
陆恩慈叫他话里噎了一下,说了句“那就好”,迅速将手收回去,重缩进被子。她闭着眼醒酒,听闻纪荣乍然提起金鱼,就忍不住想起“葡萄”。
两人上次直接提起孩子的事,也是她出差那次,也是差点儿吵起来。
她默不作声想着,突然听到纪荣问:“你呢?你有伤口留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