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穿过广场+番外(140)
陆恩慈:(」><)」
糊涂鬼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含着口水交待:“我喜欢你,我爱你,对的。”
她说:“对…我想叫你爸爸,和你睡觉。”
她伸出食指,此刻仍然不忘初心,宣示主权:“纪荣,只爱,mommy,只能…喜欢mommy……”
礼尚往来,纪荣问道:“那么你呢。”
“妈咪也爱宝宝。”她哼哼呜呜地告白。
“有多爱?”纪荣难得问这么多。
“很爱,很爱…”她艰难地承诺着。
“爱到愿意带我走么?”纪荣轻声追问:“还是就这样,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恩慈被撑得有些困难。
纪荣控制着不做得过分,却仍然被女孩子往外推。
“出去,出去……好热,磨得好热……”
她摸着纪荣的脸,拍了拍,很不在意地扇了他一巴掌,想爬走躲进被子。
“坏东西。”陆恩慈含糊说:“好沉,搞这么大干什么?”
纪荣很轻地“哎”了声,把她拉回来,低头吻女孩子的脸,发狠重重顶了几下。而后,他绷紧肌肉从恩慈身上下来,垂头捡起地上的衣服,平复呼吸,似乎打算去洗澡。
床上女孩子抓了抓脸,闭着眼含糊催促:
“老公,老公记得换床单,这边下面有一团湿乎乎的…我先,我先睡了……”
昏黄微弱的光线里,纪荣悄无声息重新上了床,他毫无预兆地回去方才停留搅和的地方,掐着陆恩慈的脸看了一会儿,又喂了她半杯酒。因为不放心,从抽屉里摸出药片,取了半颗喂给她,才开始继续做。
这过程持续了非常久,陆恩慈一直按快进,进度条过去一大截,纪荣才喘息着提腰从她身上下来。
性欲像肉一样喂饱了他,让老男人浑身发汗,容光焕发。
“你吃了我,”他说。
“Mommy,是你吃了我。”他像开始前那样坐在床边,久久地注视着她。
他该说英语的,至少不用中文。这样陆恩慈就能听出他说的意思到底是她已经吃了他,还是他乞求吃掉他。
纪荣孤零零坐在她身边。
“我没什么心愿,没什么很想要的,很多人到我这个年纪,最在乎的不过是家庭稳定,后代延续。我不想要这个。
“我们经历了两个夏天…从新西兰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我还是常常梦到你在湖畔游泳的样子。那么漂亮。
“冬天快要结束了,事已至此,我只想和你一起过春。”
他握着陆恩慈的手低声开口:“至少待够一个四季,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纪荣的肩膀松懈下来,他的身影看上去很难过,完全不开心,像水土流失的河堤上,最后一棵试图固土却仍无济于事的树。
“你觉得我们这一次算什么?两个人弄出满身的汗,我让你腿下流出来这些,这都算是什么呢?”
他问:“Drug-inducedrape,还是一场你不知情的相爱?和我们在皇后镇时一样。”
“总之我不知道。我曾经最讨厌做这些,而今却只能做这些。”纪荣说,语气很颓败倦怠,也许因为刚刚事后,也许因为在不应期。
“你房间的绿窗子长什么样?”
他低低开口:“这么多次重做软装,我怎么想不到,给你的房间换一扇绿窗户呢?”
陆恩慈有些不敢看下去了。
她使劲捂着眼睛,急促地吸着气,脑袋里一会儿是桨板上纪荣优越的剪影,一会儿是春天初见时对方礼貌的神情,一会儿是方才监控里,他死气沉沉的声音。
他已经六十岁了。
他们相处的时间零零总总加
起来,不过他生命的二十分之一。按时间长短论,只勉强算萍水之交,比陌生人相熟。
这样轻薄的关系里,怎么能同时容纳爱恨、抚养与创造?
小即是大,疏即是亲,远即是近,朝阳的反面是暮落,相遇的背面是离别。
恩慈悄无声息地关闭了电脑,小心还原它初始的摆放位置,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从椅子上滑下来,拢着衣服离开。
纪荣大概根本在把这些视频当成自己的SOP,一旦出现任何情绪问题,就从这里分门别类寻找解决办法。
她不该责怪他,责怪这些窥伺欲望强烈的监控录像。
因为这个视频的标题是“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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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年后恩慈教baby写作文:《二十年后的我》
“二十年后,我成为了一名像妈妈一样的上班族。我早上八点……是不是有点早?那我们就写九点……九点上班,五点下班,午休一个小时,偶尔不午休。我努力工作,每天都完成任务,每季度都能得到90%以上的团队认同率。早上我为自己做一顿美味健康的早餐,中午我吃……字数够了吗?那就这样交差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