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穿过广场+番外(26)
男人缓缓揉她的耳垂,用气音叫陆恩慈“mommy”。升调的问句,尾音上扬,像逗小孩子。
“倒不是因为那个。”陆恩慈面红耳赤摇头,使劲往他胸襟里挨。
她觉得自己不大能理直气壮表达占有欲,可她要怎么说?
她不喜欢纪荣潜在的丰富性经历,也不喜欢他用年轻貌美的女助理。她对他的占有欲充满小家子气与咄咄逼人的霸道,没有立场,但理不直气壮。
她甚至为他,与最好的朋友吵架。
陆恩慈抬头望向对方,却见纪荣也正在观察自己。她抿了抿唇,无话可说,眼巴巴望着。纪荣只是靠近扶住她的脸,耐心地吻上来。
“那是为什么?”
他轻轻蹭恩慈的脸,并不掩饰自己的不知情:“对不起,我年纪大了,很多事上都不像年轻人那样能及时意识到你的心意,需要你主动、直接地说给我听。”
说着,他皱起眉:“这次的唇釉怎么这么甜…”
夜色里,纪荣垂头抿着唇适应,长期控糖的饮食习惯,让他对这种小女孩喜欢的甜味很不习惯。
恩慈借机稍微从他身下逃开一点。
“我只是想问,为什么马捷报叔叔会说,办杂志的是你情人?您之前明明说是妻子。除了这个——”
她摸索着抓住纪荣的手指,用力按住那枚戒指:“除了这个、这个,还有多少人?我还要知道多少人?”
明明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可除了她,别人都可以睡,只有她没睡过。她甚至不要睡他,而想要被他睡。
“不是这样的。”
纪荣握住她的手腕,垂头吻了吻,贴住她脉搏低声道:
“恩慈,如果我说不存在妻子、情人以及其他你这样的小姑娘,可以让你开心吗?”
知道她想要的是承诺和结果,纪荣于是很微妙地避开了那两种称谓间的计较,他起身放平座位,自然地压住恩慈,撑在她身上。
她果然没再问,只是今晚喝酒情绪泛滥,亲完了就哭。
“真的可以相信你吗?”陆恩慈小声问:“我们的关系,你也一直没有忘记吗?”
女孩子在身下一点儿危机感没有地擦眼泪,因为睫毛膏眼妆还在,所以哪怕伤心成这样,也只敢用指甲轻轻刮。
她指甲上俏皮的豹纹小猫蝴蝶结在这个过程里不停地晃,像抻在眼前鲜嫩的胡萝卜,钓得人不断想往跟前凑。纪荣平静望着,在某个瞬间俯身,轻柔地含住了陆恩慈的指尖。
男人动作很轻,极近的距离里连呼吸也纠缠在一起,他低着头埋在她胸口啃咬指腹,那动作的暗示性非常明显,陆恩慈绞着腿,没一会儿就主动拉了肩带下来,抓着他的颈发叫他吃。
于是那颗心又被握住,指腹挤着它们催汁。陆恩慈呜咽呜咽地叫,不觉绷紧腿。
车窗防窥隔音,夜风如同暗涌,在窗外呜呜地周旋。
车内,少女穿着中跟的金币乐福,脚腕与半边小腿裹着奶白色的袜子。随着气氛的升温,一双腿禁不住往上折起来,直到他舔得太好,脚也踮着踩了上去。
小皮鞋刚踩到老男人宽肩上她还担心地瑟缩,手探下去,想替daddy扑走肩头的灰尘。
可纪荣的包容心已经上升为一种纵容,他随手握住恩慈的脚腕,要她安安心心踩着他的肩,扯他的头发。
“呼……呼……”
陆恩慈像夜里颠簸前行的羊,仰头就是星空,听着窗外的风声毫无顾忌地掀着尾巴。她知道纪荣全都看得见,春天里粉色的淡粉色的浅肉色的,他都看得很清楚。
他能看到她,她就放心了。
头发被抓紧,细细的腿窄窄的鞋,结结实实踩住的肩膀,她依恋地把自己送到他唇边去。
很快她就再度开始急促地抽泣,那种上面下面都在给予、都被汲取着什么的感觉,正无限唤起内心作祟的母性。
陆恩慈感到自己给出去了很湿很濡的东西,被握着、捏着催促挤出来。譬如创作,譬如生产,譬如哺乳和喂食。
“纪荣……”她颤抖着叫他:“力气太大了。”
纪荣体内那股无法自控的迷乱暗潮,终于随着她的声音退却。他沙哑地应了一声,撑起身体,沉着脸平复喘息。
陆恩慈侧着身拢胸口的衣服,纪荣看到她越理越乱,更多不该露的也露出来,就半跪在她身下,跪在座位旁帮她打理。
有人哄自然是要撒娇的,陆恩慈忍不住,顺水推舟地抽嗒嗒:“那个,那个东西……副驾上纸袋里的包,是您给谁的?”
她看得出那是包包盒子的大小。
纪荣咬了下她的指腹:“给你的。”
哭声骤停,陆恩慈想起自己生前望而却步的那几只birkin。如果有人问她,大概她第一反应也会说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