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锥心之痛，或许只是他们爱情路上的又一道考验。而真正的风雨，才刚刚开始。

第25章 执念的深渊

夜深人静，白长老府邸的密室中烛火摇曳。白玉霜烦躁地踱步，华美的裙摆在地面上扫出凌乱的痕迹。

“爹，您为什么不让我当场揭穿玄溟哥哥？”她猛地停下，美目中燃着愤怒的火焰，“他分明就是在演戏！您看他最后看那贱人的眼神，分明就是舍不得！”

白长老端坐在檀木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霜儿，稍安勿躁。既然玄溟愿意配合我们将那凡人送走，岂不是正合我们心意？”

“可我要她死！”白玉霜尖声道，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她一日不死，玄溟哥哥就一日不会死心！您没看见吗？他为了护着那个贱人，连七十二道天雷鞭都愿意受！”

白长老放下茶盏，眼中精光一闪：“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轻易动她。”

“为什么？”白玉霜不解地瞪大眼睛。

“玄溟今日这番做戏，恰恰证明那个凡人在他心中的分量。”白长老缓缓道，“若是我们此刻杀了她，玄溟必定会与我们不死不休。到时候，别说婚约，就连青丘的安定都会受到影响。”

白玉霜激动地抓住父亲的衣袖：“那难道就任由那个贱人活着？任由玄溟哥哥心里装着别人？”

白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霜儿，你当真以为，杀了那个凡人，玄溟就会真心待你？”

“我不管！”白玉霜眼中泛起偏执的光芒，“我只要他人在我身边。至于他的心...时间久了，自然会属于我。”

白长老摇头叹息：“痴儿，你太天真了。男人的心一旦给了别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那我就不要他的心！”白玉霜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我只要他的人，只要他永远留在我身边。至于他心里想着谁...我不在乎。”

白长老震惊地看着女儿：“你...”

“爹，您知道吗？”白玉霜突然笑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从小我就知道，我将来一定会嫁给玄溟哥哥。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是唯一配得上他的九尾狐女。”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恍惚：“我记得他第一次带我修炼时的温柔，记得他在我生病时的关怀，记得他承诺会保护我...这些记忆，支撑了我这么多年。可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凡人，就想抢走我的一切？”

白长老皱眉：“霜儿，感情强求不得...”

“我偏要强求！”白玉霜猛地打断他，眼中闪着疯狂的光，“我喜欢了他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凭什么要让给一个卑贱的凡人？”

她走到父亲面前，语气近乎哀求：“爹，您帮帮我。我一定要得到玄溟哥哥，不管用什么方法。”

白长老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既然你执意如此，爹就帮你这一回。不过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不可感情用事。”

白玉霜露出得逞的笑容：“放心吧爹，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白长老话锋一转，“既然不能杀那个凡人，我们总得想个万全之策。”

白玉霜眼中闪过狠毒：“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玄溟哥哥这么在乎她，不如我们就从她下手。让她在人间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到时候，我看玄溟哥哥还会不会喜欢一个声名狼藉的残花败柳！”

白长老赞许地点头：“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要做得隐秘，绝不能让人查到我们头上。”

“女儿明白。”白玉霜阴冷地笑了，“我会派人暗中操作，保证让她在人间寸步难行。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她自己就会崩溃。”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白长老眼神一凛，瞬间移动到窗边，却只看见一道银光一闪而过。

“有人偷听！”白玉霜惊道。

白长老眯着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脸色骤变：“是玄溟...”

“什么？”白玉霜大惊，“他听到我们的计划了？”

白长老沉吟片刻，突然笑了：“听到又如何？正好让他知道，那个凡人在人间会遭遇什么。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坐视不理。”

白玉霜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地笑了：“没错，只要他敢去人间找她，就是违抗王命。到时候，我们就有理由处置他了。”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却没注意到窗外月光下，玄溟正捂着胸口撕裂的伤痛，踉跄地逃离。

回到寝宫，玄溟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少主！”墨羽急忙上前搀扶。

玄溟摆摆手，脸色苍白如纸：“立刻...立刻派一队暗卫去人间，暗中保护晚晚。白长老他们...要对晚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