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公主:夺嫡?别闹!我起不来/老六公主:摆是一种气质风靡万千(3)
“一群废物,给我滚开!”
郑大小姐已经急不可耐了,偏门就这么窄,被堵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身后众人够着脑袋往里观瞧。
老妈子们心知惹了大小姐不快,顾不上跌疼的身体,互相搀扶着赶紧起身。
这下毫无准备、摔得可不轻,皱着老脸也不敢吭气,生生忍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竟然敢冲撞殿下!”
桃夭小脸上满是怒容,可她一个婢女,哪里拦得住郑国公府的嫡孙女儿,何况这还是人家的宅邸。
郑徽音根本无动于衷,大步就要往里闯。
“哎!你们不能进去!”
婢女越是拦着,越代表里头有问题。
郑徽音拿眼睛一扫,就能看出来这婢女有些底气不足。
急于挽回的老妈子们立时贴心上前,三两下将桃夭挤了开去。
郑大姑娘抬脚就往屋子里进,扯着嗓子高声嚷嚷:“殿下没事吧?可是府上招待不周?”
人未到、声先至,床榻上的秦昭玥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以为自己是凤姐呢?
呸!也配?
“公主殿下……”郑大姑娘强势闯入里间,却立时哑了。
这地方偏僻、平常无人来此,屋子里的布置一眼见底。
只见六公主躺在榻上、两腮酡红一副醉酒的模样,榻前一位婢女守着,除此之外并无旁人。
怎么会?裴公子呢?
郑徽音自忖拿准了时辰,这时候应该还未来得及发生什么,但两人都中了药,想来已经撕扯一番。
这时候上门撞破他们的“好事”,一来可以让六公主名声扫地、彻底失去帝心,二来也算施恩于宰相裴府。
可是六公主在这儿,裴雪樵呢?
秦昭玥便在此时抬起了眼眸,半睁着眼轻轻扫向对面的众人,仿佛不带一丝温度。
“强闯本殿下休憩之所,郑大姑娘想做什么?”
郑徽音不甘心地视线乱瞥,除了床底下并无藏人的可能。
“殿下,见您离席、怕府上招待不周便来寻人。”
“不过是不胜酒力、走动走动罢了,到此处有些困倦便歪一会儿。
诶,你府上用的什么酒,不会是假酒吧?不过几杯下肚便难受的紧。
若是宴请缺好酒,可以跟本殿下说啊,大可以赏赐你几坛,以后你郑大小姐的宴我可不敢再赴了。”
郑徽音牙关紧咬,恨得心痒痒,“殿下说笑了。”
“谁有心思陪你说笑,”说着话秦昭玥揉了揉额角,好似吃多了酒头疼的模样,
“现在寻着了,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郑徽音哪里甘心,虽然看不见,但她总觉得人就藏在床底下的阴影之中。
“刚刚您的婢女行色匆匆,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要不我还是请府医来瞧瞧。
哦对了,之前看到裴公子也往这个方向来了,不知道殿下可曾见过?”
身后跟着的众人屏息凝神。
神仙打架可容不得她们插嘴,可是一个个的全都眼睛放光、兴趣盎然呐!
秦昭玥挑了挑眉,伸出了一条手臂,神态慵懒。
床前的婢女樱糯当即上前,搀扶着助她起身。
秦昭玥身姿摇曳,缓缓走到了郑大姑娘的面前,“什么意思?想要污蔑我与外男私通?”
“你!”郑徽音悚然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敢直言不讳。
啪!
下一刻,巴掌狠狠落在了她的脸上,力道之大、动作之突然直接将她扫到了地上。
郑徽音懵了,娇嫩的脸庞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指印,过了几息被滔天的愤怒所淹没。
身后众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六殿下……竟如此凶横!
不过想起这位的名声,惊恐之余倒也不觉得太过出奇。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郑徽音的怒火沸反盈天,可下一刻却又怔愣当场。
因为被打倒的缘故,她刚好能看到床底下,可根本不见藏人,哪里有裴雪樵的踪影!
怎么回事……不应该如此啊……
就在她怔神的工夫,秦昭玥大挥衣袖,面上尽是寒霜,
“打你?敢公然诋毁本殿下,打你都是轻的。
不知郑国公府是怎么教导的后辈子孙,这是对皇家失了敬畏之心?
老国公一辈子忠心耿耿,别临了到你这儿坏了百年名声。
何为君臣,老国公没教给你,我替他教训教训。”
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了死寂,所有人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吭声。
是啊,六公主再怎么不堪那也是皇室中人。
人为君、她为臣,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这事儿就算闹到御前郑徽音也不占理。
可是众人不免啧啧称奇。
一言不合打人可以理解,毕竟她就那德性。
可之后这番说辞把郑徽音治得死死的,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六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