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公主:夺嫡?别闹!我起不来/老六公主:摆是一种气质风靡万千(355)
刚刚那位“首领”与女护卫之间的对峙代表什么?
她们内部也有不和?
这一头,众人已经纷纷抵达了底部,这里比上层更加阴暗潮湿。
墙壁上挂着的火把发出噼啪声响,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布满深褐色污渍的粗糙石壁上。
空气粘稠得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污秽,痛苦呻吟、压抑的呜咽不绝于耳。
底下同样是一座座的囚牢,只不过比上头宽阔许多。
秦昭玥刚刚踏下最后一层石阶,右前方骤然传来凄厉的嘶喊。
抬眸望去,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女被固定在铁椅上,双手被铁环禁锢,浸入到前方的水桶之中。
从这个角度,秦昭玥看不清桶中的是什么,但少女往后抽着身子,手腕抬起极力躲避。
剧痛让她身体剧烈抽搐,面容扭曲得如同鬼魅,见到来人之后猛然晃动身体。
手腕摩擦铁环,立时淌出了殷红的鲜血,覆上粗糙漆黑的伤疤。
可她浑然不觉,眸子像淬了毒一样死死钉在她们的脸上。
龇牙咧嘴、齿关反复开阖,仿佛在撕咬她们身上的血肉。
少女的动作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幽森的牢狱立时响起了大量金属磕碰和嘶吼的声响。
秦昭玥终归还是偏斜了视线,不再望着那位少女。
可当她的视线落到远处一座刑架时,整个人怔愣当场。
“停下!”这一次没有传音,秦昭玥快步上前拦住了隐蛰,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第256章 僭越
秦昭玥拦在隐蛰面前,背对囚牢厉声质问,“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愤怒如燎原之火瞬间填满胸腔,逼视着不肯让步。
就在刚刚,她瞥见了通道底部的刑架。
一个俊秀少年被悬吊着,细细的金属丝勒入四肢,缠绕住关节。
胸腹被划开了大大的口子,鲜血顺着躯体一滴一滴汇入底下的木盆。
“滴答……”
该死的耳力捕捉到了血滴的坠落,间隔很久很久才会掉下一滴。
少年早已死去,可他的头颅却被死死勒紧贴在刑架上。
面上没有一点伤痕,只是冻结了恐惧与绝望。
他是生生流血流死的,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这里没什么密档、没什么重要人物,这里是九门用来培养极品玩物的起点!
隐形的“势”落了下来,将四人笼罩其间,把赵泰排除在外。
“殿下以为呢?”一贯清清冷冷的嗓音,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怒意。
“别给我说那个,”秦昭玥继续往前踏出一步,愣愣盯着对方的眼眸,“你到底要做什么!”
隐蛰比秦昭玥高,两人几乎贴紧的时候居高临下,加上那双古井不波的眸子,仿佛在蔑视对面一般。
再是璇玑卫,再是女帝近卫,说到底还是臣,一动不动保持这种从高往下的视线已是失礼。
可隐蛰偏偏半步不退,就直勾勾盯着她。
“六殿下,想当个富贵闲人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秦昭玥怔愣,连愤怒的情绪都为之一滞。
她不明白,话题是如何生硬扯到自己的志向上的。
还没转过来这个弯,就听隐蛰继续说道:
“赈灾治水途中,有信任你的大殿下托底;回到风京,也有陛下保着你。但是……”
眸中隐隐有风雷,“若是陛下不在了呢?”
平地生惊雷!
无论秦昭玥还是斗錾、碎墨都傻了。
这话是能说的?这话是能听的?!
斗錾陡然一个激灵,“大人。”
“闭嘴!”
“好嘞……”
斗錾刚刚往前踏出的一步立刻又收了回去。
“九门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多少鲜血,难道璇玑卫能不知道?
天子脚下,任由几个四品五品的蹦跶,却迟迟不动手清理,你以为是为何?”
隐蛰抬手指向里头的囚牢,
“因为这些人都是奴籍,因为九门的背后是王家、崔家、冯家和李家!”
前者是律法,奴籍弄死弄伤都是寻常。
讲究些的走躺京兆府备案销籍,不讲究的随手埋了又如何?
谁管?大乾律都管不着。
九门从何处搜罗来的这些奴婢,他们接手的时候手续干干净净,面上能挑什么毛病?
后者是背景,九门的背后站着的是大乾四大世家。
王家为首,另外三大世家都有干股,这才是真正不能动手的原因!
“推行了十三年的女子科举,至今有多少女官能够踏入朝堂议政?
你以为傍上大殿下、表现得人畜无害就能高枕无忧了?
帝王尚有力不从心,受百官钳制,受世家掣肘。
无论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会有无奈之时。
难道你以为还能像现在这样,维持兄弟姐妹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