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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公主:夺嫡?别闹!我起不来/老六公主:摆是一种气质风靡万千(420)

作者:不易老哥 阅读记录

其中之一,便有秦文远独子秦怀璋。

当时秦怀璋初入官场、风华正茂,秦文远将其塞入赈灾队伍。

这事没什么风险,赈灾皆有章程可依。

加上自己的安排,无非是给他儿增添些履历,分润些小小功劳。

这都是寻常操作,同样跟在队伍中镀金的人不少。

可偏偏就是这十拿九稳的安排,就出了事。

连江浸霄这等官场老油子都掉入了陷阱,何况是他儿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秦文远目光如鹰隼般攫住江浸霄,“你不必管,只用知道我需要一条退路。”

“世家大族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相信他们还不如再赌一把。

于你并不会增加任何风险,于你族人却有可能是最后的一丝希望。”

江浸霄死死地盯着秦文远,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牢房里格外清晰。

那层强装的平静彻底碎裂,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恐惧和挣扎。

良久,他才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嘶哑:“你能做什么?”

秦文远知道,时机到了。

对此他并不意外,只要理智尚存,就能看得出这是无本的买卖。

“联络的方式、接头的地点、接头的信物,等等一切。

只要是真的,以秦氏宗亲之名起誓,我在一日,定竭尽全力护你江家血脉。

夸大其词的话我就不说了,保你一条血脉,改头换姓不受牵连。

江大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家未必没有再次起势的机会。

只要活着,就有可能乘上东风。”

死寂再次降临。

油灯中的火苗不安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扭曲拉长,如同无声的交锋。

江浸霄缓缓闭上了眼,似乎在进行最后的权衡。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决绝的灰烬。

“好……”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油尽灯枯的疲惫,“我告诉你……”

秦文远连忙凑近,这时候难免暴露了几分急切。

可又能如何?江浸霄从头到尾都没有谈判的筹码。

秦文远眸中精光闪烁,迅速将关键情报刻入脑海,反复几次加深记忆。

最后深深看了江浸霄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有达成目的的如释重负,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我说到做到。”

秦文远沉声承诺,再无多言,迅速重新戴上兜帽,遮住了所有表情。

转身决绝地踏入甬道的阴影中,脚步声渐行渐远。

囚室里只剩下江浸霄一人。

依旧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仿佛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缓缓抬起戴着沉重镣铐的手,捂住了脸。

黑暗中,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被无边的死寂和绝望彻底吞没。

油灯的火苗在他佝偻的身影旁挣扎跳动,终归黯淡。

不知过了多久,江浸霄重新抬头。

后脑勺抵着冰冷的石壁,目光穿透污浊的空气,似乎在看牢顶那无尽的黑暗。

他伸手够到了面前的油纸包,拆出其中小小的一包,将那白色粉末倒入了口中。

不多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浑身上下卸了劲如同一滩烂泥。

“呵呵,呵呵呵……”

隐隐传来低笑声,没有悲苦,只有纯粹的欢愉。

仿佛有人抚平了脸上深深的沟壑,江浸霄笑颜天真如稚子……

第304章 永感圣德!

立秋后的夜,寒意初透。

秦文远悄然归府,未惊起一丝涟漪。

后门值守早被老管家调开,他亲自守着,带老爷进入府邸。

褪下沾着夜露的黑色斗篷,步履不停,径直踏入书房。

檀香幽微,他于爱妻牌位前肃立,燃起三炷清香。

青烟袅袅中,取过一方素白丝绸,指腹缓缓抚过牌位上的刻痕。

一遍,又一遍……

昏黄烛火映着他沉静的侧影,香灰寸寸跌落,时间仿佛也在此刻凝滞。

良久,他才回身,于书案前落座。

墨锭在砚台里无声地研磨开,墨色浓稠如夜。

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字字力透纸背。

胸中丘壑早已成竹,此刻只待倾泻于纸端。

最后一笔落下,墨迹淋漓。

秦文远搁了笔,静静凝视那摊开的奏折。

待墨迹彻底晾干,用一方沉重的镇纸压上。

缓缓起身,整了整微皱的衣袍,面向皇城方向。

肃容,撩袍,屈膝,俯首,一丝不苟地行下三跪九叩大礼。

动作庄重沉凝,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礼毕起身,秦文远最后看了眼那方镇纸下的奏疏,吹熄了案头孤灯。

书房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他转身离去,身影没入更深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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