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当场,我抱住权臣大腿喊相公/为了苟命,我伪装失忆权臣白月光(225)
分别了一个月,思念像湖底的水草蓬勃旺盛。平日压制着倒还好,此刻见着人,水草疯狂飘荡,止也止不住。
他将人抱着转了一圈,放在书桌上,然后抵着庄绾的额头:“庄绾?”
“嗯?”
“你等很久了吗?”
“大概一个时辰吧?”庄绾手臂攀着他脖颈,闭眼含笑:“也没等你,我还收拾了下,又用了顿午膳。”
裴荇居勾唇,额头轻轻碾着她的额:“可我等了许久。”
说话时,他气息浓郁,喉结不住滑动。下颌微抬想凑近她的唇,却又生生克制地退回来。
庄绾并未察觉,她满心都在见到裴荇居的喜悦上,说着这一路上遇到的事,以及在离京城百里之外的县城遭遇大雪封路时,她怕赶不上除夕心情多么着急。
她絮絮叨叨,都是这些天对裴荇居的思念。
“我好想你呢。”她说。
她睁开眼,稍稍退开了些仔细打量裴荇居。他似乎瘦了些许,眼底还有些乌青。
“没睡好吗?”她问,
“嗯。”裴荇居静默地望着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柔情。
“为何没睡好?”
“年关将近,朝事繁忙。”
另外他没说的是,信国公垂死挣扎疯狂反扑,应对后党也令他十分耗精力。
庄绾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温热的指尖从眼角划过眉峰,再从眉峰沿着高高的鼻梁下落。
裴荇居的鼻子高挺,中间有块骨头微微凸起,却并不影响美观,反而有种凌厉的俊逸。
须臾,她指尖又划到裴荇居的脸颊,最后来到他的耳畔,揉了揉他微微发凉的耳垂。
“官署没生炭盆吗?怎么这么凉?”
“生了,只是炭盆后来灭了。”
“灭了怎么没让人再生?”
“忘了。”他说。
“你傻不傻?”庄绾捏他耳朵:“官家的炭盆不生白不生,反正不是你掏钱。”
裴荇居低笑起来,唇角弧度浅浅勾起。
庄绾盯着他看。
许是裴荇居平日鲜少笑,他笑起来的神色与他整个冷峻的五官些许违和。唇瓣微抿,显得两唇偏薄,眉峰至鼻梁起一条褶皱,下颌也因为他笑的动作而有些圆润。但他五官精致,并不影响俊美,还多了几分可爱。
“看什么?”裴荇居问。
“看我男朋友好看啊,”庄绾表情夸张:“我的男人怎么这么好看呢?”
这句“我的男人”令裴荇居无奈又脸热,他眸子里噙着细碎的笑:“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寻常闺阁女子可不是你这样大胆。”
庄绾嘻嘻笑,捧着他的脸:“那你喜欢吗?”
裴荇居静默凝视她,不说话。
“说啊,你到底喜不喜欢?”庄绾一副骄纵模样,大有他敢说一句不喜欢,她立马挠他的架势。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裴荇居说。
“像什么?”
裴荇居开口,无声地说了三个字,但庄绾看明白了。
“好哇!你居然敢说我是母老虎!”庄绾故作凶悍:“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她狠狠地扑过去,唇却轻轻地落在他的唇瓣上,温柔亲吻。
仿佛等待已久的甘霖降落,裴荇居喉结猛地滑动,满足地闭上眼。
第171章 他骄傲个什么劲儿!(二更)
裴府这边静谧温馨,可信国公府却不一样了。
因为裴荇居的到来,贺州私设赋税之事真相大白,白纸黑字证据确凿。还有那些从贺州押送入京的官员,也不知裴荇居怎么审的,个个吐露得干干净净,皆签字画押矛头指向户部尚书何芩。
“他们指认户部,就差没往国公您脸上指了。这些人......”承恩侯同仇敌忾道:“当初要不是有国公你的提拔,他们会有今日?平时在贺州作威作福贪墨民脂民膏,出了事皆是国公您给他们擦屁股,现在好了,一朝东窗事发,人人都想把脏水往您身上泼。”
信国公沉脸坐在上首,久久不语。
幕僚道:“眼下得想办法尽快应对,所幸现在是年关皇上不宜大动作,但开年后就很难说。”
“还能想什么办法?那可是上千万的税银啊。”承恩侯摊手:“我就纳闷了,怎么有那么多税银?账本是我管着的,每年送入京城的加起来不到三分之一。”
说到这,他更替信国公委屈:“千万两税银,那些人贪了这么多,剩下的送入京城,也都用太后那了。这些年太后礼佛建寺庙,成千上万的香油钱,哪个不是从信国公口袋出去的?”
“如今倒好,一出事,人人避之不及。”
话落,信国公的脸色更沉。
须臾,他开口道:“户部是保不住了,若皇上追究,恐怕我这个信国公的爵位也难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