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当场,我抱住权臣大腿喊相公/为了苟命,我伪装失忆权臣白月光(266)
两刻钟前,他的人发现裴荇居入了宫,还跟皇上密谈了许久,故而有此猜测。
一位幕僚道:“依我看应该不是裴荇居,这番形势无疑是在逼迫国公,可国公现在造反于他并没好处。”
“有没有可能是太后?”另一人道。
“不可能!太后一介女流岂有这般本事?先不说能否调动赤风营的兵,就说她深居皇宫,若有动作肯定瞒不过我们。”
听见这话,信国公倏地转身:“也不是不可能。”
“此话怎讲?”承恩侯问。
“还有一人可以供她驱使,而且这人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瞒过所有人的耳目。”
“谁人?”
“禁军统领段鸿远。”
“可段鸿远不是你的........”说到这,承恩侯停下来。
段鸿远跟太后当年的事他是知道的,他至今未娶便是心里还念着人。现在太后有难,找段鸿远帮忙也不是不可能。
信国公在屋内徘徊了会,问:“领兵的是何人?”
“赤风营副将杨峥。”
“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信国公连连冷笑:“他们这是要逼我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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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裴荇居带着皇帝的密令出了城。城外与城内的繁华却又是另一个景象,夜幕压得城池宛若鬼域,寒风簌簌,刮着官道上的树哗哗响。
地上尚有未消融的雪,马蹄阵阵踏在雪水中,溅起泥泞无数。
到了十里外的羊亭关,裴荇居勒马停下。
这里,三万大军燃着火把整齐划一地驻扎于此,士兵们手上的火把几乎照亮了半边天,也照亮了一张张紧张肃然的脸。
“来者何人?”一人上前来探究。
裴荇居身后只带着几个侍卫,他身上并未着官服,面如冠玉清瘦儒雅,却带着股迫人的气势。
来人摸不准他的身份,语气略微恭敬。
裴荇居骑在马上,开口问:“你们是赤风营的人?”
“你到底是何人?”
“皇上派来的人。”裴荇居亮出一张令牌,又问:“杨峥将军在何处?速来见我!”
那人一听,赶忙去了。
没多久,杨峥策马赶来。他此前在京城待过一段时日,认得裴荇居。瞧见他来此,忙下马。
“裴大人,”他拱手:“裴大人可是从京城而来?”
“自然是从京城而来。”
“敢问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杨将军,你连城中情况如何都不知就敢率兵压城,可知这是造反?”
一听“造反”两个字,杨峥大惊。怒道:“裴大人莫胡说,末将收到口谕,京城有人意图谋反,命我等速来救驾。”
“口谕,谁的口谕?”
“自然是信国公的口谕。”
“信国公亲口跟你说的?”
“这......来人乃信国公心腹,且手持信国公信物。”
裴荇居被都要被他蠢笑了:“既不是信国公亲口说的,哪来的口谕?杨将军你上当了。”
闻言,杨峥大骇,却仍有几丝狐疑。
他打量裴荇居,倏而问:“适才下属通禀裴大人受皇上之命,可有圣旨?”
裴荇居不语,圣旨没有,调军令牌倒是有一个,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亮出来。
看出他没有圣旨,杨峥立即警觉:“来人,把裴荇居拿下!”
第200章 剑拔弩张(三更)
裴荇居身后的护卫立即拔刀上前。
“杨将军!”裴荇居沉声:“本官前来,奉的是密旨,岂能随意给你看?你今日贸然带兵上京犯了大忌,我劝你速速离去,不然再多停留一刻,信国公可就真的要造反了!”
“裴大人别拿这话唬我,末将得到消息,京城现已被禁军统领段鸿远控制,东南西三座城门皆有防守。我等奉命在此等待,只听信国公号令。”
“京城被控制?何人跟你说的?”裴荇居道:“本官刚从城里出来为何不知此事?”
“裴大人莫再演戏,末将此前派人打听回来,城内百姓惊逃四窜,人人恐慌。城墙上到处都是禁军,不是控制是什么?”
裴荇居蹙眉,这才明白过来,段鸿远计谋之深,骗了皇上又骗这位愚不可及的杨峥,甚至连百姓也在其利用之中。环环紧扣,分明是要逼迫信国公造反。
这时,有人跳出来:“杨将军别再听他巧言令色,此人是信国公政敌,恐怕早就跟段鸿远勾结。我们赤风营的人只听信国公号令,何时轮到一个奸细来说话?来人,把他拿下!”
未等杨峥开口,那人手臂一挥,数十位弓箭手将裴荇居等人团团围住。
“叶将军,”杨峥心里拿不准,上前劝阻:“若他真是皇上派来的,我们可就杀错人了。”
“若皇上派他来为何没圣旨?说不定,皇上已经被他跟段狗贼监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