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当场,我抱住权臣大腿喊相公/为了苟命,我伪装失忆权臣白月光(91)
其他刑部的同僚或坐,或站,有的不知说什么很是激动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庄绾发现,裴荇居在一众官员里面确实显得挺年轻的。
尽管沈祎也年轻,但沈祎没有裴荇居那样的气度。至少在人群里,裴荇居是一眼就能让人看见的存在。
不愧是当男主的人,姿态挺拔如松,文质彬彬又丰神如玉,而且身段居然一点也不比戏台上的小生差。
鬼使神差地,庄绾想象了下裴荇居着小生打扮在戏台唱戏,这家茶楼的生意估计要爆火啊。
这不跟当代流量男明星驻台表演一样吗?裴荇居是现成的流量,就凭他那张脸,以后不做官了来唱戏也比别人混得好。
她这边天马行空乱想一通,暗自窃笑。
许是笑容太过猥琐,被裴荇居发现,他淡淡转过脸来。
庄绾忙扭头看向戏台,故作无事发生。
隔了会,察觉裴荇居视线挪开,她这才又悄悄看过去。
然而这回,裴荇居把窗户关上了。
“......”
第70章 他心情不好
不能欣赏男主,庄绾就欣赏小生。戏台上的小生摇头晃脑,倏地腾起,长枪打在地板上发出“啪”的声音。
就在这时,街边也传来了骚动。
庄绾起身走去南边窗户,就见街上穿过一伙骑马的人。这些人佩带盔甲长刀,手上高举着令牌朝皇宫奔去。
路边行人纷纷退让,惹得人仰马翻。
“何事这么急?”
“不知道啊,看样子不简单。”一人说:“上次见到时还是攻打昌国时。”
庄绾一听,眼皮莫名地跳起来,心中生了些慌乱。
她下意识转头寻找,忽地对上裴荇居的视线。
裴荇居不知何时来到她的雅间门口。
“你不必等我了,”他说:“我要入宫一趟。”
他面色沉疑,像有大事发生。
庄绾没敢多问,忙点头应声说“好”。
.
雨丝飘落庭院,带来阵阵清凉,安静的木樨院算珠拨动之音不绝。
屋子里,秋檀坐在桌边拨算盘。她近日在忙着打理铺子,首要的就是学会看账。老掌柜教她一套拨算珠的方法,她回来后得意地拨了一下午。
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对着廊下雨滴倒颇有相互呼应之意。
只是庄绾无心欣赏这等意境,她心不在焉趴在桌子另一头,拿着本闲书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头婢女说裴荇居回来了,她猛地坐直。
须臾,故作平静地问:“立夏,你们大人回来了?”
“姑娘,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朝中几位大人。”
“哦。”
庄绾继续看书,这回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她预感朝堂应该有什么大事发生,这种预感莫名令她不安。
想了想,她吩咐:“秋檀,你先别拨珠子了,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食。”
前院,书房里吵吵嚷嚷。
“南边安稳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出现倭寇?”
“倭寇扰境,战火又起,这下,后党算是称心如意了。”
“打仗要吃军饷,户部在信国公手上,皇上要想打赢这场仗还得靠他筹军饷。如此一来,贺州私设赋税的事自然不能再查了。”
“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巧,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发生?”
“倒也不是巧,十年前倭寇在沿海一带猖獗,经常在六七月出没扰我大曌百姓。当年廖将军奋战了许久,这才使得边境安稳了十年,没想到他们又卷土重来。”
“我倒觉得此事不简单。”
“怎么说?”
“倭寇扰境之事到底情形如何,信使并未说详细。事情还未明朗兵部就急哄哄地主张派兵剿寇,很有遮掩之嫌。”
“你意思是,倭寇扰境之事有人故意为之?”
话落,满室安静,落针可闻。
庄绾站在门外,端着东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内心震惊。
若倭寇之事有人故意为之,那可就是明目张胆通敌了。
少顷,里头传来裴荇居的声音:“怎么?一个猜想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然而你们只是猜一猜想一想就大惊失色,可这世上,却有人大奸极恶,杀人放火样样做得。”
众人不敢接话。
很明显裴荇居今日心情不好。
不论倭寇扰境是否人为,可总归是事实,开战也在所难免。然而一旦开战,贺州赋税的事就只能不了了之。裴荇居耗费无数人力谋划的一盘棋,也因此毁于一旦,搁谁谁不气?
“裴大人,我等乃良臣忠臣,自然不敢想也不敢做那些大奸大恶之事。”
话落,室内又是一片安静。
沈祎打圆场:“罢了,今日恐怕议不出什么,天色晚了,咱们各自归家吧,明日之事明日朝堂上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