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又想说什么？”

伊斯力沉默了。

随后兰斯也沉默了。

两个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谈。

……

屋内，再度洗完澡穿上衣服以后，苏荼蘼用水洗了脸，又用舒缓疲劳的药汁涂了自己的眼睛，确保自己不会被人看出哭泣过的端倪，才通知屋外的那两人进来。

兰斯和伊斯力进来的时候，只能看见苏荼蘼掀开帘子走进去的背影。

他们便只能沉默无言地将苏荼蘼的洗澡水拿出去倒掉。

两个人走到水桶附近，就能够闻到属于苏荼蘼的香甜气味，混合着花香的味道，很是好闻。

和这里所有的雌性都不一样。

两个人看着那桶水，鼻尖充斥着的甜香味，让他们的喉结都下意识地动了动，一双瞳孔都忍不住缩了缩。

雌性的味道会让雄性兴奋，尤其还是苏荼蘼这种甜香味，更会让雄性瞬间失去理智。

伊斯力看着兰斯，道：“你想干嘛？”

“我们成年以后，到了冬季会进入发情期……”兰斯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伊斯力看着兰斯，也忍不住开口道：“我……我也是……”

兰斯看了一眼门帘，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快速扛起木桶走了出去。

伊斯力紧随其后。

第397章 因为你是爷爷的孙女

两个人几乎是狼狈地将水桶内的水倒掉然后洗干净。

然后纷纷回去睡觉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苏荼蘼已经睡着了，只有炭火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屋内很温暖，苏荼蘼说炭火不能在密闭环境下燃烧，他就在屋内打了一个洞，用来通风。

兰斯和伊斯力觉得有些热，但是为了不让苏荼蘼感觉到冷，他们只能忍受着。

但是屋外的温度比苏荼蘼这边要冷多了，兰斯将堵住洞口的石头搬走，屋外的冷空气会吹进来，就会降低这边的温度。

两个人躺在用兽皮和干草铺着的地方，兰斯看着屋顶，忍不住道：“伊斯力，其实你的眼睛，早就好了吧，你现在装作眼睛好了，是想跟着荼蘼对吧。”

许久，伊斯力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你都这样说了，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兰斯冷嗤一声，随后道：“我们都一样……”

夜色中，伊斯力的声音缓缓传来，“兰斯，你希望渊永远都不会回来吗？”

“他的死活不关我的事，但我不会杀他。”兰斯开口，声音很冷。

“是吗……”伊斯力看着天花板，其实黑夜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形同虚设的，他们可以看得清周围的一切，包括对方在干什么，什么表情。

伊斯力血红色的眸子微眯，缓声开口道：“我倒是希望，渊要是能够死，那不是挺好的吗……”

“闭嘴……”兰斯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像寒冬一般冷冽的气息。

伊斯力微微勾唇，“兰斯，你其实也是希望，渊死去的吧？”

“我让你闭嘴！”

兰斯低吼了一声，他身形一动，猛地上前，以极快的速度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按压在了地上。

黑暗中，他赤金色的眸子焕发出了比寒冰还要冷冽的光芒，“伊斯力，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伊斯力躺在地上，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看着兰斯笑了起来，“呵……哈哈哈……”

就在兰斯的手真的逐渐开始收紧，他咳嗽了一声，略显艰难地开口道：“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早点休息吧。”

兰斯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重新趟了回去。

期间，苏荼蘼并没有被吵醒。

她睡地很沉。

与其说是沉，倒不如说又是被每天的梦魇缠身着，而这一次，除了梦见渊，她还梦见了爷爷，甚至还有自己只能在照片上面看见的父母……

“荼蘼……”眼前的老人笑得慈祥又和蔼，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精气神却依然很好，他就这样看着苏荼蘼，温柔一笑。

“爷爷！”苏荼蘼看见眼前的老人，立刻冲过去抱住了他，泪水哗哗落下，“爷爷，我好想你……”

“傻妞妞，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老人伸手摸着苏荼蘼头顶的软发，这个动作，仿佛做过无数次，也成功安抚了苏荼蘼不安的内心。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您孙女很厉害，不会让别人欺负去的。”苏荼蘼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对着老人展颜一笑。

苏明珏看了一眼苏荼蘼，随后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我家妞妞长大了，荼蘼，你知道爷爷和爸爸的医术为什么这么厉害吗？”

“厉害还能有什么理由？”苏荼蘼眼中划过一丝奇怪的光，忍不住问道。

面对苏荼蘼的问题，对方轻声一笑，随后道：“傻瓜，因为你是爷爷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