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的神色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惊喜，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这般对待她。

甚至因为有时难以抑制内心的那份悸动，而略微有些手段粗暴。

可即使是无数次的想象，却都不能让他体会到真正餍足的感觉。

反倒是一次次从梦中清醒后，久久不能平息冷静，甚至更加觊觎着她的娇软。

如今，虽然只是在幻境当中，他却终于品尝到这份甘甜的滋味。

那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梦里的女子，身上带着她一如既往的馨香气息，此时就出现在他怀中，乖巧听话的任他予取予求。

若不是她的身体带着熟悉的热意，他甚至以为此刻还在梦中徘徊。

谢凛不甘于只是如此的浅尝辄止，他的眸色逐渐深重了许多，呼吸也有些急促。

若不仔细看他微微垂下的眼眸，根本注意不到他眸中那阴暗的侵略意味。

他将自己隐藏的太好了，以至于让面前的女子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师弟。

甚至不惜在她面前装作可怜的模样，让她对自己次次心软。

然而，她却始终不知道他对她那些阴暗潮湿的念头。

就像是在暗处丛生的黏腻的藤蔓，如同跗骨之疽般寄生在她的身上。

起初只是丝毫不起眼的小小枝叶，却在她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占据她全身各处。

最终侵入她的每一处，让她的每一处都有他故意留下的痕迹。

谢凛捏着她的脸颊，有些忘我的深入其中。

他甚至用了几分力气，带着些许强迫的意味。

那副渴望了许久的身子微微颤抖个不停，不知到底是得到后的喜悦，亦或者是深陷其中的不可自拔。

楚朝凝此时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她轻哼一声，拍打着少年的臂膀。

这才在即将溺亡之前，将自己给解救出来。

“咳。。。咳咳。。。”

她狠狠咳了几下，那股强烈的窒息感才堪堪消去一些。

“师姐，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这般难受。”

谢凛面上带着几分歉意，眼角此时也微微有些泛着红，看上去反倒是他更像那个被欺负的人。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了，然而女子却并不知晓，还以为他在对于自己的生疏过分愧疚。

楚朝凝红着眼睛冲他摆了摆手，道：“没。。。没事。。。”

她原本自己还难受着，却又看不得他这般自责，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师姐理解，你不用太过自责，谁都有第一次的。”

“那师姐，也是第一次吗？”

少年的声音从一旁轻飘飘响起。

楚朝凝忽然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按照常理来说她确实还没真正亲身体验过。

但是之前那次，她也算是该感受的都感觉过了。

那她这样，到底是算有过还是没有过，她也不知道了。

然而，她思考的认真，却并未注意到一旁的谢凛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了。

当楚朝凝意识到自己的沉默意味着什么时，却已经晚了。

她一抬眼，便望进一双充斥着狠戾的黑眸当中，少年的脸色阴沉可怖，甚至还带着几分嗜血的欲望。

“是谁？”

他缓缓出声，眼眸中一道碧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楚朝凝差点被他神情中的疯狂吓到，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下。

“其。。。其实也不算是。。。大概吧。。。”

楚朝凝试图能够蒙混过去。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有些可怕，谢凛迅速转变了一副模样。

他轻轻牵起女子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我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师姐便只能有我一人。”

谢凛眼眸微垂，语气也格外认真。

然而，他的脸上明明是一派无辜的模样，眼底的偏执却偏生让人无端感到后背发凉。

“否则，我会将师姐一块一块割下来，吞进肚子里，从此以后我们便会融为一体，再也不会分开。”

他的唇角噙着笑，神色有些半真半假。

可楚朝凝却觉得，他说得是真的，并未掺杂半分玩笑之意。

半晌，谢凛忽然轻笑一声。

“我说笑的，师姐莫不是被吓到了。”

他凑近过来，与她离得极近，甚至连彼此的气息都纠缠在一起。

然而，楚朝凝盯着他那双浓墨般的黑眸，不知为何，竟莫名生出一身冷汗。

“师姐既然懂得些许风月之事，何不主动一些。”

谢凛虽不经意的说着，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楚朝凝莫名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反复咀嚼这番话，比起生气，总觉得面前的少年更像是在意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