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介入了顾曼曼的因果，所以承担了一部分她的命运。

可是，对于系统来说，却是不允许剧情走偏的。

因此它修正剧情的同时，会将她替顾曼曼完成的剧情进行篡改，也能轻而易举将她存在的痕迹抹杀。

楚朝凝看向顾曼曼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

如今，她面临着两种艰难的抉择，如果不想再变成今天这般局面。

她便应当将所有人都当成能够帮她完成任务的npc，只要冷眼旁观看着他们走向既定的命运就好。

可事实是，有时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局中人还是局外人。

虽然，她刚穿到这本书里时，便知道自己始终会回到现实世界。

这里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真人版的剧本游戏，她只要完成自己的剧情，最终走向死亡的终点即可。

楚朝凝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她第一次完成任务后，没有产生任何成功的喜悦，只有失落和无力感。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对这些书中的人物产生其他感情，抽身时才会更轻松些才对。

。。。

仙门大会举行了整整三日才结束。

回程途中，石天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徒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话也少了许多，明显不如去时那般开心。

“乖徒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为师看你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石天小心翼翼询问道。

楚朝凝摇摇头道：“师父，我没事，就是最近有几个问题一直纠缠着我。”

“什么问题，说给为师听听，难道是萧燃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石天说着，已经忍不住满脸义愤填膺。

“你等着，为师这就罚他去外门扫地，给你讨回公道！”

石天撸起袖子就开干，正要掀开车帘将人喊过来，却又被楚朝凝拦下。

“师父，不是萧师兄，是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什么事，说不定为师还能给你解答一二。”

楚朝凝见他已经冷静下来，于是便道：“其实师父，我一直有个问题，您明明与我非亲非故，为何当初挑选弟子时，却义无反顾的将我收入门下。”

楚朝凝停顿了一下，见石天似乎在等她说下去，才又接着道：“况且当时还有很多资质不错的弟子，却偏偏选我这个资质平平的收入门下？”

说罢，楚朝凝便一脸恳切的看向石天。

她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她彻底理清头绪的答案，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石天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摸了摸小胡子。

沉默片刻后，他对她道：“其实为师也不知道当初为何一定要选你，只是当时看到你的第一眼，心中便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将你收入门下，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的心声。”

“如烟，如果你此时在面临什么艰难的抉择，一定要遵循两个字，随心，跟着你的心意去做，就算最后粉身碎骨，当你回头再想时，也不会留有任何遗憾。”

闻言，楚朝凝微微一愣，感觉到心中的那片迷雾似乎逐渐被拨开了。

“若你还不明白，便扪心自问一下，以前所做之事，可有悔意？”

此时此刻，她终于豁然开朗。

如果重来一次，依照她的性子，她其实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楚朝凝发自内心的对石天笑了笑。

“师父，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又？

石天喝茶的手忽然一顿，他还有何时帮过她？

“为师之前还帮过你一次？”

石天不解道。

楚朝凝神秘一笑：“秘密。”

。。。

回到宗门后，楚朝凝刚走进院子，便被眼前鸡飞狗跳的场景震惊到无以复加。

只见她离开之前，还好好拴在树下的大黑狼，此时就跟疯了一样，满院子乱跑。

原本整齐清静的小院儿被它祸害得一片狼藉，甚至她刚走进去，便差点被一个迎面而来的花盆砸中脑袋。

楚朝凝忍着一肚子怒气。正想去屋里将玄音喊出来，质问它怎么训狗的。

然而，没走几步，却看到朗渊背上有条细长的黑色辣条。

定睛一看，不正是玄音本蛇么？

楚朝凝怒气值瞬间飙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朗渊！玄音！给我滚过来！”

她冲着院子里撒欢儿的一狼一蛇厉喝一声，成功制止一场世界大战。

朗渊听到她的声音后，瞬间停下跑酷的动作，硕大的狼身蹲在原地，仿佛僵滞般一动不敢动。

玄音见状，急忙甩锅。

“你。。。你听我说，链子不是我解开的，是大黑它被拴了三天三夜没人遛，才忍不住咬断链子在院子里撒起欢儿来，我也是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