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家主殿的废墟上空，那成千上万把依旧嗡鸣作响的灵剑，每一柄都散发着让他心惊胆战的凌厉剑气，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凉飕飕的。

夜凌峰斜睨他一眼，语气淡漠，“这是师祖的灵剑，他不收回，谁也没法左右他的意志。”

“给你个建议，换个山峰再立宗。”

合欢宗掌门:“……”

夜凌峰不再理他，转身扬声喝道：“千山派众弟子听令——”

“在！”山下传来整齐划一的回应，声震四野。

“师祖剑阵在此，尔等皆可一试，有缘者或可得剑。尤其是尚未有本命剑的新弟子，机缘难得，切勿错过！”

夜凌峰一声令下，山下的千山派弟子们瞬间沸腾，潮水般涌入合欢宗山门之内。

韩砚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旁边还在发呆的林羽霄，“还担心苏师妹呢？”

林羽霄满脸自责，“本是让她回乡探亲，却不想让她陷入这等险境，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行了啊你，”韩砚一把拽住他，拖着他往前走，“苏师妹福大命大，被师祖亲自带走了，你还担心个什么劲？”

他朝剑林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有这瞎操心的功夫，不如去捞点实际好处！那可是师祖的剑，随便一把都够咱们吹一辈子了！走走走！”

林羽霄被他拖着，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九霄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

……

苏小莹是在一片极致的柔软与温暖中醒来的。

意识还有些迷糊，她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身下的床铺软得像是陷进了云朵里，手边还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触感极好。

她下意识地抓过来，埋头就是猛吸一口。

嗯，熟悉的味道。

“主人！你醒啦！”

那团毛茸茸瞬间在她怀里化作少年模样，一头银灰色的短发蹭着她的脖颈，哼哼唧唧地撒着娇，尾音都带着满足。

是苏小白。

苏小莹轻笑一声，彻底清醒过来，心情颇好地伸出手，顺着他的脊背从头撸到尾。

“嗯……主人，别……”苏小白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意。

“主人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莫凡端着一盘水灵灵的仙果走了进来。

苏小莹松开苏小白，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有些奇怪地嘟囔道：“不是很饿，就是感觉……肚子里一直暖洋洋的，像揣了个小火炉。”

“主人，尝一个。”

莫凡走到床边，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子递到她嘴边。

苏小莹张嘴咬了一大口，果肉入口即化，清甜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她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问：“师祖呢？”

“师祖在殿外，夜掌门正在向他回话。”

莫凡抽出一方丝帕，仔細地擦去她嘴角的果汁，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主人，这是为您新做的衣服，旧的那件已经破损，换下吧。”

苏小莹接过衣服，入手一片清凉，材质特殊，在晨光下流淌着月华一般的光辉，一看就比她以前那些弟子常服贵气了不止百倍。

“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她摸了摸，爱不释手。

莫凡垂下眼帘，低声回道：“是师祖给的天水冰蚕丝。”

他手上动作不停，自然而然地开始为苏小莹解开外衣的系带。

随着外衣滑落，光洁的脖颈与锁骨露了出来，上面零星点缀着几处暧昧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苏小莹也看见了。

她眨了眨眼，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脑海里，寒潭中的水波，男人滚烫的体温，还有那双染上情欲的琉璃色眸子……一幕幕画面不受控制地闪回。

莫凡的眼神暗了暗，伸出的手指在空中顿了一瞬，最终只是轻轻拂过那片衣料，当作没看见。

可苏小白却没那么多顾忌，他好奇地凑过去，歪着头盯着那几处痕迹，“主人，你受伤了吗？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苏小莹看着齐刷刷盯着自己的俩妖宠，忽然扯了扯嘴角。

“……装什么纯？”

房间里瞬间静默了几秒。

下一刻，苏小白眯起他那双好看眼睛，笑得像偷了腥，“主人，那你什么时候也和我双修呀？”

正在为她穿新衣的莫凡，动作一滞，耳朵也悄悄竖了起来。

苏小莹随手将衣带系好，漫不经心地说：“行啊，你们俩都把屁股洗干净了，排队等我宠幸就行。”

说完，她理了理流光溢彩的衣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

留下两个妖宠在原地。

苏小白不解地看向莫凡，“为什么要洗干净屁股啊？再说，我天天都洗澡，很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