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问：“师父，你……今年多大？”

楚玄歌眼也不眨，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一百零六岁。”

苏小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不是那个十八岁的。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挑明：“那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楚玄歌的回答坦然得过分，“我吻了你。”

他不仅记得，甚至还补充道：“我还记起，你曾进入我的识海，与我神魂交缠，有了肌肤之亲……”

“停！”苏小莹头皮发麻，急忙打断他，“师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没有，我就是摸了你几下！”

“哦？”楚玄歌尾音微微上挑，向前一步逼近她。

他身上刚渡完劫的灵压还未完全收敛，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小莹，你我已然逾距，既然如此，不如就将错就错……”他抬手，指尖轻柔地勾起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声音蛊惑，“你便与为师结为道侣，此后小莹便肆意玩弄……”

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引导着按在他自己俊美的脸上，又顺着脸部轮廓滑向修长的脖颈，最后停在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

苏小莹像被烫到一样，闪电般抽回手。

她看着男人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再想想家里那个还在闹脾气的，一个头两个大。

“师父，我已经有道侣了。”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为了增加说服力，还特意指了指自己光洁的额头，“婚契都结了，你看！”

楚玄歌的目光落在她额间，那里随着她的话音，隐约浮现出一道浅淡的灵纹。

他伸出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婚契灵纹，眼睫垂下，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所以，小莹是要负我？”他的声音很低。

苏小莹眼睛都瞪圆了：“师父，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在我闭关的这一年里。”

楚玄歌抬眼看她，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黑沉沉的，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我生了心魔。”

他缓缓道来，语气平静，内容却惊心动魄。

“你，日日夜夜都在扰我。有时会开心地与我诉说情话，有时又会生气，折腾我一整夜。”

男人的眼眸愈发幽深，“小莹，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

苏小莹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师父，既然是心魔，那都是你……你臆想出来的啊！”

话音刚落，楚玄歌脸色一白，眉心处蓦地窜起一丝极细的黑气。

他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师父！”苏小莹下意识扶住他，“你没事吧？”

楚玄歌顺势将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头颅靠在她的颈窝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有事。”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示弱的意味，“小莹，帮帮为师。”

“怎么帮？”苏小莹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你为我算得桃花劫。”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想要破劫，必先入劫。便全桃花劫，而后悟我。”

苏小莹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意思？”

耳朵忽然传来湿濡的感觉，苏小莹忍不住一颤。

楚玄歌哑声道:

“为师……想尝尝情伤的滋味。”

第124章 混乱22

“师父，请自重。”

苏小莹绷着脸，伸出两只手，用尽力气将他推开。

呃……

……没想到有一天这种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楚玄歌被她推得后退半步，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那双墨色的眼眸里透出几分受伤的意味。

“小莹，你当真舍得为师日日夜夜，受那心魔啃噬之苦？”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却让苏小莹头皮发麻。

苏小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师父，我道行浅薄，实在救不了你的心魔。”

她顿了顿，“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不如找你的至交好友，姜修远。他可是天才佛修，专攻此道，肯定有办法帮你的！”

苏小莹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男人眼底的幽光，已经深得快要将她吸进去。

“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给他发传讯符，让他马上赶过来。”

她当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黄澄澄的传讯符，指尖灵力凝聚，就要往上写字。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楚玄歌的身影如鬼魅般贴了上来，从背后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冰凉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让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扣住她的下巴，不容抗拒地将她的脸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