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初不答反问：“哎呀，想不到我们沈公子也有为爱口是心非，望着佳人远去背影的时候啊？沈公子在想什么呢？”

“说的什么话？”沈照之皱眉，“刚才不是偷听的很清楚吗？我在拒绝她。”

“所以，沈照之，你真的是狐妖的后代。”许初初看着他，“你会用狐族的媚术，你也有很多次机会能使用媚术，比如之前撩我的时候，但你都没用。所以夏姑娘对你来说还是很特殊的吧？”

沈照之别过身子，镣铐叮叮当当的晃动：“搞不懂你们女人的脑回路。我想用就用，觉得没必要就不用，没你说的那么复杂。”

许初初却不放过他：“你刚才明明可以假意骗她，等她救了你，再找机会抛弃的。怎么又不做，又当起正人君子来了？”

“不要激我的话，许相师。”沈照之突然直起身子，“你已经摆脱了萧瑜那个疯子了，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了。”

许初初点点头。

她从那个人手中逃离不过两三天，沈照之尚在关押都能知道的这么准确，看来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落魄。

“还是说你想问，为什么我会故意刺激他，让他发病？”沈照之又道，“抱歉，许相师，这件事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过两个月你可能就知道了。”

许初初又摇摇头：“你想多了，我不想知道，他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了。”

她平静的从身后取出浮生伞，对准了沈照之的心脏：“但你害受我的这些罪，也该付出点代价了。”

沈照之今日第一次沉下脸。

他能在夏晚晴面前大放厥词，是料定夏晚晴对他有情、还怕连累父亲，不会伤他。

但许初初不一样，她毫无背景，无牵无挂，现在又阴差阳错四下无人，如果真的对他动手，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未必能查到她身上。

“许相师，差不多得了。”他幽幽开口，“你用我的伞，养我的猫，欠我的钱，现在还要杀我？”

许初初的动作停了停，看向手中的浮生伞：“你的伞？”

她很快想起获得这把伞的经过，是在吴长村查案的时候从炼取村民魂魄的歹人手里抢走的。

“原来那天在井底跟我交手的僧人是你，怪不得后来我一见你就觉得熟悉。”

果然，各地发生的一系列案子，龙王献祭、鬼村炼魂，都和大国师这对师徒分不开关系，是他们利用庞大的关系网四处作恶。

沈照之却道：“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萧瑜，对你向来慷慨大方，你被萧瑜所伤，主要是你识人不清，都怪在我头上可不太合适。”

“有点道理呢。”许初初摸摸下巴，“我都快被你绕进去了。”

“不过为民除害还是没错的吧？”她把伞尖逼得更近，“你们在各地残害无辜，炼化灵魂来获取力量是为了什么？玉蝉标记和皇宫的构造有什么关系？说！”

“好正义的姑娘。”沈照之笑笑道，“这一点上你和夏晚晴真像，这说明我们也有缘无分，正义的姑娘眼里是容不下我这种人的。”

“别屁话。”许初初直接用伞尖狠狠捅上沈照之的肩膀，还带了几分灵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呵，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沈照之咬牙抬头，“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聚集力量？你知道我和你家萧瑜是什么关系么？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拿我和他比较么？”

许初初皱眉：“是京城两大怪胎的关系？”

“不。”沈照之睁大眼，“我跟他是亲兄弟！”

许初初微讶，回想起那人曾经跟她提及的家族情况。

他们有兄弟四人，除他本人外，还有老大太子、二皇子，和早幺的三皇子……

“你是老三？”许初初脱口而出。

“聪明。”沈照之抓住囚车的栅栏，“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天底下居然有男人把亲生儿子更名改姓，送去做别人家的孩子，一共生四个，就送了两个。就因为一个有怪病，而一个是狐狸精的孩子，玷污了他皇家的名分。”

“真是讽刺。”他冷哼一声，“要不是他禁不住诱惑和狐妖有染，又怎么会有我？”

“所以你在谋反。”许初初眉头微蹙。

第186章 一直盼着你

“谋反说得也太难听了。”沈照之道，“你要说逼宫还可以，我本就名正言顺，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大国师也是在你这边的？”许初初心下生疑，“他都不救你，放任你被流放？我看他是想自己夺得这份力量，自己当皇帝吧？你怕是被放弃了。”

沈照之笑着摇摇头：“你不了解我师父，他的志向从来不在权力，毕生只为推行他的佛法。现在的皇帝表面上尊敬他，实则根本没颁布几条有用的推行法令，否则夏朝哪还有你们道家什么事。只有扶我登上皇位，他才能实现自己的伟业，太子做不到，二皇子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