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不和其他颜色的龙住在一起！”他说，“我们红龙住在穹顶之上，族里除了这条捡回来的黑龙以外没有其他龙了。”

难道很多年以前，所有的龙是住在一起的吗？后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大家才各自分开。

“下去看看？”许初初试探着跟大家商量。

他们现在的修为对付几条龙自然没问题，要是被群殴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下吧，我们载你们下去。”丰掌门趴下身子，示意她们上来。

“我们就这样进去没问题吗？不会被当成外来入侵者攻击？”萧瑜一向比较谨慎。

“不会。”舒玉也变成龙型，“要是有龙问起，我们说你们是食物就可以了。”

“对对，龙族之间一般不会争抢食物，放心吧。”丰掌门补充。

三个人类：“……”

他们坐上两条龙的背，翱翔进了谷中。

这份感觉非常的奇妙，明明身处巨龙的领地，却没有感到半分惧意。

这些高等的生灵就像普通的动物族群一样生活，睡觉、捕食、嬉戏、打闹。

许初初甚至看到有龙妈妈在教孩子如何伸展翅膀飞翔。

这些龙没有带给他们之前成群黑龙的威胁和压迫感，反而亲近和自然。

“舒玉，你说这些龙能变成人吗？”她突然问。

舒玉和丰掌门跟他们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是以人的形态，需要赶路或者飞行才变成龙。

那他们平时生活的时候呢？

“会啊。”舒玉回答，“修为到了都能变成人。”

丰掌门扭头骂他：“能个屁，现在都没有人类这种物种，他们变什么变！”

许初初等人表示赞同。

舒玉也反应过来，哼了一声：“总之我们自己生活的时候是以龙的形态，因为龙的形态力量更强，也不容易受伤，如果在人的形态受伤就很麻烦。我们只有在有事潜入人间的时候和……”

他说了一半不吭声了。

“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丰掌门嘲讽他。

舒玉还是不做声，丰掌门便笑嘻嘻的对其他人道：“我们还有在交配的时候会变成人形，比起冰冷的鳞片，我们更喜欢用你们人类的肌肤亲昵。柔软，又有温度，唔。”

她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还上挑了，又轻浮又挑逗。

众人：“……”

不过想到她常宁派的派风，也不觉得奇怪了。

看够了四周，两条龙缓缓落到谷底。

三人从龙背上下来，许初初担心乌乌因为长得和其他龙不一样被怀疑，又把它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乌乌是女王的子嗣，从小就和其他龙有异，它有犄角，有独立的翅膀。

再看四周，才觉谷底比崖顶的空间大得多。

靠西侧——也就是许初初他们下来的那一侧，瀑布从高处倾下，落入一池靛蓝色的水潭。

水潭里泡着大大小小的龙，大多是蓝龙。

它们几乎都眯着眼，也不知在睡觉还是做别的什么。

隔着这么远，他们都能感觉到那水潭里充盈的灵力。

是蓝龙掌管灵力的原因吗？

许初初突然感觉到这水潭给她的感觉和皇宫里的能量池很类似——当然远没有水潭里的充盈。

难道那曾是一条蓝龙留下的？

东侧和南侧是山崖，北侧则通往另一处宽阔的空间。

众人一时分不清到底这里是谷底还是上面是高山。

或许再这个时间线，地形也没有高山、平原那么清晰。

“那是龙王居住的地方。”舒玉看着北侧道，不住的摇头，“我简直不敢想象五位龙王住在一起。”

丰掌门这时候也不贫嘴了，认真道：“龙王不常居住在洞穴里。他们有很重要的任务，会分散成好几处残影管理各地。可能你在京城见过她，转眼又在常宁见到。是她，又不是她。”

“这里没有几条黑龙，是已经闹翻了吗？”夏晚晴问。

她注意到整个龙谷里就没有多少黑龙，仅发现的几条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既没有泡水，也没有玩乐。

有种被排挤的感觉。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舒玉道。

“我们怎么进去？”许初初问。

“直接进。”丰掌门说完，就把夏晚晴整个衔在了嘴上。

夏晚晴一声惊呼，发现自己没有丝毫受伤，赶紧抱紧了丰掌门的牙齿。

这是……要把夏晚晴彻底伪装成食物？

舒玉又翻了个白眼，他没演得那么逼真，还是让许初初和萧瑜坐在了背上，不过叫他们平躺下来装死。

“所有龙都有资格觐见龙王。不过因为龙王很受爱戴，所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我们是不会去打扰她的。”舒玉低声跟他们解释，“所以现在可以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