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氏还想辩解，可脸上身上还疼着，刚才死老头子下手没留手，还好他病着，若是身子好，她早就躺下了。

“你爱咋样就咋样，我不管了！”

撂下一句狠话跑了，姜老头不搭理，反正卖粮食她也帮不上忙，站在这里干啥？丢人现眼？

他拿不动的叫买家拿不就好了。

地里帮忙收割的人听说他们卖粮食，立马跟老头子商量工钱抵粮食。

卖谁不是卖，让他们高兴了干活卖力点，若能省下半日工钱也是他赚了。

“成，就按粮食算，你们晚上下工的时候搬吧，家里这么多不可能卖完了，真的卖完地里不是还有吗？”

“成，等收完我们继续收地里的黄豆。”

黄豆不怕淋雨，淋雨了生芽还能当黄豆芽吃，亏不了。所以最后收就行。

村里陆续来人买粮食，每个打算买粮食的都是算着自己家能铺开多少买多少。

甚至有人喊出走过路过，这么便宜的粮食不能错过的口号，让姜老头差点吐血。

他们到底买粮食还是来看他们家笑话，这些人能做个人不？不把他气死不高兴是吧？

到了傍晚，家里剩下的粮食都不够分给一个粗工的。

他们没啥意见，表示明天割了给他们留着就行，姜老头也表示明日先紧着他们，彼此谈的很愉快。

“老姜头，不是我多话，以后你们家有事还是你出面吧，跟你谈我们痛快多了，你家里头那个，实在太不可理喻。”

老头子脸僵了，今天记不清有多少人跟他说过这话，老婆子到底在村里干啥了？为何她能做到让这么多人厌恶她？

有本事，太有本事了！

五天后，姜家粮食几乎卖完了，也只留了家里能铺开的数量，荒地作物也全收回来了，有的已经长芽，他和老婆子，拉上不愿干活的姜水生日夜忙活，把能继续留着和已经发芽的给区分开来。

“爹，天晴了，晴了！”

姜水生看着外头的天揉着眼睛，他们家还能更倒霉一点不？地里的活全部干完它雨就停了。

以前不相信邪门，现在他真不由得不信，老天为啥就看他们家不顺眼呢？

他们没干啥坏事，只虐待了两个嫂子，他和小白猪，还有老爹死抠，人命关天也不肯借村民一个子儿，外加爹和大哥卖屁股。

真就只有这点错事而已，一点点而已。

第一次因为家里太惨，姜水生落泪了，他好像看见了自己完蛋了的后半生。

“爹娘，雨停了。”甚至还出日头了。

姜老头麻木的看着外头的天色，“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老婆子又开始拍着膝盖哭。

老头子猛的扭头，瞪着她，“家里被你哭的一点运道都没了，再哭老子不客气。还有以后不许拍大腿，啥好运都给你拍没了。”

姜水生赞成点头，确实老娘作起来很作。

屋内的姜安这几日过的不像个人，家里所有人都在忙活秋收的事，好像全把他忘了。

以前一个时辰会有人来问他要不要方便，现在一天都没人问。

经常憋到爆炸，忍不住拉床上。

现在的他，臭气熏天。

就这他们都没来关心过他，真当他死了？

下身已经不成样子，睡在湿漉漉的炕上，没试过的人体会不到。

第一次失禁的时候，他甚至想用裤绳了结了自己……

“啊啊啊啊啊！”

“儿子疯了？”

老头老太跑进他屋，一进门差点熏死，之前也觉得熏人，不是农忙吗？实在顾不上。

不过他们真有交代水生，让他照顾大哥。

“安子，你咋样了安子！”

“你们要是不想照顾我，直接勒死我算了，不必如此羞辱我。”

姜老头也没看想到一阵子没来，大儿子竟成了这副模样。

胡子比他还长，五官阴沉狰狞，人已经瘦到他都认不出是自己儿子了，他怎么回事？他们到底在干嘛？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他竟然睡在这种地方。

炕上简直没眼看，什么玩意都有，难怪儿子想死，要是他也忍不住。

“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安子，你就这么照顾的？”老头子冲着老赵氏发火。

她冤枉啊！

“最近家里忙的脚不沾地，我自己都好几天没洗漱过了，撑死也就上个茅房有点时间。我跟水生说了，让他多照顾照顾大哥。”

姜水生在门口没进门，在门口赶紧撇清自己。

“娘，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没法照顾大哥，自己走路不稳当，尿桶都拎不动，不是跟你说最近你照顾？你还点头了的。”

是吗？她有吗？

难道最近几天大儿子都没吃饭？

第207章 太脏

老婆子不敢看自己儿子，心虚到不行，她真把他给忘了，真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