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瞅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堂，对楚沐做了个“请”的手势，低声道：“这边请。”随即领着楚沐穿过一道侧门，来到了医馆的后院。

临走前，他还不忘嘱咐岳黎清：“黎清，如果一会儿有病人来，就让他们先稍等片刻。”

“他们跟我之前救治的那些病人，症状虽然大体上差不多，但是也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楚沐顿了顿，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们的精神状态，似乎更好一些，不仔细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请沈大夫详细告知。”

“苗国穆公子应该知道吧？”沈渊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苗国有一种古老的传承，那就是蛊术。”

他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个禁忌的秘密，“这种秘术代代相传，诡秘莫测。只可惜，如今真正精通此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沈渊将蛊术的种类、症状以及可能的施蛊方式都详细地跟楚沐解释了一遍，楚沐听完后，心中更加确信，他父皇和那几位大臣的怪病，十有八九是中了蛊毒。

第156章 楚沐求助沈渊

医馆后院，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沈渊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楚沐，一杯留给自己。

“穆公子，请坐。”沈渊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楚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下慢慢说，语气温和而沉稳。

楚沐轻抿一口茶，茶香清冽，略带一丝甘甜，他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缓缓道：“实不相瞒，沈大夫，如今京都的局势非常的复杂。”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如今，朝中不少高层官员，都出现了与之前那些病人相似的症状。”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岳黎清的身影出现在后院门口。他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进来。

沈渊瞥见岳黎清，并未出声阻止，反而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岳黎清这才放心地走进来，好奇地打量着楚沐。

楚沐见沈渊如此信任岳黎清，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继续说道：“张国公的夫人，便是苗国人。”

“你是怀疑国公夫人擅长蛊术？”沈渊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这么说，穆公子是觉得，国公夫人有可能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楚沐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张国公将她从苗国带回来后，府中原配夫人和几个嫡子接连暴毙。之后，她便生下了一子一女，便是如今的世子张乾和张贵妃。”

“张贵妃？”岳黎清惊讶地掩住嘴，脱口而出，“那可是当今三皇子的生母啊。” 她低声咕哝着，语气里带着一丝畏惧和好奇，“我之前经商的时候，听那些来往的客商们提起过。”

“正是。”楚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皇后和太子被陷害下毒谋害先皇，先皇当时的状态也像是中了蛊，竟亲手赐死了皇后，并将太子流放。如今，三皇子已经登基，张贵妃也成了太后。”

“这京都的水也太深了吧！还好我听了沈大哥的，没去京都。”岳黎清偷偷瞄了一眼沈渊，眼神里满是感激。沈渊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沈大夫，我被陷害就放边关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楚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还望沈大夫能助我一臂之力，查清此事。”

沈渊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反问道：“穆公子，你既是被陷害流放至此，为何不直接回京昭雪冤屈？”

楚沐苦笑一声：“沈大夫有所不知，如今京都早已是三皇子，不，是新皇的天下。他与张贵妃母子二人，早已将朝中势力牢牢掌控。我若贸然回京，无异于自投罗网。”

“原来如此。”沈渊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片刻之后，才重新抬起头，目光沉静地望向楚沐，语气带着一丝探究：“所以，穆公子今日前来，是想让我如何帮你？”

他微微一顿，又补充道：“毕竟，京都如今的局势复杂，贸然插手，恐怕会引火烧身。”

“沈大夫，如今之计，唯有揭露张贵妃和三皇子的阴谋，才能阻止苗国进一步的图谋。”楚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恳请沈大夫助我一臂之力，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还大楚一个朗朗乾坤。”

他顿了顿，神色愈发凝重，“若真让苗国有机可乘，我大楚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山河破碎，家国不再，你我皆是亡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