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番外(405)
窗外骤雨渐急渐促。
直到两个时辰后,这场漫长的春雨才逐渐停歇。
雨珠顺着琉璃瓦檐滴落。
谢观澜掀开罗帐。
他只穿了条丝绸中裤,脊背是多年征战沙场而练出来的一身漂亮薄肌,此刻遍布鲜红挠痕,连侧颈都多了几条小爪子印,肩上有几个深浅不一的咬痕,脸颊也多出了几道扇出来的指印,瞧着颇有些触目惊心。
他并不在乎这些,薄唇甚至愉悦餍足地翘起。
他赤脚下榻重新点燃殿内灯烛,又倒了杯茶。
端着茶盏坐回床沿,本想喂给小姑娘润润喉,可是蜷缩在里侧的小姑娘已经累得睡着了。
谢观澜安静地看着她。
指尖温柔地拂拭过她的眉眼,又落在她小巧白皙的鼻尖。
她生得美貌,此时两颊洇着异样的潮红,樱唇仿佛搽了胭脂,在半明半暗的寝殿里呈现出勾人的媚。
“闻宁宁……”
谢观澜轻唤。
想起小姑娘不喜欢这个姓氏,他抚开她额前的乱发,又道:“魏宁。”
吾妻,魏宁。
谢观澜无声地想。
他为闻星落整理了床榻,才穿上衣物悄然离去。
闻星落并没有一觉睡到天亮。
谢观澜走后不久她就醒了。
她拢着锦被坐起身,浑身的骨头仿佛被碾压了一遍似的疼,尤其是腿骨,有种快要折断的酸胀感……
想起刚刚的荒唐,闻星落难堪地咬着牙。
谢观澜就是个衣冠禽兽!
她唤来翠翠为她重新备水,又嫌弃殿内气味难闻,强撑着下榻开窗。
翠翠殷勤地捧来香膏胰子给她用,“这皇宫到底和咱们镇北王府不一样,小姐您瞧瞧,连这香膏胰子都雕成了牡丹花儿的样式,奴婢都不舍得用了!”
闻星落疲惫地趴在浴桶里,嗅着潮湿热气里的花香味,任由翠翠给她搓背。
她望向不远处的铜镜。
氤氲的热雾隔绝了视线,叫她看不大清楚自己的面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烫的厉害。
刚刚在帐中,谢观澜做着那种事不算,还非要看她的表情!
她不肯给他看,想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可是谢观澜不准。
她气疯了!
如今想来依旧羞恼,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谢观澜非要看着她!
翠翠喋喋不休道:“不过话说回来,皇宫里的虫子也太多了,小姐您瞧瞧,你身上都被虫子蛰红了!要不奴婢弄些驱蚊的香料放在您寝殿里吧,想是能驱赶它们。”
闻星落:“……”
驱赶不了一点!
终于洗完澡,闻星落披上一袭崭新的中衣,脑子里忽然冒出裴凛。
在榻上的时候,谢观澜和她解释了玉蝉情蛊的事。
看来裴凛没有死心,他仍旧想要通过她诞下魏国皇族的血脉。
只是不知,他原本挑选的男人是谁……
她一边琢磨一边回到寝殿,随即发现殿内又多了个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
闻星落沉默。
她的寝殿是镶了金子吗?!
为何所有人都喜欢来!
借着灯烛,她见那人身穿绯衣身姿颀长,便误以为这人还是谢观澜,于是羞恼嗔怪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上前几步,语速很快,“就算是裴凛的缘故,你也该适可而止些,我期间都说了受不了了,你还要继续!谢子衡,等我将来见到祖母,定要在她面前狠狠告你的状!”
沈渝听不大明白这番话。
他转身期冀地望向闻星落,结果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沈渝:“……”
他捂着脸,不敢置信,“数月不见,闻小姐不念着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打我?!亏我奉父亲之命,好心进宫给你送蜀锦,你竟然打我!”
闻星落收回手。
原来是沈渝。
原来裴凛给她挑选的男人,是沈渝。
他真是疯了!
他凭什么认为她想和沈渝做那种事!
闻星落敛去多余的情绪,冷淡道:“皇宫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既然没考上功名,那就赶紧回蓉城。”
沈渝委屈,“我爹说没把蜀锦和银票送到你手上,就不准回家。”
他指了指堆在角落的箱笼,“我可是都送到了,回头在父亲面前,你别冤枉我。”
闻星落落座,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她小口小口吃着茶,思绪却飞出去很远。
裴凛把沈渝送进了她的寝殿,说不定此时就守在外面。
她凉薄地弯起圆杏眼,没立刻打发沈渝离开,只道:“坐。”
沈渝小心翼翼地落座,好奇地环顾四周,“皇宫真是富丽堂皇,和咱们蓉城到底不一样!”
闻星落道:“你要尽早回蓉城,告诉你父亲,可做些药材和粮食生意。不可贪心,要广积善缘,与官府交好,必要时须得为蜀郡军队散去部分家财。将来你们家,自然会有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