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78)
身上那些灰扑扑、血淋淋的打斗痕迹都清理过,取而代之的是干净的衣裳。
渡鸦自然感受到她的视线,有一种被验货的紧张。
自从能和主人一起共寝,他对这方面变得很重视。
绝对不会脏了她。
但没想到,盛苒还是朝他摆摆手,甚至直接别过头去。
她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我知道错了。”渡鸦闷声道歉,心里却并不后悔和烛九阴打的那一架。
盛苒看出他并非诚心,理都没理。
渡鸦不依不饶地恳求,“但我总要守着您休息,能否暂时原谅我一晚上?”
盛苒甚至没有过多思考,指了指旁边的那头狮子。
渡鸦的表情僵住。
凌瑞瞬间领会到盛苒的意思,激动得恨不得从原地跳起,“今晚我陪妻主!”
手里的东西一扔,他立马开始洗手,又嫌弃自己身上还残留的野兽味道,急躁地狮吼几声,紧接着去给自己洗澡了。
他今晚要用两盆香露,就不信不能把自己腌入味儿!
一定要香香地爬进妻主的被窝!
兽夫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渡鸦喉头哽住,怅然若失地看着盛苒。
[你和裴啸行都受了伤,好好歇着吧。]
虽是关心的话,可盛苒的态度明显疏离许多。
连在他掌心落笔都不愿,拿了个木柴在地上划着碳痕写的。
烛九阴还有份字条能留着!
“主人,我——”
渡鸦还想挽留几分,隔壁的房间却传来一阵极其压抑的闷哼。
尽管已经被紧紧咬在牙关里,却还是让人听出了其中的痛苦与忍耐。
旁边住着的是——
裴啸行?!
盛苒立刻向他的门口冲去,心里乱糟糟地回忆今天的场景。
他不就是拉了个架吗,怎么会受伤?
仔细思考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今天回家之后,他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了。
第55章 裴啸行为了争宠命都不要
深夜的茅草屋浸在墨色里,只有窗棂漏进几缕惨淡月光。
裴啸行蜷缩在床边,手掌深深掐进床板缝隙,指骨泛白。
白天和烛九阴交手几轮,后来又为二人拉架,多多少少受了些伤。
放在平时不算什么,可诅咒作乱,被划开的口子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往里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喉间涌上一声闷哼,裴啸行及时咬紧牙关,换成了一声极轻的、几乎被被褥吸走的抽气声。
牙尖已经将下唇咬破,腥甜的血气在舌尖弥漫,这点痛却远不及体内的万分之一。
月圆之夜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身体里的诅咒为何还会生效?
换做从前,只要熬过那一晚上便好。
这次的反应却格外强烈,直到现在还残留着余势,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裴啸行克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闭紧眼,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不能让妻主听见。
狼耳在银灰色的发间绷得僵直,连绒毛都在微微颤动。
浑身冷汗浸透了衣衫,肌肉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地痉挛,连尾巴都紧绷着卷在身侧,尾尖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的房间和厨房只有一墙之隔,隔壁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他分辨出是渡鸦在说话,随后又听到凌瑞不知何故发出大笑。
他知道,妻主一定在他们身边。
窗外的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掩盖了他压抑到极致的喘息。
裴啸行想,再忍忍,诅咒的效力无法持续到白天,等天亮了,他就又能像往常一样,为她做好吃的食物,看她眉眼温和地笑。
这样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是裴啸行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让自己不至于痛呼出声的锚点。
可痛意一阵阵翻涌上来,像涨潮的海水,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猛地弓起背,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床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裴啸行死死咬住枕巾,布料被揉得变了形,终于还是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裴啸行浑身一僵,痛意仿佛瞬间凝固,随即又以更猛烈的势头反扑回来。
他连忙松开咬着枕巾的牙,用尽力气调整呼吸,让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稳:“妻主……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就懊恼地闭了闭眼。那声音里的沙哑和紧绷,根本藏不住。
盛苒推开门,端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看见房间内的画面顿时愣住。
油灯的光线下,她清楚地看到裴啸行蜷缩的姿势。
汗湿的银发黏在额角,他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得像纸。
她愣神的这一瞬,裴啸行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背对她,扯起被子把身子遮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