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八零作精后,糙汉老公他超宠(50)
老板娘彻底惊呆了,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现在,我没地方住,接下来连吃饭都成问题。”苏禾溪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轻松,“但是,我不害怕。我相信,只要我还活着,未来就充满无限可能。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失去砥砺前行的勇气。”
她握住老板娘粗糙冰冷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大姐,人要为自己活,不是为别人的眼光活!你过得不开心,不幸福,就要及时制止,果断离开!你要有一无所有的勇气,更要有对抗不公的底气!”
老板娘怔怔地看着她,眼神从震惊、困惑,慢慢变成了一种复杂的、带着一丝微弱光亮的审视。
她认得苏禾溪,之前街头那场轰动秀场,她也挤在人群里看过,羡慕过那个在台上发光发亮的女人,幻想过自己也能穿上那么漂亮的裙子。可她觉得那离自己太遥远了,她已经不年轻了,而且没钱买那么贵的衣服,只是个在家里做牛做马的黄脸婆。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那么成功、那么漂亮的年轻女人,也会遭遇婚姻的不幸,而且……她竟然敢离婚!离了婚,一无所有,却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让她心跳加速的话!
“男人总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没用,必须依附他们活着,所以拼命压迫我们。”苏禾溪的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敲在老板娘心上,“但他们从不承认,女人也能顶半边天!既然他们不承认,那我们就做给他们看!没有他们,我们照样能行!甚至活得更好!”
这番话,对老板娘来说,简直是石破天惊!她过去几十年接受的教育,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伺候丈夫,顺从公婆,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她可以为自己活,可以反抗,可以离婚!
“可是……我……”老板娘心乱了,害怕,却又有一丝被点燃的火苗在挣扎。
“不要怕。”苏禾溪紧紧握住她的手,“婚姻是两个人结合在一起,平等地过日子,不是谁当谁的奴隶!如果他只会给你带来痛苦和伤害,你就有权利结束它!如果你不敢,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老板娘看着苏禾溪坚定而真诚的眼睛,内心剧烈地挣扎着。最终,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想想……我得想想……”
“好,你好好考虑。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苏禾溪知道不能逼得太急,她拿起老板打包好的、难吃的菜,留下了那句话,转身离开了餐馆。
她找了一个小旅店凑合。
旅店的招牌已经陈旧的看不清字样,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店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环境。装修很旧,甚至有些破败,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油彩混合的味道。
墙上挂着几幅看似随意却颇有韵味的风景油画,角落甚至摆着一个陶罐,里面插着几支干枯的芦苇,竟透出一种颓废又倔强的文艺气息,这里像某个被遗忘的艺术家的角落。
正当她疑惑时,一个声音从里间传来:“哟,来客人了。我这店许久不来人了,没想到一来就来了这么个漂亮有灵气的小姑娘。”
一位白发苍苍、穿着干净但洗得发白的棉布外套的老人撩开布帘走了出来。她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澄澈明亮,带着慈祥而和蔼的笑容,“小姑娘,要住店吗?”
苏禾溪点点头,“老奶奶,这个店是你的吗?”
“是哟,我家老头走了,儿子出国了,就剩我这个老婆子,人老了,干不动了,店里的生意就冷清下来了。姑娘你住几天?住长久点,我可以给你免房费,但是得陪我这个老婆子聊天。”
苏禾溪激动地握住老奶奶的手,“真的吗?”
老奶奶傲娇地仰起头,“那当然了!我的店,我说了算!”
苏禾溪就在旅店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禾溪就来到了餐馆门口。
她推门进去,只见老板娘独自坐在角落里,脸上带着新的淤青,眼神却不再是昨天的怯懦和迷茫,而是充满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一丝恐惧后的坚定。
看到苏禾溪,老板娘抬起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声音却异常清晰:
“妹子……我想好了。这婚,我离!求你……帮帮我!”
苏禾溪听到老板娘下定决心要离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振奋和责任感。她知道,这不仅是在帮一个人,更是在挑战这个时代默许的、对女性苦难视而不见的规则。
她询问道:“老板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娘已经很久没有向人介绍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她深吸口气,带着哽咽一字一句道:“我叫,孙默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