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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196)

作者:展虹霓 阅读记录

骆峋便看着槛儿款步行到离他半丈远的位置,毕恭毕敬地对他跪拜下去。

“奴婢谢殿下赏赐。”

骆峋感受到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说有了身子不必跪拜,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她从始至终选的都是郑氏,哪怕郑氏私下如何苛待她,她的选择都不曾变。

既如此,他又何需管。

一个小宫婢罢了。

不必在意。

于是,骆峋起身往外行去,经过槛儿时,微微晃动的袍摆从她的肩头擦过。

余光里她跪伏在地,腰背伏到了极致,依稀可见脊背绷起的弧度,脑袋触地。

似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

骆峋醒了。

床帐中,他只听到自己加重的呼吸声。

心跳很快,心脏有一种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握于其中的闷痛艰涩感。

扭头往旁边看去。

她又睡到靠墙的位置去了。

她睡觉一向喜和他挨在一处,爱将手脚往他身上搭,动作熟稔得似做过无数次。

但最近她比以往更怕热,常常睡着前抱着他,睡着睡着便滚到里侧去了。

中间空得还能睡两个人。

骆峋静静看着背对着自己熟睡的人,脑海里还清晰地浮现着梦中的一幕幕。

试想,若四月那晚她真如梦里那般答了他的那个问题,他会如梦里那般恼吗?

骆峋想,会。

不仅仅为他和郑氏之间的矛盾而迁怒。

更为对她的恨铁不成钢,为她对他的轻视,为自己的一番心意被她辜负的恼羞成怒。

他生性便是如此,纵使立志要做明君,骨子里也存着自小被养出来的傲气与冷漠。

所以他会恼她。

可身处局外,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梦里的槛儿。

真是她蠢、她笨,是她有意把郑氏看得比他这个太子还重,是她立不起来吗?

不是。

她只是被磋磨得狠了,她对郑氏的极度畏惧让她丧失了思考能力。

让她只想到了违抗郑氏的下场,却没有去想惹恼了他,只会死得更惨。

这能说她错了吗?

不能。

她只是想活下去,她只是胆小。

胆小不是错,它是人各式各样性情中的一种。

骆峋朝里侧挪了挪。

微撑起身将被槛儿掀到靠墙位置堆成一团的毯子理出一个角,搭到她腰间。

又替她理了理被她拿带子竖着,堆在颈间的长发,再躺下轻轻拥着她。

槛儿感觉到了,迷糊间抓住太子放在她腰上的手,咕哝了一声:“殿下……”

骆峋低低道:“没事,睡吧。”

.

今晚屋里跳珠值夜,院子里有小满子、小喜子和太子带来的宫人守着。

喜雨在外面待到三更天便回了后罩房,她和望晴、银竹是二等宫女,住四人房。

屋子是一个大通间。

以落地罩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作日常活动之用,里间自然是睡觉的地方。

挨着门窗这一侧一张一丈有余的青砖大炕,分成了四个位置,眼下没冷起来炕自然没烧,炕上铺着青竹簟。

望晴和银竹早睡了,喜雨轻手轻脚地在外间洗漱好,再做贼似的爬上炕。

刚理好毯子躺下。

旁边位置忽然传来望晴压低的声音:“主子和殿下今晚有叫水吗?”

第110章 童养媳,槛儿成了少爷的姨娘

喜雨吓一跳,扭头看过去。

屋里熄了灯,好在睡觉的地方临窗,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倒看得见人的五官轮廓。

“我吵醒你了?”喜雨拿气音问。

望晴:“你一进来我就知道。”

其实是没怎么睡着。

“哦哦。”

“问你呢,主子们可有叫水?”

早先逢上槛儿侍寝喜雨她们会守在外面听候差遣,等结束了再相继散去。

后来太子来的次数多了,喜雨、望晴和银竹每晚只需一个人轮流着来守。

“叫啥水啊,”喜雨嗔她。

“叫水我能这么早回来?再说咱主子现在又不能侍寝,周嬷嬷都盯着呢。”

后宫女子有了身孕不能侍寝,这是规矩。

一则自然是为防止伤到皇嗣,二则内训有言,孕期行房不利于对胎儿的教导。

哪怕太医认为胎相稳定后可行,也不能。

所以周嬷嬷既是来照看槛儿孕期生活的,又担着夜里提醒主子们忌房事的责。

“对了,你问这个干嘛?”喜雨问。

望晴:“没,我也是关心咱的小主子,毕竟主子跟殿下都年轻,早先那动静……”

喜雨捶她。

没好气道:“要命了你!这话岂是能说的?前面可就有元淳宫的人!”

望晴闭紧嘴。

喜雨拐她一肘子,“以后不准再说,听到没?”

望晴“唔”了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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