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253)
另外太子妃说您说的,今后不管妾什么位份,都无权过问东宫后宅内务。”
槛儿没有告状的意思,太子可能知道实情,以防万一她当然不能隐瞒太过。
骆峋并没有试探她会不会对他瞒下此事的意思,试探已经清楚的事也没意义。
他只是想从槛儿的只言片语中观察出,她是否有将郑氏的挑拨之言放在心上,
见她神态自然并无异样。
骆峋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脸,低声问:“孤的确如此说过,孤偏你,给你晋位。
与你一道抚养孩子,但今后或许不会允你与太子妃争权,你可会不甘?”
槛儿微微愣神,心里却是忍不住扶额,暗道原来他是要问她这个问题。
得亏她有经验,若不然还真不好答。
爽快干脆地说不会吧。
可信度太低。
太子也可能会觉得她过于胸无大志,进而怀疑她今后能不能护住孩子。
犹豫地说会,或者有一点点不甘吧。
这会儿还只是个小侍妾呢,就想着要和主母争管家权啦?简直大胆放肆!
所以说跟储君这个半君相处也是伴君如伴虎,这感觉真不是说说而已。
槛儿的脑子转得飞快。
在心里擦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汗,她看了眼隆起的腹部欲言又止了一下。
随即手从太子的胳膊上滑下来握住他的大掌,眼神清亮地看着他,声音轻柔。
“早先妾身问您,会不会嫌弃妾没有学识不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您说不会。
妾身信您,也很高兴,您的一句不嫌让妾有种自己原来其实很好的感觉。
这半年多您给了妾身宠爱,给了妾身孩子,给了妾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妾身现在每天真的很开心,很满足,妾没有念过书,懂的大道理不多。
但知足常乐妾身却是明白的,妾出身微寒,入宫以来做的也只有按吩咐办差。”
“权不权的……”
“妾身若说自己从没想过,您定不信,可妾还是想说,妾身入宫之初到跟您之前最大的心愿只是好好活着。”
娘临终前让她一定要活下去。
说只有活下去她才能看到漂亮的花花草草、看到喜欢的小狗小猫、看到明媚的太阳、看到变成星星的娘。
等她长大了。
她也可能会像娘一样,有一个小小的女儿。
槛儿对她娘的记忆终止于此,她没有想过自己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但槛儿知道,娘想她活下去。
所以她活下来了。
“殿下。”
槛儿笑着道。
“如果妾身不犯错您会让妾身活着,会让妾与您的孩子活着,对吗?”
骆峋感受着她掌心的暖意,看着她不掺杂杂念的眼睛,眼神专注地微微颔首。
“会。”
槛儿便扬起笑,抓起他的手放在心口。
“那就够了,妾身现在有您有孩子,做梦都要笑醒了,哪里好意思再要别的。
太贪心老天爷可是会看不下去的,再说自己几斤几两重自己还不清楚吗?
您就是要妾身做别的,妾身也做不来。”
“所以……”
槛儿抱住太子的脖子。
“妾身没有不甘,不会不甘。”
“真心的,真的不能再真——”
说到最后,她一副娇俏状地拖长声音。
骆峋就对着她的唇亲了上去。
槛儿心道,幸好嘴里的味儿去干净了。
要不然当真不忍直视。
结束了一吻,骆峋捏着槛儿的手稍作沉吟道:“所谓小信成则大信立,失信则不立。
孤为储君,上承天威下系臣民,言行若一并非仅为君子之道,更为为储之道。
孤应允太子妃在先,许你在后,不论什么原因于前者与外人而言都乃孤失信在先。
如此,孤自当察其根本量其得失,备万全之策不留诟病,方能不授人以柄,至于你这边你只说乃孤的决定即可。”
说完,骆峋和眼前人对视。
“这么说你可能明白?”
槛儿明白。
她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耐着性子把这件事掰碎了解释得这么明白细致。
没想到他会向她解释。
其实他就算不说,槛儿也不会被郑氏挑拨,因为她太清楚郑氏的德性了。
明知对方打的什么歪主意还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如果不是在将计就计。
那便是纯粹脑袋不好使。
再者槛儿也猜到太子拿掌家权换郑氏接受她养孩子这事是在做戏给外面看了,怎么还可能对太子心生埋怨。
偏太子向她解释了。
还将事情全揽到了他自己头上。
槛儿抿抿唇,也很认真地对太子道:“妾身明白,也是妾身之前想的太少。
没考虑到您的立场,但如果重来妾身还是会这么选,选择和您一起养孩子,就是估计得再劳您费一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