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310)
望晴带上了哭腔。
眼泪啪嗒掉地。
槛儿笑了一下。
起身往临窗的暖榻前走。
“化性起伪,朝秦暮楚,终难守一。”
“我留你至今一则殿下觉得你是我的人,予我处置你的权力,二则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便拖到了现在。
但我也改主意了,银竹,带她下去。”
银竹将望晴拽起来。
望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眼见槛儿由跳珠伺候褪去外衫,露出裹了收腹带尚不曾完全恢复的腹部。
眼看那曾被老太监玷污过的人现今高高在上地享受着别人的伺候。
望晴满心委曲求全的耻辱因着眼前所见和被戏耍,陡然化为愤怒仇怨。
“宋槛儿——”
她扭头扬手对准银竹的脸就要一巴掌,被银竹飞快钳制住后她不顾银竹的拖拽歇斯底里地挣扎嘶嚎。
“你耍我你敢耍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除了那身皮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跳珠厉眼一扫。
过去就是两巴掌!
望晴不知痛也似。
竟是忽然哈哈笑出声来。
“孔喜德脱了你的衣裳,摸了你的脸你的胸,那老阉狗的口水都流到你身上了!”
银竹堵她的嘴。
望晴却像似一条疯狗扭头一口往银竹手上咬,嘴里发出撕裂的咆哮。
“你以为没人知道是不是?其实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了!当时孔喜德都五十多了,而你宋槛儿才十二!
你一个刚来了癸水就和老太监对过食的小婊子凭什么得殿下的宠!又凭什么在这儿跟我摆主子的谱!”
“你以为你把他杀了就没人知道你和那老阉狗之间的腌臜事了?啊呸!知道这事儿的可不止我一个!”
“孔喜德摸得你舒服吗?我看你享受得很啊,哭得就跟殿下幸你的时候一样!”
啪!
门口,瑛姑姑手中的汤盅应声而碎,热腾腾的乌鸡汤浇了她一脚面她也恍若未觉。
槛儿忽地头痛欲裂。
孔喜德、孔喜德……是那老太监的名字?
她当时有哭吗?
她杀过人?
庭院里。
提前下值的太子一身月白织金妆花云肩团龙纹大氅,长身玉立、雍容华贵。
小福子等人跪了满院。
第168章 (合章)槛儿惊魂逃魔爪,姑姑手刃死太监!
四年前。
八月十六,丑时过半。
中秋宫宴结束了一个半时辰了,广储司衣作坊的绣娘们相继回了住处歇下。
初十立了秋。
天气却是比酷暑时节还要来得热。
恭桶放在屋子里哪怕盖着盖儿,不到半个时辰也熏得屋中一股子味儿。
按规矩宫人的居所每日有专人巡检,逢脏乱差者同屋宫人一律杖十,重大典礼宴会前后审查得更为严格。
为了不被罚,每逢酷暑时节槛儿她们屋子里晚上便不会放置恭桶。
今晚歇得迟。
大伙儿回来洗漱之后倒头就睡,槛儿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下不对劲。
意识到来了癸水,她困倦地起身穿上外衫,轻手轻脚从柜子里拿了月事带。
“槛儿,你做什么?”
星柳翻过身咕哝着问。
槛儿小声道:“月事来了,我去趟恭房。”
平时她们夜里要去恭房通常是结伴而行,但今天太累了,星柳困得慌。
“那你当心点啊,我太瞌睡了……”
“嗯嗯,你睡吧。”
圆月高悬,院子里一片清辉之色。
槛儿拎着盏小灯熟门熟路地来了恭房小院,不远处便是首饰库的宫女住处。
槛儿环视一圈,四周寂静无人。
她没作久留。
进了她们惯常用的一间恭房。
里面好几个隔间,槛儿随便择了一间进去关了门,把小灯笼放到脚边。
刚从怀里取出月事带,烛火跳跃了两下,外间一道轻微响动转瞬即逝。
虽说此处是宫女用的地方,平时也没出过什么事,但槛儿谨慎惯了。
闻声下意识屏住呼吸警惕了两息,安静得出奇,槛儿麻利地换上月事带。
出来时顺手带上小隔间的门,槛儿拎着灯笼鬼撵似的小跑着往外冲去。
眼见着冲出了黑乎乎的恭房,槛儿刚要松一口气,哪曾想“砰”一声。
后脑重重挨了一下。
槛儿暗叫不好。
可惜没来得及扭头看个究竟,眼前便是一黑。
再有意识时,槛儿先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伴随野兽般的粗重喘息。
槛儿猛地惊醒。
谁知睁眼就见一张坑坑洼洼油腻肥肿的老脸近在咫尺,吐着臭气的粗厚嘴唇正下流地准备往她脸上亲!
槛儿吓得当场要推开此人,张嘴就要叫。
然而不待她动嘴出声,老太监蒲扇似的粗手掌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