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459)
一派静谧祥和之景。
槛儿画得专注,连他来了都未曾察觉,骆峋的目光移到她白净的侧脸上。
遂故意拨了下腰间的玉佩弄出响动,在她侧首看过来时道:“画这作甚?”
槛儿后知后觉地搁下笔活动手腕。
笑道:“曜哥儿眼看着越长越大,我想将他成长中的一些经历记录下来。
等他长大了给他看,您跟我也能回顾回顾。”
骆峋知道曜哥儿是她上辈子的遗憾,她想弥补儿子,亦舍不得错过小家伙成长过程的每一个阶段。
“少了。”
槛儿:“什么?”
骆峋移开镇纸,将画挪到自己面前,从桌案笔架上另取了一只笔。
从色盏中挑了朱墨蘸笔,寥寥几笔,在画中的他的身旁勾勒出一道窈窕身影。
不到两刻钟。
原先的父与子变成了父母与子。
太子画得快又不失精细。
细到槛儿衣裳上的绣花与发间的珠钗纹路、耳坠的细微反光都一清二楚。
神态与仪态更不必说。
雍容端庄又不失温婉明媚。
槛儿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殿下画得真好,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骆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放下茶盏。
“是你。”
槛儿弯腰,趁其不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刚要转身若无其事地继续欣赏画,被太子一把攥住手腕抱到了怀里。
“画,画……”
骆峋随手将她手里的画放到桌案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亲她的唇。
一吻结束,骆峋看了她一会儿。
又在她饱满的唇上蹭了蹭,摸着她的脸问:“除了外祖父母与舅舅、舅母,你可记得家中还有何亲人?”
第249章 太子=良家大闺男(?)
槛儿往他肩头靠了靠。
“殿下怎生想起问这个了?”
骆峋:“适才那幅画意境甚好。”
槛儿懂了。
太子是看那幅画有父母有孩子,便联想到了家人,进而想到问她的家人。
槛儿想了想,“我好像还有个大姨。”
之所以是好像。
是因为她对大姨并没什么印象。
在槛儿幼年有限的记忆里,不记得娘有没有向她提起过大姨了。
只恍惚记得四岁那年娘过世时,大姨好像来过她家,送她娘入土为安。
可那时候槛儿小,又为娘的离世伤心得厉害,根本没记住大姨这个人。
和二老生活时外祖母倒有跟她提起过大姨,只不过在他们那儿,大人一向不兴跟孩子说哪个大人的名字。
村子里叫谁,也多用“娃他姨、他爹、他爷”这类称呼,鲜少有人当着他们小孩的面叫大人的名儿。
以至于槛儿只知道自己有个嫁得很远的大姨,不知道大姨叫什么。
后来家乡遭了灾,他们一家子逃难。
估计是觉得他们是小孩子,所以槛儿只听二老说他们要去投奔大姨。
却没听他们说大姨家在哪。
也因此好不容易逃出鸭嘴屯,槛儿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找外祖父外祖母。
她熟悉的只有大山坳子乡。
于是,茫然之下她在一个老乞丐的指点下伪装成小叫花,抱着侥幸心态靠讨饭一路问回了大山坳子乡。
那会儿大山坳子有人回去住了。
认识的人告诉她,说她舅舅回去过,不过她外祖父母病得很严重,没了。
槛儿为此备受打击。
当时有人问她要不要去投奔大姨,然而他们对大姨嫁到了哪一个人一个说法。
且槛儿才经历了被亲舅舅卖的遭遇,对素未谋面的大姨便也存了防备心。
对当时的槛儿来说,从得知二老亡故的那一刻起她在世上便无依无靠了。
算是一种心灰意冷吧。
甚至后面的很多年里,槛儿都只当自己在这世上是孤身一人,从始至终没有渴求过依靠任何一个人。
不过上辈子槛儿坐上高位后还是找过大姨的,不是为了认亲什么的。
只纯粹想知道两位老人家被葬在了何处,想为他们尽一份孝心。
可惜,槛儿虽记得外祖父母的名字。
却因着她离开家时年纪小,不认字,便不知道二老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而那时大山坳子乡早已时过境迁。
村子里早先和二老熟识的人要么不在世了,要么搬去了别处,加之当年那场洪灾毁了当地的人员名册。
宋家的亲缘关系后来也没有补上,总之就是混杂着各式各样的原因,致使槛儿前世最后没能找到大姨。
这辈子槛儿是打算继续找的。
为了二老。
只之前她与太子没有交心,不甚亲近,太子又有各种各样的事要忙。
现下虽亲近了不少,可太子上头还有个皇帝老子,事情肯定瞒不了元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