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80)
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下不了种,田再肥也没用!
揭过这一茬。
第二场的《东方朔偷桃》是一折滑稽诙谐的短戏,差不多三刻钟就唱完了。
听罢戏,便是龙舟竞渡的环节,帝后率众人移驾到太液池东的椒园观赛。
依旧是设了男女大防。
元隆帝领着众皇子大臣去了瑞蔼堂的观赛台,裴皇后带着槛儿等女眷和孩子们在观澜亭及其西侧水榭。
三处地方之间有桥廊相连。
彼此可遥遥相望,只两处亭榭之中垂有竹帘纱幔,倒是让人看不清全貌。
今年的龙舟赛跟往年一样。
参赛的主要为京城几个军营和亲军二十六卫中的年轻将士和武官们,还有以康国公世子、勇国公世子为首的一众好武的公侯子弟。
随着鼓声和礼炮响起。
一条条龙舟从万岁山北边的金鳌码头出发。
宛如离弦之箭也似一路往南,最先抵达玉河桥南面的龙门旗下获胜。
元隆帝尚武,不拘小节。
每回逢上这样的环节他这个皇帝比谁都起劲,不但允许众臣不必顾虑御前仪态,能在岸边呐喊助威。
还可押注赌哪个队获胜的。
于是很快,男人们那边就热闹了起来。
女眷们这头没有他们豪放。
哪怕隔着一层纱幔。
有些面皮薄的姑娘们。
光是听着龙舟上那群年轻男人们喊号子的声音,也还是羞得面红耳赤。
看得旁边的少夫人直打趣。
不过,裴皇后惯是个豪爽的。
横竖龙舟队的儿郎和男客们都隔得远,她便也没太过拘着女眷们。
水榭的帘子没撤。
想出去看的出去看,愿意守礼的就留在亭子里和水榭里面观赛。
然后她带头出去了,身后哗啦啦跟了一串性情外向的夫人和闺秀们。
魏贵妃不屑为伍。
和一众自愿恪守礼法,亦或者性情内敛的夫人小姐留在水榭里观赛。
槛儿也随裴皇后到了水榭外的围栏前。
上辈子她面薄又守礼,凡事都以规矩为先,以至于从没好好看过一场龙舟赛。
重来一回必要的规矩要守,但能变通的,槛儿决计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正值骄阳当头,太液池上波光粼粼,一支支龙舟队伍风驰电掣从北面冲来。
“父王!父王!”
慎王府五岁的小世子看到了最前面那条龙舟上的慎王,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槛儿顺着望过去,果然看到了慎王。
慎王是婉妃的儿子,比太子大三岁。
现年二十有四,生得虎背熊腰壮得像座小山,相较于太子的健硕慎王更显壮。
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到他袒露的双臂上鼓动偾张的大块肌肉。
五个成年皇子,只有慎王参加了划龙舟。
没多会儿。
龙舟队伍从她们所在的水榭前经过,有几个姑娘红着脸躲到了纱幔后面,郑明芷和曹良媛也侧身避了避。
槛儿没避。
反正也有人没避。
龙舟队伍的击鼓声和儿郎们的口号声震耳欲聋,听得槛儿热血沸腾。
两辈子,她还是头一回切身体会到这种激情与震撼,她感觉好爽快!
“六哥,那就是你新纳的妾啊?”
瑞霭堂观礼台。
八皇子简王拿手肘拐了一下正和官员说话的骆峋,眼睛盯着水榭方向。
骆峋看向他。
寡淡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凉意。
“非礼勿视。”
简王现年十八,生得肥头大耳。
由于过早沉湎男女情事,他面黄发虚,两只细小的眼睛也略显浑浊。
简王素来怕他六哥,但这人有时候就爱犯点儿贱,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闻言,他不以为意道:
“你的妾,你有什么非礼勿视的?总不能你晚上都不看她吧,六嫂是从哪……”
“来人。”
骆峋的神情淡漠,看似与平常无异:“简王晒昏了头,将其请下去醒醒神。”
立马上来两个太监。
“简王殿下,请。”
简王终于把视线从水榭那边收了回来,扭头对上他六哥一成不变的冷眼。
他习惯性眼神躲闪。
随即有些色厉内荏道:“六哥何至于此,不过就是看了你那新妾两眼……”
“光天化日言语轻佻,轻慢女眷,你若不服,孤即刻与你面见父皇如何?”
简王瞬间不说话了,撇撇嘴不敢怒也不敢言地转身跟那两个太监走了。
待人不见了踪迹。
一旁的七皇子宣王方才敢出来安抚道:“六哥勿恼,老八混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宣王比骆峋小一岁。
身形清瘦挺拔,容貌俊朗。
因为打小爱笑,比起其他几位成年皇子,宣王更显少年意气与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