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功勋!败家产!掀翻假死夫君棺材板(97)
宣德帝虽多疑,却不是昏君,绝不会察觉不到林庭风是假借传旨泄私愤。
这般公私不分的一个人,又手握兵权,他没道理丝毫不设防还如此大肆封赏,不合规矩不说还寒了朝中老臣的心。
这其中,处处透露着古怪。
宋言汐的灵魂又出不了将军府,只能一日一日的等待着,希望宣德帝先前不过是迷惑他们夫妻二人,意在捧杀。
可直到她的灵魂消散之际,将军府仍如烈火烹油般,盛宠不衰,庄诗涵甚至还为林庭风诞下一双龙凤胎。
他们一家背负骂名,连尸骨都无人敢收,长埋于乱葬岗之中,而罪魁祸首却名利双收,一家人团团圆圆幸福美满。
宋言汐不甘心啊!
她是眼瞎选错了人,活该遭人算计,落得如何下场都是自找。
可言家满门忠烈,祖父祖母和舅舅身上陈年的伤疤,言家祖坟里的一处处坟茔,都是他们忠君爱国的证据。
母亲更是一心向善,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弟弟日日盼望着长大,好前往军中守卫大好河山。
他们凭什么成为林庭风向上爬的垫脚石?
“阿姐,你怎么哭了?”宋旭柏关切的声音拉回了宋言汐的思绪。
不知何时,她竟已泪流满面。
怕弟弟担心,宋言汐勉强扯了扯唇角,“我想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舅舅了。”
宋旭柏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还不简单,咱们这就去一趟外祖父家,他老人家前几日还在念叨你呢。”
“还是不了。”宋言汐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道:“外祖父的性子你最是清楚,若是让他见了我,必然是要提枪去将军府讨说法的。”
说到这个,她表情严肃道:“我搬出将军府一事,还需先瞒着二老。”
宋旭柏不解,“阿姐何苦如此?外祖父向来疼你,你同他这么见外,他若知道必然不依。”
“正是因为外祖父疼我,才莫要让他一把年纪为我操心太多。你如今也长大了,该学会心疼长辈了。”
“好吧,都听阿姐的。”
见他如此听话,宋言汐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宋旭柏的脑袋,“我们阿柏长大了,如今都是独当一面的大掌柜了。”
“在阿姐面前,阿柏永远是那个吃着饴糖哭鼻子的小胖子。”宋旭柏说得认真。
宋言汐被他逗笑,红着眼圈道:“阿柏乖,只要有阿姐在,你永远可以躲在阿姐背后吃饴糖。”
宋旭柏一愣,有些别扭道:“阿姐,我如今已经长大了,再躲在阿姐背后像什么样?”
“那阿姐躲在你背后可好?”宋言汐笑着问。
闻言,在人前一向稳重的宋旭柏眼前一亮,脱口道:“一言为定,阿姐可莫要反悔!”
宋言汐失笑,只能按照儿时约定般,同他拉了拉小拇指。
得知她不着急回府,宋旭柏赶忙让人准备饭菜,说要拉她好好叙叙旧。
家中的事方才已经说了个大概,要是还有事,只能是生意上的。
对上宋言汐那双仿佛洞穿人心的眸子,宋旭柏轻叹一声,“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阿姐,我确实有一事,想要征询阿姐的意见。”
第72章 她不过一个平妻
宋旭柏自小跟在言老爷子身边长大,不说将他的毕生所学学得十成十,可七八分总是有的。
言老爷子见他一手算盘打得好,自八岁起,便每年固定扔几个铺子让他历练,这么多年下来生意上的事他早已不用向家中取经。
到底是何事,竟还要问起别人意见?
见他一脸欲言又止,宋言汐柳眉微蹙,“可是家中生意同靖国公府对上了?”
除了这点,她再想不到其他可能。
宋旭柏见她猜到,当即把事情和盘托出。
原是京中百姓因最近之事,自发抵制庄诗涵名下的产业,一时间蜀庄在内的几家饭庄陆续没了声音,往日那些深受京中贵夫人喜欢的铺子,也都受到了冲击。
短短几日,那些客人涌向了言氏名下的各处产业,饭庄酒楼之类皆是爆满,成衣首饰之类的铺子更是连往年的存货都去了大半。
这种难得的好生意,作为商人的宋旭柏自然不愿放过,周边几个城镇的货都让人连夜运了过来。
庄诗涵名下的声音大受冲击,门庭冷落,甚至有打算变卖铺子过渡的消息传来。
若是换作别家,这种烫手山芋,宋旭柏肯定是看都不看一眼,可这些铺子偏偏与庄诗涵有关。
那什么狗屁诗涵郡主,行事下作,抢了别人的丈夫不夹着尾巴做人便算了,竟还让人吹吹打打的将她的嫁妆送去将军府。
她不过一个平妻,说破天也就是个妾室,还没进门就敢越过当家主母去,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