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主母睡错郎,疯批摄政王又争又抢(67)
“谁让你把她带回来了?”墨瑾一掌拍在桌上,双眸欲喷火,低低寒笑几声,“呵呵,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呢?”
“是是是!是!王爷从没说过让属下带她回来的话!是属下多事了!”陈嵩象征性地扇自己嘴巴子,但力道很小,看起来很用力罢了。
“苏萝可以永远滚出本王的视线了。”墨瑾冷声。
“您的意思是……”陈嵩拿不定主意。
墨瑾冷如刀的视线,剐了陈嵩一眼,陈嵩当即低头回避,明白了他的意思。
日后,他不会让苏萝靠近摄政王了。
墨瑾起身,摔门离开雅间。
“砰”地一声,门砸在墙壁上,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巨响。
从前他陪着苏萝胡闹,却不代表不清楚她的算计。
相反,他一直都很清楚苏萝在打什么主意。
横竖不过是睡一个合口味的女人消遣消遣罢了。
如今还试图使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就没意思了。
陈嵩、秦政屿、和一众暗卫战战兢兢。
王爷,好大的火气!好大的杀气!
救命!
……
苏府,花园。
苏萝没将侯府的尔虞我诈讲给云雪雅听,怕她担心,也没说是因李娇娇才回的娘家。
她拿着一柄玉梳,站在长发披散的云雪雅身后,替她一根根拔走白发。
一年前,保养极好的母亲,虽年近五旬,却乌发柔顺,自从父兄出事,她几乎一夜白头……
愁的苏萝使劲浑身解数,花了不少钱财,买了一味染黑药粉,为她将黑发染了回来,可这没多久,又长出了不少。
苏萝眼底满是愁绪,心里沉沉叹息。
“怎么好端端的回苏府了?”云雪雅察觉到身后人情绪不对。
“就是想娘亲了,忽然后悔成婚了,想要永远待在苏府,待在娘亲身边。”苏萝声音温
软,带着一点撒娇,轻轻地拔走一根白发。
“你啊,都已嫁做人妇,还这么粘着我?”云雪雅轻轻一笑,似乎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丝哀愁,“日后我死了,你怎么办?你应该多粘着你的丈夫。”
苏萝手指一僵,刹那间几乎要落下泪来。
母亲出自书香门第之家,自幼被驯化的是在家从父、出家从夫,虽然她不这么要求苏萝,可骨子里还是觉得出嫁之后,女婿才是陪伴女儿最久的人。
但母亲忘了……周宴不是父亲,给不了如父亲对母亲一样的爱。
“母亲,如今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重要。”苏萝鼻尖微红,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云雪雅叹口气,又想起一桩事,说道,
“你二叔二伯母那事儿做得很对。从前我一面想着不能得罪他们,盼着他们在你受婆家欺负时为你撑腰,一面又不肯他们得寸进尺,周旋之下始终想不出两全之策。如今见了你的手段,我确是放心了。”
云雪雅欣慰地点头:“你有了自保能力,也有自保手段,甚至比母亲还要出色几分,我被你父亲保护的太好,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
她这口吻,恹恹的,像是交代后事,也像是感慨。
总之,状态不太对。
苏萝无端地担忧起来,但算算日子,距离前世母亲死亡,还有好几个月,她深吸口气,沉沉地叹出去。
还有机会改变的。
……
苏萝在苏府住着这段日子,丹姨娘可没闲着。
既要合作,便要给出投诚的心意嘛。
丹姨娘身穿红杜鹃绸缎长衫,坐在水榭中抛洒馒头屑,喂着池鱼。
红稚走来,附耳悄声道:“表姑娘一刻钟前,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呗,可有什么异常?”丹姨娘欣赏着手上的豆蔻。
红稚又道:“她鬼鬼祟祟地出门,还雇了一辆马车,风吹起窗帘时,我看见她在马车里蒙了面纱。”
丹姨娘腾地坐直身子,将手里的馒头屑一把砸进池塘,忙道:“快快跟着,我们也去看看!”
若是平常的事情出门,坐侯府马车便是,怎么还要另雇马车?
另雇马车就算了,竟还戴了面纱?绝对有鬼。
丹姨娘嘴角抿着笑,眼底一片不怀好意,碰到李紫嫣时。
李紫嫣喊道:“站住。”
“妾给夫人请安。”丹姨娘身子软软飘飘地敷衍行礼,转身就走。
“成何体统!!”瑞清嬷嬷指着丹姨娘的背影叫骂,“请完安就走?我们夫人允许你走了吗?!”
李紫嫣眼睛快淬出火来。
“仗着年轻貌美,有几分姿色,被老爷专宠了一段时日,便这么无法无天。”瑞清嬷嬷替李紫嫣气愤道,“不过横竖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生不出孩子,在府上就永无立足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