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持续的毛毛雨，两侧的废运河泥泞不堪，凤鸣集停了一段时间，。苏芸蔓求姐姐搭舢板，急忙去了。

“张家少爷下雨不出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苏云雪抱怨着，但他还是戴上了他的蓑衣帽，摇着小船把妹妹送到了下游。

这是毛毛雨。河两岸的山颜色有深有浅。墨山仿佛在不经意间被抛出。河上的船不多，速度也不快。不知道哪位书生租了一条船，在细雨中穿行。也许他喝醉了，站在船头吟诵楚歌。

随着打节拍的声音，他反复念叨着这些话。过了一会儿，河水静了下来，只听见书生的诵读声。刚开始朗诵的时候是激动的，渐渐地变成了伤感和温柔，久久不能分离。

苏家的两姐妹也静静地听着念书的声音。苏芸蔓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刚从梦中醒来，消失了许久。

云雪看着她，心里纳闷，这个学了好几天汉字的小妹妹好像有什么心事。她盯着她看。苏芸蔓慢慢地吐出了胸腔里浑浊的空气。“姐姐，要不要叫娘准备粽子？”

苏云雪几乎被呛住了。她哭笑不得地敲她妹妹的头。“怎么你就知道吃？”

苏芸蔓看了她一眼。她只学了几天的字。即使听书生背的楚辞，她也不敢有什么感情。相反，她想到了屈原，想到了甜咸的、糯香的粽子。“回去的时候，我要告诉庆贤哥，今年一定要包肉的。”

姐妹俩有说有笑，很快就来到了凤鸣集的废运河。

“你看，”苏云雪环顾四周，果然只有自家一艘舢板停在这里。“我说过张家的仆人雨天都不会来的。”

“等一下。”苏芸蔓打开有盖的竹篮。里面有三片大叶子。上面是原来的水晶饼、桂花水晶饼和豌豆黄。

这颗黄色的豌豆是她在过去几天里培育出来的。她用的是爷爷给她的干豌豆。她把干豌豆用水浸泡了整整一个上午，然后用手轻轻地把它们剥下来，只留下两瓣豌豆。这一步非常耗时。苏芸蔓和她的妹妹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做这件事。

第167章 信人

然后把这些豌豆放进锅里煮，直到它们变软变烂。豌豆开花后，将煮熟的豌豆和水倒入磨盘，磨成豆浆。

苏芸蔓用两根竹竿作十字架，用一块大亚麻布把四脚绑在上面。亚麻编织松散，非常适合豆浆筛分。南宫庆贤背了十字架。杏淋上几匙豆浆，筛出未磨碎的豆渣。

养鸡的好处是这些豆渣不会浪费。与野菜混合，是鸡、鸭、鹅的最佳饲料。

南宫庆贤强而有力。苏芸蔓的磨磨唧唧的筛筛，也使他灰心丧气。他有点不耐烦。“你吃东西怎么这么一丝不苟？”

苏芸蔓拿着粗布斜着抖。她温柔地瞥了南宫庆贤一眼。“庆贤哥，你不会是累了吗？”

南宫庆贤觉得这句话很奇怪。苏芸蔓又说：“你想休息一下吗？”

莫名升起的骄傲让南宫庆贤拒绝了提议，“你继续，如果这糕点不好吃…”

他咬牙切齿，想找出惩罚这个浑身发痒的小女孩的办法。

这种黄豌豆的味道好不好。全在口感是否细腻，将筛过的豌豆浆倒入滚烫的陶罐中，苏芸蔓一边看着大火，一边用木铲不停地搅拌。

这一步是豌豆黄能否成型的关键。如果火稍微大一点，豌豆就会炸过了。如果搅拌不够，底部会糊。它应该一直被看着。

将豌豆浆慢慢翻炒一个时辰，豌豆浆逐渐变粘。苏芸蔓轻轻地把红糖撒在豌豆浆里，继续慢慢搅拌，直到用铲子把豌豆浆舀起来，大块儿的豌豆黄滴了下来。滴下来的豌豆黄不会很快与锅融合，但会保持自己的形状。这时，就是炒好了。

苏芸蔓将炒好的豌豆黄倒在一个平板上，尽量把表面弄平整，冷却后切好。豌豆黄准备好了。

南宫庆贤吃了豌豆黄，没有提到任何惩罚。

苏芸蔓在凤鸣集等了两杯茶的功夫，张家的侍从还是不来。当姐妹俩解开绳子准备回家时，远处一艘船匆匆而来。

这艘船就是姐妹俩上次送东西去的那艘。头戴青巾的小厮焦急地向他们挥手。当船靠近时，他说：“我的小主人说你们两个姐妹今天会来。我还是不相信。现在看二位真是信人。”

他双手放在胸前行礼。“我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苏云雪挥了挥手，看着妹妹。苏芸蔓把篮子递了过去。“我们做了一些新的零食，腌了一些鸭蛋。麻烦小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厮迅速地摆手，“小的名字叫张三。我家少爷说，上次的蛋糕很好吃，故事也很好。这次不知道…”

“这次没有故事，”苏芸蔓笑着回答说，“但是这个新蛋糕比上一个还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