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半截身子失去了知觉，嘴也渐渐歪了。他不能说话和交流，不能站起来。他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一个人无论在床上躺了四年多有尊严，他都已成为一根石柱。

苏老头渐渐觉得自己的另一只手也失去了知觉。现在他还能给自己挠痒痒。如果另一只手和一条腿也失去知觉，他可能会死。

“你说高小姐不能天天见人。那天，我在院子里听婆子们说话。她现在七个月大了，还会出去谈生意。”苏老太使劲想把他翻过来。她试了三四次，都没能把他翻过来。

她看了看苏老头瘦削而不成样子的腿和胳膊，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手。她忍不住苦笑：“老头子，看来我们都老了。”她想起荷香对她说过的话，开始怀疑自己的等待是否真的没有意义。

当谈到怀孕的儿媳时，苏老头很少的有反应。他大声叫着，举起一只手去抓老妇人。然而，他的手太难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苏老太的手了。

苏老太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咬着牙走了过来，把老人翻过来。她觉得旁边的毛巾是凉的，就看了看水盆。她懒得要热水，就把凉毛巾给了苏老头。

第419章 别挡我的路！

苏老太把毛巾扔到一边，继续抱怨：“老人家，你说要不要见根权？快到新年了。他还在学院努力学习吗？”

另一件让她怀疑的事是，他已经准备了三四年，下次考试怎么可能没有消息呢？

那天晚上，苏老头发烧了。

苏老太直到闻到那股酸味才从睡梦中惊醒。她厌恶地咒骂着，但还是站起来点了灯。然而，当她看到徐老人时，她惊呆了。

“啊，老头子”，苏老太显然慌张了。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老头，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他的鼻子底下。

“呼…”苏老太松了一口气。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身上的冷汗。

她冲了出去，拍了拍旁边房间的门。“荷香，荷香！”

苏荷香被母亲的哭声吓了一跳。她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跑。

“娘，怎么了？”

“你，到内院去找你的嫂子。你父亲病了！”苏老太只穿了内衣裤，但她似乎觉得自己在发抖。

“好，好。”苏荷香也慌了。她回头找了找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还不忘安慰娘。“娘，不要恐慌。我，我马上就去。”

苏老太一把抓住她，说：“不行，不行，那些老妈子真难对付。你可以在家看你爹。我要去！”

“好，好。”苏荷香只能连连点头。“我穿上衣服就走。娘，你也应该穿厚一点。”

苏老太裹着一件大褂，拄着一根拐杖，走了。她只认为看门的女人都是有权势的人，没想到自己的腿不方便。此外，冬夜的霜冻速度更慢。

越是焦虑，就越难处理。她拄着的风灯也在寒风中摇曳，突然熄灭了。

剩下的路越来越难走了。她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往前走。最后，她来到了花园另一边的小门。门后是内院，是高小姐住的地方。

“孙嬷嬷，孙嬷嬷”，苏老太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敲了敲小门，没有人应声。

苏老太翻了翻眼睛，继续耐心地敲门。“我老头子病了。请进去告诉他。”

她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慢慢穿衣的沙沙声。

“苏老太”，孙老太太慢慢地打开了门，她的声音一点也不慢。“苏老太，你看都几点了。让我们等吧，天就亮了。我可以带你到内院去吗？”

苏老太的脸变黑了。她扔了一根棍子，抓住门，把它拔了出来。孙嬷嬷没有想到她会把门推开。

“你个贱婆娘！现在你主人的公公病了！他要死了！你还在说什么时候？”苏老太生气地冲了进去。当她看到钥匙扣挂在墙上时，她就会把它扯掉。

孙嬷嬷被她拉了出来。看到苏老太的动作，她冲上前挡住了苏老太的手。

“苏老太！我会叫你老太太，但我们高家不是你的家。没有规距！”孙嬷嬷也生气了。她压住她的肩膀，从她手里夺过钥匙。

苏老太和孙嬷嬷打过很多次架，每次遇到和自己相似的人，她就会一拳打下去，非常生气。“这些规矩都是给你们这些不友善的仆人的！”我叫你妹妹的时候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傻吗？别挡我的路！”

第420章 拼命

“仆人？哼，我怎么能忘记，苏老太，你最会折磨我们的仆人，不是吗？什么仆人，你不把我们当人看！你们平时吃的什么食物不是我们的？你送一个儿子到这儿来就能谋生吗？”

“啪”的一声，苏老太举起手来想打那女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倒在地。

孙嬷嬷的体格比她大得多。在这个冬夜，她也喝了酒，她的力气有些收敛了。苏老太被推着在地上滚，直接把头撞在旁边的花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