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媳妇的份上，他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到了渔季就走了。”苏老太掏出手绢，蒙上了眼睛。她看到门外的村子里有人，她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他掉进了水里，不知道自己的生死。我的心比挖肉还痛。我念佛，夜夜为他祈祷！”

她擦去不存在的眼泪，继续哭喊：“现在他回来了。喝酒吃肉，而且不会回来看我们！我的老婆子被人瞧不起！我不知道那个坏女人背后说了我们什么坏话。我孝顺的儿子不见了！我的儿子！”

苏老太一边说，一边想起了她那忧心忡忡的小儿子，哭了起来。

屋里屋外的苏氏一家都惊呆了，屋外的村民们都津津有味地看着。

“唉，这是苏家死里逃生的孩子吗？”

“是的，我听说他发了财。他昨天在海明岛杀猪做了个流水席！”

“真的吗？那么苏老太昨天没去？我昨天看到她了！”

“苏老太太可怜了。我听说她的二媳妇是个夜叉。她住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偷针和线，所以她被赶了出来。”

门外的讨论越来越热闹，门槛上的苏老太哭得越来越伤心。苏大爷一脸难看，拄着手里的棍子，指着门外的苏荷香说：“把你娘扶进来！”

苏荷香一直害怕这个大爷，当他听到这番话时，急忙拽着娘。然而，苏根良并没有动。他握紧拳头，嘴唇周围的肌肉不知不觉地在颤抖。

他真想问问他母亲日日夜夜的祈祷是不是真的。他还想问那个不顾自己的生死拿钱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弟弟，他的弟弟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女儿，把它当成龙王的祭品！

苏荷香突然被伤心的苏老太拉到一边。苏大爷很生气。他指着苏老太说：“你是半个要下土的人。你不会想感到羞耻吗！”

苏老太其实有点怕这个堂兄，但她想先把苏根良定罪，这样就没有人会相信他了。她泪流满面地拍着地面，用拳头捶着胸口。“我儿子不想要他可怜的父母。这张脸有什么用？堂哥，我的心好苦啊！”

第82章 祭祀祖先

“你在干什么？！”苏大爷用拐杖捅了捅苏根良。“快去扶你娘起来！发生了什么！”

苏根良深吸一口气，麻木地走上前扶着母亲。苏老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又啐了一口唾沫：“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苏根良感到浑身冰冷。他跪在地上，撞了三个头，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苏老太更是精力充沛。她站起来，环顾四周。她从墙边的棍子上取下一根粗棍子，敲在苏根良的背上，骂道：“我杀了你这个不孝的儿子。你怎么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今天还不如死在那水里呢！”

她越想越生气。她生这个儿子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她不能吃任何东西一整天，必须为整个家庭工作。当他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几乎没救自己的命。苏根良出生时不知怎么长了牙，经常咬她，咬得很厉害。此外，当她去算命时，先生告诉他，苏根良命里克她，所以她更不喜欢这个儿子，他的媳妇和孩子们也不喜欢。

家族丑闻不能被曝光。这扇门早已被苏根平关上了。虽然苏大爷是一家之主，但他无法阻止苏老太教育儿子。而且，正如苏老太所说，苏根良真是不孝。他心里不相信，但他只能劝他几句。

苏老太不听劝告。她挥舞着棍子重重地打了30多次。她累了，喘着气，把手停了下来。她看着儿子，儿子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她对二儿子失控的担忧似乎消失了。她颤抖着靠近苏根良的耳朵问道：“你把根权藏起来了吗？”

苏根良没有回答，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你不会想向你大爷抱怨的。没有人会相信你这个不孝的儿子说的话！放开你弟弟，你这个畜生！”

苏根良终于抬起头来。他的头被苏老太敲了几下。这时，血慢慢地从他的头上淌下来，夹杂着泪水，脸上拖着长长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两滴血泪。

苏老太吓了一跳，向后一倒坐了下来。

苏根良看了看她，没有看她。他抬起头，对苏大爷说：“大爷，我这次死里逃生，多亏了先人的保佑。这次我来是因为要到清明，我拿出了一些钱来祭祀祖先。”

他刚刚被苏老太打了那么多次，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连衣服都破了好几处。这时，人都哆嗦了，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递了出去。

“好，好！”苏大爷上前接过钱。他转身对苏老太说：“根良舍得钱祭祖，不是忘本的人。他怎么能对你们俩不孝顺呢？你对孩子有很深的误解！”

二两银子已经是一大笔钱了。苏家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有几十户人家，但家里只有两块祭祀田。年产量仅够四季祭祀用。祖坟旁的小祠堂早已年久失修。苏根良的钱正好解决了苏大爷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