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庆贤已经走过去拿竹竿，戳了一下灰黑球。他轻轻地把它捡起来，把它翻过来，露出灰色的肚子和两颗黄色的大牙齿。

“是海狸。”庆贤又戳了两下。虽然他的脸上不显眼，但他确实吓了一跳。“很肥。”

灰色海狸的尾巴甚至看起来很胖。南宫庆贤想把它拉起来。苏芸蔓连忙拉住他的手。这两只黄色的大牙齿一看就是竹鼠。“庆贤哥，你不会是想吃吧？多丑的东西。”

看到小女孩一脸的厌恶，南宫庆贤放弃了捡的念头，但他还是揶揄苏芸蔓说：“这菜真好吃。我待会儿给你烤一个。”

苏芸蔓厌恶地摇着胳膊。南宫庆贤手里的竹竿有点松。那只一动不动的灰黑胖竹鼠很快翻了个身，绕着竹跑了半圈，钻进了洞里。

苏芸蔓看了看庆贤，显然愣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离他很近，清楚地看到他耳朵上有一抹粉红色，大声地笑了起来。

庆贤无法与她争辩，只好停止看她，起身迅速走开，江麒麟急忙跟进。

在山脚下的苏家，苏根良正在处理他搬回来的竹子。他在地上挖了两个浅而宽的坑，然后把三根竹子的一端用一个张开的结固定在坑里。三根竹子的底部在坑里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形，然后把其余的竹子插在顶部的竹叉之间。在一个坑里，建了十多根竹子，还造了两个高耸的竹帐蓬。

他从厨房里拿出柴火，把竹帐里剩下的空隙填满，竖起两堆柴火，在小炉子里放了两根点着的火柴。许秀梅和他的姐妹们以前收集过很多苦艾。这两天，他们把它放在簸箕上，晒干了一半。这时，苏根良把艾草全盖上了。火焰消失了，冒出了带着艾草香味的烟。

这是用艾草来熏制竹子了。苏根良选择两三年的圆竹。一般来说，竹子在夏末秋初不易产虫。其他时候的竹子要处理，否则会被昆虫吃掉。

苦艾的烟在“竹帐”里袅袅升起，盘旋向上。它们大多数一接触到竹子就消失了，只有一丝艾草从竹子的缝隙里跑出来。低温慢慢地使里面的竹子失去了绿色，开始变黄。两个小时后，苏根良把每根竹子都翻了个面，确保另一边也被熏过了。他加了两三次苦艾叶，直到晚上才熏好。

许秀梅也不闲着。她在前院东面画了一块地，用锄头仔细地翻了翻，捡起埋在地里的石头，让翻出来的泥土晒晒太阳，又用小锄头轻轻地把挖出来的沟渠整理好。把沟里的土推到两边，形成土埂，在土埂上暂时种植蔬菜。

几天前，她把野生大蒜和青葱的根放在一个木碗里浸泡。这时，她用新根把蒜和青葱分开，一手用锄头在田埂上挖了一个洞，另一只手把蒜塞进去，然后把锄头往旁边一拉，把挖出来的土埋回去，种上了蒜。

第119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许秀梅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做。一开始，她的行动还是很谨慎的。开始不久，她就种了两垄葱和两垄蒜。她舀了一勺水，慢慢地倒了进去。

虽然只是几根葱蒜，许秀梅却从心底里感到了喜悦和满足。种蔬菜中断了多长时间？海明岛不适合种蔬菜，春夏还能打些野菜，但秋冬也不宜，只能在湖里捞野草熬粥。

船上的人想上岸，不仅是因为生活在船上是“没有固定的地方”，而且他们必须随时面对风暴。有时摇曳的小船让人在天地之间感到无奈，也因为变幻莫测的湖水不如大地反应灵敏。

有时苏根良出去，一天也回不来几条鱼，但渔网也坏了，又回来了。赶潮，下笼子实际上是在碰运气。虽然种植蔬菜和粮食也取决于靠天吃饭，但它通常还是按付出多少有些收入的。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许秀梅仍然记得奶奶说的话。土地不会背叛人。

今晚的月亮很大。苏家的前院，银光闪闪。

苏根良想起院子里的竹林，吃完后急忙出去。苏芸蔓和南宫庆贤吃完饭后蹲在一旁。

熏过的竹子呈黄绿色。苏根良蹲在一排香竹前，捡起一块石头。不知道他在地上画什么。

苏根良挑选了四根相同年龄的竹子，用木炭从底部画了一条线。他看了看南宫庆贤，“你会用锯子吗？”

苏根良有简单的木工工具，但有锯子、刨子和凿子。他以前想当木匠。这是他妹夫送来的。木匠都是鲁班的弟子。据说，他们要用鲁班制作的钻头、刨子、尺子、墨桶，才能成为正统的木匠。然而，苏根良的墨桶早已无墨，此时只能作为挂线使用。

苏根良向南宫庆贤演示了那把锯子，并把工作交给了他。庆贤的力气比苏根良略大一些。他把竹竿放在椅子上，用脚把它固定在竹子上。苏芸蔓也帮着把它压住，否则圆竹很容易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