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哼！”在身体阵阵涌上来的感觉里，顾虞闷哼一声睁开眼睛。

他眼底还有些迷茫，但在看到下腹趴着的脑袋时首次失去冷静的瞪大眼睛，“小墨，你做什么？”

“啊？就是你看的这样。”江与墨无辜道。

狰狞的凶器支棱在少年清秀白净的脸蛋旁，冲击着顾虞的理智。

他没时间思考其他，腰腹用力直接直起上半身，同时伸出长臂要把江与墨推开。

然而，下一瞬。

江与墨却张开了嘴。

“哼。”

顾虞倒吸一口长气，本来要推开的手，变成抓住江与墨的头发。

阵阵电流穿过的酥麻自被欺凌的部位从尾椎骨顺着脊椎直窜脑门。

“你别这样，唔。”顾虞一手抓头发，一手捏后颈，吸着气想把人提开。

但是当他用力，江与墨就会用上牙齿，手也会略微使劲儿，顾虞丝毫没有招架之力，他的高频率晃动的视线不断在少年垂下的纤长眼睫和张大到极限的粉色的嘴唇之间来回穿梭。

他的眼底闪烁着挣扎的色彩，最终却在少年的坚持中败下阵来。

像是在吃冰淇淋。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虞腰腹肌肉突然得了帕金森一样剧烈痉挛。

“哈。”

江与墨躲闪不及，顾虞拿了纸巾给他擦拭干净。

“干嘛那么久，害得我嘴巴好酸。”江与墨揉着下巴，小声抱怨。

不过结果还是好的，顾虞现在不就是在看着他，半点也记不到噩梦了吗？

“漱下口。”顾虞下床去对面拿了干净的水给江与墨漱口，之后看着他红肿的嘴唇，没有犹豫很久，修长的手指捏住江与墨的下巴，顾虞凑过来从他白润的脸颊蜻蜓点水般亲到嘴角，然后一把含住，用力亲吻。

江与墨毫不抵触的接受他所有的热情，不管是胶着的唇瓣，还是裹缠的火舌。

顾虞抱着江与墨躺下，少年清瘦的身体被成年男人按进怀里，他咬住他的舌尖，像是在惩罚他半夜偷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与墨终于被放开。

两人额头相抵，互相看进对方眼底。

江与墨瞅着顾虞眼底未退的欲色，脸上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满足和慵懒，只觉得心情愉悦。

“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顾虞大拇指摸上他湿润的嘴角，江与墨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江与墨怔了一下，两条小腿在空中摆动，双手捧脸，“唔，因为你呀。”

因为你现在没做噩梦了。

顾虞听到的，却是以为江与墨刚才做的那些行为。

就那么喜欢？

顾虞脸色古怪，欲言又止，他不自在的合了下腿，却一不小心把少年的双腿给夹住了。

“这种事情，还是要少做。”

顾虞并没有怪他半夜偷袭，只是觉得就算还年轻，也不应该沉迷此事。

“我没做啊。”

江与墨挺了下腰，强调他刚才做的是谁，“要注意的也应该是你吧。我听说男人一旦过了25好像就不行了诶。哥哥，你平时是不是要多多注意保养啊。”

顾虞有点想证明自己很行，但还不到时候，他忍住了，只是视线总忍不住往紧贴的存在感强烈的地方瞄，他抿了下唇，移开目光，还未等他出口邀请，耳边先听到了少年比刚才多了欲色的喘息。

“唔嗯，哈。”

顾虞愕然扭头，就对上那精致秀气的蘑菇正冲着自己——

少年正坐在强健的腹肌上，一手按住结实的大腿，一手自给自足。

他的肚子很白，腰很细，很干净。

睡裤就往下拉了一点，仿佛冲破秩序的违规行为正一下下刺激两人的神经。

“哥哥，你帮帮我。”

江与墨舔唇，拉过男人的手。

结束后，顾虞干脆抱着江与墨去浴室再清洗了一遍身体。

空气里还飘荡着暧昧的芬芳。

顾虞的手在身上的少年背上轻柔的抚摸，像是在哄睡，眼神却出神地盯着天花板。

江与墨的呼吸逐渐缓和。

就在他以为江与墨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怀里的少年小声问道：“哥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是恋人吗？”

顾虞怔了一会儿，不着痕迹地亲了少年额头一下。

“是。”

顾虞顿了一会儿，补充道：“我们是恋人。”

不管是出于情感，还是出于刚才发生的一切，顾虞都觉得自己应该负起责任来。

虽然头是少年起的，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想，又怎么会给江与墨机会？

这其中何尝不是有他的默许在里头。

情难自已……

顾虞闭上眼睛，对这个词切有体会。

后半夜两人都睡的很沉，等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