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番外(137)
“听说你要娶金陵那位苏大小姐?”她猛地抬头,嗓音里压着颤,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门口,一道颀长的身影踏入,军靴踏地,沉稳有力。
沈钰之刚脱了军氅,肩头还沾着北地的霜雪,眉眼却温润如玉,丝毫不见战场上的凌厉。
他低笑一声,伸手将女人揽进怀里,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她的发丝:“怎么,吃醋了?”
“父亲的命令罢了,我不过走个过场。”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场轰动南北的联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戏码。
女人咬唇,指尖攥紧了他的军装前襟:“可他们都说……她是百年难遇的绝色。”
沈钰之垂眸看她,眼底笑意更深:“那又如何?人家未必瞧得上我。”
女人心头一窒。
——这世上,怎会有人瞧不上他?
沈家独子,年少掌权,战功赫赫,更遑论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不知勾了多少名媛的魂。
可此刻,他竟说……苏槿未必瞧得上他?
她忽然觉得,这场婚事,或许远不止“走个过场”那么简单。
沈钰之必须去金陵。
师傅说,那人如今就在金陵城。
自去年那根“线”断了后,他的气运便如溃堤之水,短短数月竟散了大半。
军中事务频出纰漏,连沈大帅都皱眉说他“近来心不在焉”。
——若再这般下去,莫说权势,怕是连性命都要被反噬殆尽。
“此去金陵,务必重新连上那人的气运。”
师傅指尖掐着卦象,声音低哑,“否则,你的气运撑不过明年。”
沈钰之摩挲着腕间手表,轻笑:正好,父亲不是让我去相看苏家大小姐么?
一箭双雕。
第二个清晨,女人攥着他的袖口不肯放:“我随你去。”
“胡闹。”沈钰之抽回手,语气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是去议亲的,带个女人像什么话?”
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当真要娶苏家那个?”
“娶不娶另说。”他低头系紧军氅的银扣,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但金陵这一趟,非去不可。”
——毕竟,那里有他的“命”。
车队启程时,师傅回头看了眼沈府朱红的大门,忽然道:“不知那线是否人为,若是人为,那此去危险。”
沈钰之闭目养神:“金陵有真本事的不过一个玄清道长。”
师傅叹息:“筹谋多年,此趟须去。”
第91章 民国病弱大小姐10
最近苏槿也忙的很。
金陵城的春末,苏槿的工厂终于落成。
青砖灰瓦的厂房外,招工告示贴出的第一日,门前便挤满了人——「只招女工」四个字,墨迹未干就被女人们的指尖摩挲得发亮。
“包三餐,月钱比纱厂高两成,还教识字? ”
“听说是苏家大小姐办的,她那样的人物,总不会骗咱们……”
女工们窃窃私语,有人攥着衣角,有人抱着婴孩,眼里却是一样的光——那是许久未曾见过的,对活路的期盼。
苏槿的实验室里,琉璃瓶罐摆满长桌。
她指尖沾了一点新调制的胭脂膏,在腕内侧轻轻晕开——朱砂色如朝霞初绽,细腻得仿佛能融进肌肤里。
“再添一分玫瑰精油,」她低声道,「西洋人喜欢香气浓烈的。”
身旁的女助手犹豫:“可成本……”
“无妨,”苏槿抬眸,窗外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我们要卖的,本就是他们买不起的价。”
第一批口红运往上海码头那日,木箱里垫着苏绣锦缎。
每支膏管都錾着「金陵雪」三个小字,底下压着一张洒金笺——
「东方之色,可抵千金。」
洋行买办验货时,忍不住拧开一支。
馥郁的牡丹香扑面而来,膏体质地如丝绸般滑顺,竟比他经手的巴黎货还要精致三分。
“苏小姐,”他忍不住问,“这样的好东西,为何不先在国内卖?”
苏槿望着码头工人佝偻的背影,轻声道:“因为这里的百姓,需要的不是这些。”
——而是能让孩子们吃饱的米粮,能让老人活命的药。
她转身时,旗袍下摆扫过甲板上的铁锈。
她不知道这个时空的战争会不会如前世史书所载般爆发,也不确定自己微薄的力量能改变什么。
但当她看见女工们领到第一份工钱时,颤抖着给女儿买下人生第一块麦芽糖;
当她收到海外汇票,立刻开始准备开第二个工厂。
她想,至少这一隅之地,此刻有人在好好活着。
苏二爷走后,他留下的空缺竟落到了苏琮安手里——那个曾在雪地里跟野狗抢食的乞丐,如今一身挺括西装站在金陵军区的匾额下,连最刻薄的叔伯辈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