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番外(279)
她突然鼻尖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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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
苏槿指尖掠过殿试卷,在"崔令仪"三字上顿了顿。
"陛下!"礼部侍郎噗通跪地,"女子入仕有违祖制啊!"
玉玺重重砸在案上。
"爱卿是在说..."苏槿缓步下阶,玄色龙袍扫过老者颤抖的脊背,"朕也不该坐这龙椅?"
她忽然抽出一卷《女诫》掷在地上:"先帝时修订的礼制,第七页第三条写着什么?"
老侍郎冷汗涔涔——那上面分明写着:"女子无才便是德"。
"来人。"苏槿冷笑,"把礼部这些年修订的《女则》《女训》全烧了。"
朱笔一点,崔令仪的名字被圈在探花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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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仪穿着探花官服回来那日,带了一道密旨。
"陛下要见你。"她将地契塞给林萱,"十二州女子织造局,缺个提督,我向陛下推荐了你 。"
林萱摸着官凭上烫金的凤印,突然想起那个打算招赘婿的雨夜——原来女子的人生,还可以这样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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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祖宗牌位前剧烈摇晃,三叔公枯瘦的手死死按在族谱上,青筋暴起如蚯蚓:"宗翰!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必须把嗣子的事定下!"
林老爷林宗翰佝偻着背,几乎被几个族亲按跪在蒲团上。冷硬的青砖硌得他膝盖生疼,面前摊开的族谱像张吃人的嘴。
"三叔..."他声音发颤,"萱儿把铺子管得很好..."
"糊涂!"三叔公的拐杖狠狠戳在他肩头,"女子终究是外人!难道你要让林家百年基业改姓?"
祠堂门轰然被撞开!
林萱举着火把立在风口,火焰被疾风吹得猎猎作响,映亮她手中紧攥的黄绢皇榜。玄色披风裹着单薄的身躯,眼底却燃着骇人的光。
"三叔公看好了!"她踏着满地纸钱走来,火把几乎燎到族老的胡须,"崔姐姐高中探花!陛下亲赐官服玉带——"
"探...探花?"三叔公的老眼瞪得滚圆,"崔家那个老姑娘?"
"是女官崔大人!"林萱一把扶起父亲,火光照亮父亲衣襟上被拐杖戳破的洞。
堂叔不甘到手的家产就这样没了,急道“女子当官又如何,又不是你做了官。”
林萱冷笑一声“不巧,崔大人向皇上推荐我做织造司提督。”
皇榜"啪"地甩在供桌上,盖住了"林氏宗谱"四个字。
朱砂御印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陛下亲口说,从今往后,女子也能光宗耀祖!"
一直哆嗦的林宗翰突然挺直了脊梁。
这个弯了二十年的男人,此刻像棵被雷劈过的老松,抖落满身尘埃。他抓起供桌上沾着香灰的族谱,枯手爆发出惊人的力气:
"我闺女!"
"十五岁接手绸缎庄,让林家产业翻了三倍!"
"去年水灾,是她开仓舍粥救活半城人!"
族谱被他狠狠砸在牌位前,纸页纷飞如雪:
"列祖列宗在上——"
"这般能耐的子孙,凭什么不能当家?!"
三叔公的拐杖当啷落地。
第194章 傀儡小太后17
苏槿近来总觉得身子乏得很,每日晨起比往常迟了许多,案前的点心也常常原封不动地撤下去。这日她正倚在软榻上小憩,忽然被一阵甜腻的梅子香唤醒。
"主人尝尝这个?"苏文捧着青瓷小碟跪在榻前,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话未说完,苏槿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苏文慌忙递上帕子,却在瞥见主人苍白的脸色时突然惊喜道:"主人你有喜了!"
殿外忽起一阵穿堂风,吹得珠帘哗啦作响。
苏槿抚着平坦的小腹露出笑来。
瑞国女帝养面首原不是什么秘闻,自她登基后,将那位接进昭阳殿,朝野上下早已知晓。
就连茶馆也是各种说法都有。
暮色中的茶馆飘出阵阵茶香,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满座茶客都伸长了脖子。
"要说咱们陛下那位昭阳殿里的啊..."蓄着山羊胡的老者故意拖长声调,引得临窗的绣娘连针线都停了,"有说是前朝流落的琴仙,夜夜弹奏的《凤求凰》能引来百鸟朝贺..."
"胡扯!"邻桌的镖师把佩刀往桌上一搁,"我二舅在宫中当差,分明是昭国的一个侍卫,长相俊美孔武有力……"
跑堂的小厮麻利地给各桌添上蜜饯,插嘴道:"昨儿西市才传开新说法,道是昭国那位..."话未说完就被掌柜拎着耳朵拽走,茶客们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二楼雅间里,微服出巡的刑部尚书默默放下帘子。自从三年前女帝带着那个戴银面具的年轻人参加完祭天大典,这样的市井闲谈就成了瑞国独有的风景。
他转头对随从叹道:"当年御史台联名上书劝谏,结果陛下第二日就给那几位贬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