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番外(285)
忽然身子一轻,被双有力的臂膀高高举起。
他扭头看见父亲棱角分明的下颌,立刻伸出小胖手去摸那新冒出的胡茬。
"痒!"小太子咯咯笑着缩手,却又忍不住凑上去蹭了蹭。
李砚像只小树熊般挂在李琮脖子上,奶声奶气地嘟囔:"爹爹不走..."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玄色龙纹衣领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砚儿乖..."李琮声音哑得不成调,大掌轻拍着儿子单薄的背脊。
忽然抬头与苏槿四目相对,眼底翻涌着滔天巨浪:"他刚跟我亲近,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苏槿笑道“好。”
三日后,两道震惊天下的诏书同时从昭瑞两国发出:
"朕以菲薄,获承天序...今传位于太子李砚..."
幽州新城墙上,李琮为苏槿系紧狐裘。
远处工匠们正在修建的新皇宫已见雏形,其格局既非昭国的肃穆,也非瑞国的华美,而是取两国之长。
"陛下看!"工部尚书激动地指着图纸,"按您吩咐,御花园引的是渭水活泉,与瑞京昭阳殿后的温泉一脉同源..."
苏槿突然轻咳,李琮立刻将人揽入怀中。
三岁的李砚正被太上皇抱着认舆图,小手指着中央位置脆生生道:“祖父这是我们的新家。"
当真相大白于天下时,整个昭瑞国都沸腾了。
茶馆酒肆间,说书人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诸位可知,去年两国会谈,咱们两位陛下在阵前对视那一眼——"山羊胡老头故意拖长声调,"哪里是仇敌相见?分明是牛郎会织女!"
市井百姓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年两国边境突然多出的互市、莫名减免的赋税,乃至那些同时出现在两国的水利工程,都是帝后二人早有的谋划。
"难怪啊!"老农蹲在田埂上吧嗒旱烟,"去年大旱,昭国来的水车正好接上瑞国修的运河。"他眯眼望着沃野千里的稻田,"这两口子...啧啧..."
小贩们突然发现,原先要交两份的市税如今只剩一份;
边境的学子们惊喜地看到,两国书院开始通用同一套科考书目;
就连最偏远的山村,都陆续建起了标有木槿螭纹标记的医馆。
"听说这是皇后娘娘的主意。"新开的茶楼里,商旅们交换着见闻,"陛下当年在瑞国做君后时,就跟着娘娘学了不少惠民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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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玉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砚端坐在龙椅上,指尖轻敲着扶手,听着朝臣们冗长的奏报。
不过弱冠之年的帝王,眉宇间已有了李琮的凌厉与苏槿的沉静。
"徐州水患的赈灾银两,户部可有明细?"他忽然开口,声音不疾不徐。
户部尚书慌忙出列,却见年轻的皇帝已经走下丹墀:"这笔账目,朕命人核对过。"
他抽出一卷竹简,"第三页的粮价,与市价差了三分。"
满朝哗然。老丞相眯起眼——这分明是当年苏槿查账的做派。
而陛下翻阅奏折时,指节敲击案几的节奏,又与李琮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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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舅舅,朕真不能陪你出宫,还有好多折子没批呢。要是让父亲知道..."
苏文正在帮李砚解下九龙玉佩,"他们带着昭昭正在江南游玩呢,放心,不会知道的。"
李砚皱眉利落地换上素色锦袍,腰间只悬了枚普通的青玉坠子。
"再说..."苏文狡黠一笑,"你不是最擅长打掩护吗?"
李砚无奈,只好跟着一同出宫。
朱雀大街上,李砚新奇地摸着粗瓷碗沿。
原来三文钱一碗的豆花,比御膳房的琼浆玉液更烫嘴;巷口的说书人讲的野史,比太傅教的《帝王策》更有趣。
"小公子是第一次来西市吧?"卖糖人的老汉笑眯眯道,"尝尝这个,当年太后最爱..."
李砚怔住。随即笑了出来,母亲才不喜吃这些,但他没去反驳,拿钱买了两个想着苏文舅舅应该爱吃。
上元节的彩灯还未点亮,李砚已被汹涌的人潮挤得偏离了主街。
他扶了扶歪斜的玉冠,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吸引——鎏金匾额上"聚财坊"三个大字在暮色中格外扎眼。
"小公子试试手气?"尖嘴猴腮的小厮拽住他衣袖,"新到的南洋骰子..."
李砚好奇地摸了摸腰间荷包。父皇总说民间赌术害人,可眼前这雕花骨牌看起来倒是精致。
他随手指了张赌桌:"这个怎么玩?"
……
骰盅揭开时,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
"又、又是六点!"庄家额头沁出冷汗。这锦衣少年不过玩了五把,面前的银票已堆成小山。
李砚捏着赢来的筹码轻笑。
这些算术把戏,比起父皇教的《九章算术》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