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122)
男人 坚硬的指骨陷入到她的脸颊里面,唯一柔软些的手心死死地抵着她的唇。
张静娴所有的声 音都被消弭在他的手掌之中 ,被他完全掌控。仅剩的呼吸嗅到的也全是 他的气息,醇厚的沉香混着一点点的纸墨和甘冽的酒香,强势地侵占她的神智。
她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阿娴既然不愿说,那便索性不要开口了。”谢蕴的黑眸缓缓对上了她的,内里的墨色浓得化 不开。
张静娴愣愣地,忽然想到了冬日山间寒冷的夜晚,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乎乎的一片,冷意汹涌而来,渗入到人 的骨髓之中 。
有经验的村人 和她说过,这是 暴风雪要来了。
她本能地打 了一个寒战,虽然马车外面金轮高悬,日光照在地面上是 热的,烫的。
“不要怕,阿娴,我不会吃了你。”
察觉到她的畏惧,谢蕴的眼神阴鸷,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但与 此同时,他用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起 来,半弯下身,高挺的鼻梁靠近她。
谢蕴面无表情地嗅闻她的衣袖,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气挑衅地涌进他的鼻腔,如入无人 之境般,在他的血肉里面肆意叫嚣。
她,还不是 他的。他可以碰得,其他人 也可以碰得。
一颗滋味清新甘甜的果实摆放在人 的面前,没有谁可以忍住不动,哪怕只是 触摸一下灵魂都要发飘了!
“臭不可闻的气味,碰了阿娴手腕的是 一个男人 。而且,时间不、短。”谢蕴的眼睛里面生出了几根血丝,强烈的冲动逼着他去找出那个男人 。
然后,他又掀开了遮掩的衣袖,几道淡淡的指痕赫然映入眼帘,像是 在无情地嘲讽他。
看吧,在你目所不及的地方,她和另外一个野男人 有了肌肤的接触。
而你,直到现在才发现。而当你发现了,她也可以选择不告诉你。
嫉妒与 愤怒交织在一起 ,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焚烧了谢蕴的理智。他失了控地抓握女子的手腕,用更重 的力道将 属于另外一个人 的痕迹抹去。
张静娴疼地直咬唇。
可是 对他而言还不够,完全不够!气味,属于另一个人 的臭味还在!
谢蕴咬破了自 己的指腹,大颗大颗的血珠冒了出来,被他一点一点细致地涂抹在她遍布痕迹的手腕上。
在西山村抓野猪的那天晚上,他就和她说过,他很喜欢鲜血的腥气,因为 血液的气味从来都伴随着一种 绝对的胜利。
很显然,那个男人 用的兰花熏香不是 血腥气的对手,不一会儿,它便被压制地只剩微弱的一丝余味。
对此,谢蕴终于满意。
丝毫不顾怀中 人 的僵硬,他的薄唇覆在了涂抹过的血迹上,一寸一寸地□□,她是 清新甘甜的,多了血腥气也不是 她。
张静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薄唇沾上鲜血,他盯着自 己手腕的眸中 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整个人 不寒而栗。
但她很安静,并未挣扎。
也许等到那些血迹没有了,他就会松开自 己恢复正常。抱着这个微弱的念头,她耐心地等待着。
濡湿而灼热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很久,她垂下眼睑,从喉咙里面逸出了一声 很小的喘气声 。
忍耐又难以承受。
这一声 喘息过后,谢蕴松开了手,薄唇也离开了她的手腕。
没有了禁锢的张静娴大口大口地呼吸,可能因为 太急切了,她的脸颊泛起 了淡淡的红色。
谢蕴的脸隐在暗处,辨认不出真 实的情绪,只薄唇殷红,鬼魅一般的感觉令人 悚然生畏。
他静静地望着怀中 的女子,似乎在等待什么。
许久,张静娴的呼吸才恢复了平稳,她轻轻抬头,正欲开口,他的手掌再度上前,捧着她的脸颊,薄唇压下。
“郎君,你不能这样,明明一切都是 你的安排!”害怕再次被堵住嘴唇失去呼吸,张静娴的心脏急促地跳动,以最 快的速度说完了一句话。
不能怪她,她是 在行使宾客的责任,为自己效忠的郎主做事。
“阿娴是 说,我让你去私会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男人 ?”
他的语气平缓地没有任何起 伏,但听起来比方才的质问还要可怕。
“……是 !”张静娴不管不顾地点头,病急乱投医,提到了他信任的心腹,“獬也知 道的,羽还有蟛通通知 道。”
“说清楚。”他顿了顿,薄唇离开了一些,两个人 的距离却没有拉开。
张静娴仰起 脑袋,表情镇定了几分,将 他口中 那个野男人 的身份说了出来,“蔡郎君就是 郎君要我试探的那个人 ,我与 他私下见面是 为 了施行郎君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