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能有什么意见。

这是他的地盘。

想坐哪里都可以。

就是坐桌上跟她聊天都没问题。

叶随川眸子温柔，“戚书，你想知道我上恋综是为了谁？”

“不是不是，是我哥问的。”戚书觉得这简直就是飞来一口大锅。

戚渊面色如常，“妹妹说是我就是我。”

“我是想观察你。”

叶随川目的明确坦白。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敏锐的人已经能察觉到的气氛的微妙转变。

林听肆眼帘抬了抬，神色有着些许复杂，“随川哥对戚书感兴趣？”

“放心，我对她的感兴趣不是男女之间的吸引，如果非要说，只能用好奇来形容了。”

戚书：“……”

叶随川对她感兴趣？

消化了好几分钟，才消化完毕。

戚书眼底透着迷茫，食指依次点过眼睛鼻子嘴巴，“随川哥，你没发现我其实也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你人格魅力很大，不然怎么能让听肆几次三番目光为你停留？”

叶随川一语中的。

他仿佛特意观察过戚书，继续往下说着：

“听肆在娱乐圈经历了人情冷暖，无背景靠山时，不知道有多少女富豪喜欢他的脸，他宁死不屈。小花示好完全不放在眼里，他能被你吸引，你就很特殊。”

“戚书，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观察吗？”

“啊不是……”戚书做了个暂停的动作，真诚道，“我知道自己很优秀，受欢迎是正常的，但……随川哥，你观察我干嘛？”

叶随川视线闪躲，“这不能说。”

林听肆视若无睹，起身走到他身边，弯腰说，“说给我听，楼上书房慢慢聊。”

两人走了。

待人一消失，林千澜和戚渊分别左右围住戚书。

戚渊：“妹妹，你对谁的兴趣比较浓烈？”

“书书，林听肆还是很会疼人的，你看他在节目上那么关心你，自从看透自己的心后，人家眼里就只看见你的存在。”林千澜严肃不已下结论，“建议你选林听肆。”

林薛就镇定很多，悠闲道：“我去订吃饭的包厢。”

戚书猛地起身，“我都不选。”

林薛回头，掏了掏耳朵，怀疑听错。

……

晚饭时间，某家酒楼包厢里，菜上齐了，戚书沉吟着看林听肆剥虾。

叶随川虽跟她隔着一个位置什么也没表示，但总是看着她。

他好像什么都做了。

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戚书只偷瞄了一眼，嘴巴塞进来一只剥好的虾，紧接着林听肆懒洋洋的声线响起来，“你很喜欢看随川哥。”

“这是什么吃醋新方式？”

戚书异样地看他。

难道，叶随川在他眼里是个竞争者？

这念头一出，戚书嘴角弯起一个狡黠无比的弧度，提起筷子夹了一块肉进他碗里，“我对叶随川的印象还挺好的。”

“来——”

然后，戚书看叶随川：“随川哥，你多吃点。”

同样的，戚书夹了一块肉。

林听肆眼色里的光都暗了下来。

叶随川又惊又喜，“多谢。”

林听肆扯了扯唇角，停止了剥虾的动作。

戚书啧了一声，“既然不剥，那我叫随川哥剥虾？”

只是一句玩笑话。

但……

叶随川听见了，并且十分乐意效劳：“给我吧。”

林听肆淡笑，“随川哥，不麻烦了，自己纵出来的人我自己照顾。”

“……”

戚书一听，尾巴要翘上天。

都已经上道到这个程度了。

怎么还能憋着不告白呢？

她都在设想要怎么让林听肆尝尝爱而不得被折磨的苦了……

“林听肆，你别挡我桃花。别忘记，再怎么算，你也只不过是个追求者而已。”戚书后知后觉失落哦了一句，“哎才发现，原来你还没追我啊。”

“……”

林听肆无言凝视着她，眸中似落入细碎夺目的光芒，照亮一片黑暗。

两人低头聊得起劲。

……

夜色浓稠，星点乍现，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沉寂的小区内。

回西园庄的当晚，林听肆登门。

戚书刚洗完澡没多久，换了身牛奶色的丝绸睡裙，面料在灯光下隐隐有着珠光感。

贴身柔顺的睡裙勾勒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戚书披着薄纱质地的披肩，从猫眼处看了眼来人是林听肆。

她用一只脚抵着门缝，露出不施粉黛足够惊艳的脸。

“林老师，你挺会找时机呢，特意等到我二哥离开。”

“不过呢，我就不请你进来坐坐了。”

林听肆递出一份小礼物，如有实质的视线扫过她白皙笔直的双腿。

还抵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