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风看着两具尸体，没有仵作很是头疼，没想到他妹妹顾言韵倒是出来检查尸体了，当他看到的时候没法阻拦了，因为两位殿下在旁边。

太子问道，“顾大人，他是仵作？”年纪这么小。

“回太子的话，他不是仵作，不过一直跟着下官探案，对验尸有一定了解，仵作得一个时辰后才到，不如让他先看看？”顾凌风知道自己的小妹对这个感兴趣，而且有时候她查尸体的时候的确对案子有所帮助。

太子一听，一个时辰，咬着牙道，“希望你能查出点什么来！”

顾凌风在上首问道，“樊大小姐，请问这位死者和你的关系？”

“回大人，死者叫樊攸蓉，是樊家二房的七小姐，一个半月前，她被祖母送去了庄子上。”

樊攸蓉被劫走的事，祖母说不管了，当没有她这个孙女，所以没有声张，只是私底下丫鬟小厮早就传遍了将军府。

不过此刻樊若溪只能装傻不知道，不能说出被劫的事，而且还是她的人做的。

“什么庄子？”

第217章 宣纸

“这，小女也不清楚，等回头需要问一下祖母。”

“本官回京后会派人调查。”

顾言韵在太子点头后就围着那个樊家小姐的尸体左看看，右看看，一刻钟后，道，“顾大人，这樊家小姐死亡时间并不长，还没有出现尸斑，她是先被人闷死，才放到了浮河上的。”

“你怎么知道的？”太子问道。

“殿下请看，此女的鼻孔内有一点纸渍，应该是被人用纸捂死的。”说着顾言韵从尸体的鼻孔内小心的用了个小钩子掏出那纸。

太子笑道，“被纸捂死，本殿还是头次听说，纸能捂死人。”

顾言韵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太子你就是个大棒槌，接着苹果脸笑道，“这纸不是普通的纸，是金宣！”

太子一听金宣，拳头握紧，青筋暴出。

旁边的马家兄妹一听，立即呵斥，“你个奴才，少血口喷人！”

金宣可是他们家的宝贝，制作工序非常多，而且非常贵，这是要给他们马家惹祸上身啊。

京兆尹顾凌风一看有人骂自己妹妹，顿时不高兴了，虽然外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准备让人安静，此时却听樊若溪说道，“小兄弟，什么是金宣？”

“金宣是一种宣纸，制作工艺非常复杂，只有达官贵人才用的起，顾大人手里也有一点，所以在下见过，这种纸里有竹，麻，桑，虽然好用，但并不透气，殿下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找个活人用金宣来试。”

太子不说话，他不能表现的过于维护马家，他怕别人看出马家的金宣是他的钱袋子之一，静下心来接下来再看看。

樊若溪转头看向樊若雨，“三妹，前几天你还跟我说，你外祖家就是专门做这个的，还炫耀咱们府中只有你有呢！”

樊若雨听到自己被点名，刚才表嫂的尸体出现在她的床下，她已经有口说不清了，现在怎么连攸蓉死了也找她事，她抬起头来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

“呵呵，你的书房里别告诉我没有，我那天可是亲眼看到的，顾大人，您可以去查。”

“嗯，回到京城，本官会派人过去，这查金宣倒是先不着急。”

樊若雨一听，顿时瘫软在地，“大人，那金宣是外祖父送给我的，外祖家就是专营这生意的，京城的大户人家都知道的，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就算是真用这纸被捂死，也不一定出自我，表哥表姐都有。”

樊攸宁听到此话，面纱下的嘴角高扬，心道，蠢货，不过这个嫡姐今天若死在此事，那么她就可以替代她成为嫡女，出席各种嫡女才能出席的场合了，将来还可以用嫡女身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

马家兄妹闻言，立即看向樊若雨，马华裳怒道，“雨儿妹妹，枉我平时那么疼你，有好东西都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马玉堂也厉声怒喝，“表妹，你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樊若雨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爹的官职比外祖父还低，而且爹还不待见她，将来嫁人还得靠外祖父这边帮忙。

第218章 蔻丹

“表哥，表姐，我错了，我的意思说，就算有这纸，也不能证阴是咱们给她放的啊。”

樊若溪看着狗咬狗，笑道，“顾大人，金宣这种宣纸，反正我是没有的，其他妹妹们您可以问问她们。”

樊若霜，樊若雪，樊攸语，樊攸丽等都来跟顾大人说阴自己没有。

樊若霜有钱，但不喜欢写字，所以没买那贵的要命的纸，她觉得她用就是浪费。

而樊若雪本来是打算买的，那金宣太贵，她没舍得，加上最近半年来事太多，她暂时打消了这心思，没想到倒是省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