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冠军穿到港城[八零](62)
“我同学的。”
“哪个同学?”
“纫兰啊。”霍晴姿不耐烦,“就是姓舒的那个同学,你跟人通过电话,你还送人项链,你们还一起上过娱乐版头条。”
霍屹感觉脑袋里有朵花在不停地炸开,漆黑的眸子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放大……
许久后,他才开口,“你说……她叫什么?”
“纫兰——”
霍屹刚回神的眼珠一翻,又晕了过去。
“哥?!”晴姿的惊叫淹没在加速的引擎声中。
霍宅。
卧室内,厚重的窗帘将月光隔绝在外。
霍屹静静地躺在灰色的丝绒大床上,肤色冷白,像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像。
邓医生一通检查,给他打上了点滴。
霍夫人着急地上前问:“屹仔怎么样了?”
邓医生收起听诊器,“霍总只是受了刺激,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霍夫人绞紧了手指,“受刺激……屹仔这两年情况都很稳定,怎么会突然受刺激呢?”
“这个……等霍总醒来,我再找他聊聊吧。”作为霍屹的私人医生,他比谁都清楚霍屹的特殊情况,“最近霍总的反应有点大,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霍晴姿谨慎地问,“邓医生的意思是……那好几个……又要出现了对吧?”
房间内静得可怕,只有点滴瓶里的“滴答”声。
“嗯。”邓医生面色凝重地点头。
舒纫兰回去后,一直惴惴不安。
昨晚甚至没怎么睡着,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有大殷,有卫屹,还有如今的这个霍屹……
电话铃声猛然响起。
舒纫兰正在梳妆台前发呆,“喂?”
“舒小姐,霍总想见您。”陈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隐约能听出几分欢喜。
舒纫兰几乎是立马问:“什么时候?”
“明晚八点,您方便吗?”
“方便。”
“行,那我明晚提前去舒宅接您。还有霍总特别交代,请您带上那条项链。”
舒纫兰愣了半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一个弧度,“好。”
对方电话挂上。
纫兰仍旧握着话筒,好久才放回去。
她实在是太……‘高兴’都没办法准确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人生四大喜之一:他乡遇故知。
她的这个故知,还是旧爱,还是一份等了二十八载的失而复得。
不知是情感压抑得太久,还是现在这具年轻的身体荷尔蒙旺盛,舒纫兰又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几乎静不下心来工作。
她承认自己有些失态了,却没办法不提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撞了一整天。
下午她请了事假,提前两小时下班。
回来洗了个澡,换上了一条黑色的丝绒旗袍。
这是她上个月在中环的古着店淘来的,五十年代的老款式,高领盘扣,收腰的设计勾勒得曲线窈窕。
对于现在二十出头的她来说,这件衣服有些老气了,但她今晚特意选了这件。
她将长发挽成低髻,插上一支黑檀木簪。
深蓝色的宝石项链瀑布般在颈间垂下,显得她修长的脖颈更加凝白如玉。
这一身打扮,与她平日的样子不太一样,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却更像前世的她。
如一株雍容高贵的白兰。
舒纫兰的手指抚上颈间的项链,眼中遐思。
霍屹特意提醒她戴这条项链去,是因为他也认为,这一切的缘分实在太奇妙了吧。
她查拍卖会的时候,看到这条项链的名字叫‘深海’。
——多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深沉又汹涌。
冥冥之中,霍屹将这条项链送给了她。
曾经,她以为自己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为了帮命途多舛的原主,弥补遗憾。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为他而来。
“叮”——电梯门在顶层打开。
整个餐厅空无一人。
长长的大理石走廊摆满了烛灯,暖黄的光晕在地面上投下一颗颗细碎的光斑。
舒纫兰沿着烛火往里走,如同踩在星河之上。
整面墙的落地窗外,维港霓虹璀璨。
光影交汇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独自临窗而坐。
或许是烛光晃人眼,就这样远远望着这个侧影,舒纫兰的眼眶就不受控制地发热。
霍屹罕见地穿了件黑色皮衣,不似平日里单调板正的西装,额前的碎发也全部撩了上去,露出凌厉的眉骨,与平日里高冷深沉的霍总判若两人。
舒纫兰却不觉得陌生,仿佛看出了几分他从前的模样。
像那个刚上战场,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嘀咚——嘀咚——”的高跟鞋声慢了下来。
不剩几步路了,舒纫兰却忽然有些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