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夫君后被他弟下情蛊+番外(30)
那蛛话音未落,又立即探出蛛丝缠绕在殷景龙的腕指之间:“难怪了,母蛊已沉睡,难怪子蛊未受其操控。”
她随即站在窗外单手吹哨,不知从何处召唤来一只灰色雀鸟,那鸟乖巧地落在她的掌心,俯下脑袋任她摆弄。
“本王竟不知你不仅养蛊,还养鸟?”
那蛛抬眉一笑,姹紫色的眼影勾勒出她魅惑又迷人的眼眸。
“王爷您可别小看这只鸟,它唤做‘雀骨’,您和这位姑娘体内的蛊虫都是在幼年时期就寄生在雀骨体内的蛛虫,没有它就没有蛛蛊。简而言之,雀骨就是我养蛊的器皿,王爷若想学会如何控蛊,得先学会操控雀骨来唤醒母蛊。”
殷景龙眉头微蹙,眼眸之间透着些许不耐烦,“怎会如此繁琐?若要本王亲自来养蛊,那还要你来做甚?日后你就留在本王身边负责操控蛊虫,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何需本王亲自动手?”
“那蛛自然是为王爷效命之人,只不过您和这位姑娘所中的噬心蛊乃情蛊中的一种。何为情蛊?因情而生,无情则亡,情牵而蛊动,母蛊动则子蛊从,如今母蛊已入您体内,只有您的情才能牵动它,然而唤醒它的关键在于雀骨,所以您必须先学会操控雀骨。”
“本王的情?”
殷景龙侧眸瞥视了床榻上那沉睡的瘦弱身影,心弦莫名被牵动一下,不知何时起他竟对这女子生出了怜悯之心?莫非是因为前世恩怨让他心中有愧,所以今世才生出这般情绪?
那蛛在雀骨耳边咕囔几句南疆语,那只雀鸟竟听话地飞到殷景龙受伤的肩头,并俯身贴近他伤处的衣物,嗅着衣物之下微微渗出的血腥味。
“它这是在做甚?”殷景龙试图伸手赶走这只不识好歹的雀鸟。
“王爷莫动!雀骨正在唤醒母蛊。”
他虽不知这巴掌大小的雀鸟有何能耐,但在它嗅上血气之时,殷景龙觉着体内丹田之处莫名地有股暖流在蠢蠢欲动,随后他便感觉那股暖流从丹田处倾流而出。
“为何本王会觉得身子开始发烫?体内似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
“那是母蛊正在苏醒,沉睡后的母蛊重新苏醒需得进食。”
“进食?它在本王的体内需要食什么?”
“至刚至阳的精|血。”
“你说什么?”
殷景龙话音刚落,他便觉得体内的那股暖流突然改变涌流的方向,朝着身下某处游走,下身似有万千蛛虫在爬动般,而此时的那蛛却突然走出门外,并掩上门扉。
门外响起她云淡风轻般的嗓音:“王爷您的母蛊已然苏醒,情蛊一旦发作,唯有两蛊合欢才能缓解痛苦,那蛛这就不打扰您了。”
“你......你给本王回来!”
殷景龙声音嘶哑,双腿发软地倒在含玉的床榻旁边,手背不经意间触碰到她颈间娇嫩的雪肌,体内的母蛊愈发狂躁起来。
他双拳紧握,极力
控制自己的心绪,掌心不知不觉间渗出带血的细汗。
倏尔,床榻上沉睡的含玉蓦然睁开双眸,她望着眼前人,突然起身环住他的脖子:“阿江,是你吗?”
“嗯?你为何不答话?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殷景龙再也无法忍耐母蛊带来的情动,他抚上含玉嫩若含苞的脸,贪恋着她脸颊上的那抹绯红。
这一刻,他眉目深情,温柔缱绻地唤她一声:
“阿玉~”
第15章
月色如水般悄然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的每一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而又危险的气息,像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前奏。
她的眼眸迷离,混沌中只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情蛊的作用让她的身体滚烫,理智渐渐被欲望的潮水淹没。
他的手掌刚贴上腰窝,含玉便如溺水者攀住浮木般缠上来。情蛊烧得她眼底泛起江南烟雨,恍惚间嗅到那抹松木香,那是阿江惯用的熏衣香味道,混着雪后青竹的气息,更加令她精神恍惚。
烛火劈啪炸开星子,纱帐垂落的流苏扫过脊背,与那日雪山婚房的红绸触感别无二致。
殷景龙掐着她后颈将人按进锦枕,却在她迷蒙的泪眼里望见自己的样子扭曲成兄长的轮廓。
“阿玉你再看清楚......”
他含着她的耳垂呢喃,拇指却盖住自己左眼那颗兄长没有的泪痣,身下人突然呜咽着仰头,用当年迎接阿江的姿势将唇送上。
床柱雕着的龙凤在摇晃中投下纠缠影子,恰似窗外月光投下的连理树交叠的倒影。她腰间锦囊内的断玉簪撞上他腰上的玉佩,发出的清响好似那日雪山合卺酒的碰杯声。
殷景龙顺手抽出她的断玉簪,忍痛刺入掌心,血腥味催动着情蛊燃得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