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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西域后靠工艺品系统致富(2)

作者:布知君 阅读记录

三月后行至小方盘城,已只剩嫡小姐和江晚一家三口。她们被刺上了象征罪奴身份的刺青,留在这小方盘城,成日里做苦役,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不得自由。即便母亲病倒了,江安江晚也只能趁着放工的功夫,偷偷请郎中过来。

若是母亲无人医治,只怕也会落得草席裹尸而葬的结局。

江晚心想自己偏偏这个时候穿过来,富贵日子没赶上,苦日子倒是一点没落下。

不过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那么原主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在原主的记忆里,母亲把仅剩的棉衣裹原主身上,自己却冻得面颊通红;而每当差役们扬起鞭子时,哥哥也总是挡在她身前,替她扛下带刺的鞭子。江晚翻看着原主的记忆,心中竟有几分羡慕。穿越前,她在古董界名声显赫,一呼百应,可是真正关心她的人却没几个。如今她也有了互相扶持的亲人,当然没有看着家人受难的道理。

江晚看着跪在北风里的哥哥,不由心里一疼,快步走过去将哥哥扶起来,转头对郎中道:“我听说行医之人最是心善,可否请先生再宽限一日您放心,上回的药钱和这次的诊费,明日我便送至府上。只是母亲的病拖不得,还请先生将方子备好。”

郎中摆手道:道:“我也不是白给人医治的,你们上次的诊费还没有付清,若是付不起诊费,这药方我是不会开的!”

江晚闻言,向郎中的方向靠近几步,捞起袖摆,露出纵横交错的红痕。流放一路,差役们动辄打骂,使得江晚胳膊上旧伤未愈更添新伤,鞭痕交错处血肉模糊。破旧的衣袖,苍白的手臂衬得那些红痕更加触目惊心。江晚垂着头立于风雪中,无端生出几分飘摇寂寞。

她声音低哑,在雪地里带着一丝颤抖,艰难道:“并非我有意拖欠,实在是随身银子都被收了去,半分余钱也没有了。如今我一家三口忍饥挨饿,若母亲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兄妹二人恐怕也没有活路……望先生怜悯。”

郎中似乎是不忍心看她,只别过脸去,重重叹了口气,提了药箱欲走。

“先生!”江安大急,连忙拉住郎中衣袖。后者刚要挣脱,低头便看见江安手上深可见骨的疤痕,和虎口处干裂的豁口,顿时停住了抽出袖子的动作,似乎怕牵扯到他手上的伤口。

江晚也争取道:“明日,明日我们一定凑齐诊费,决不会少了先生的银子。”

郎中没回头,只是站在原处沉默良久,叹气道:“好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明日若没有诊费,我也爱莫能助了。”

“多谢先生!”江晚长舒一口气,屈膝行礼。

“小妹,我们真的没钱了。”郎中走后,江安与江晚便进了屋,看着病榻上依旧沉睡的母亲,犯起了愁。

抄家之后,他们从前的财物都被没收充公,如今日日做苦役也没有半点工钱,连饭食都是差役们给的,一日只有一碗冷粥,连一点荤腥都不见,哪里有余钱给母亲诊治

“娘昏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不能再拖了”江晚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盒子,将盒子里落满灰尘的凤钗擦了擦,“明日放工后,我去把它当了吧。”

“不可!”江安急道,“此物是祖母留给你作嫁妆的,祖母走了,就只留下这么一样东西,怎能当了要么我还是去求求先生吧,医者仁心,多不过挨几句骂而已。”

江晚摇了摇头:“那郎中拿不到钱,是决计不肯医治的。首饰都是身外之物,哪里有母亲身体要紧”

江安为难的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被江晚说服了,低声应了句好。

“上工了!”差役将鞭子往地上一抽,“砰”的一声,扬起阵阵灰尘。

“你俩嘀咕啥呢?还不过来干活,想挨鞭子吗!”他拿鞭子指着江安江晚道。

江晚把凤钗连盒子藏进衣袖里,转身往差役的方向跑过去,跑了几步,又回过头,对江安挥了挥手:“来日我会将它赎回来的,哥哥相信我。”

江安默默看着妹妹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妹妹不一样了,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遇到事情只会躲在母亲和自己背后的小女孩了。

他想起京城里同妹妹年纪一般大的姑娘,都还在父母兄长跟前撒娇,不禁心中隐隐抽痛,对不起妹妹,是他的无能,护不住她。如今妹妹一夜之间长大了这么多,从前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越是坚韧,他越是难受。

第二日。

小方盘城在连日的大雪后,难得迎来了晴天。虽然仍旧寒风刺骨,但太阳还是给这严冬添了一丝暖意。

午后放工,江晚揣着凤钗走在青石街道上,两旁店铺林立,偶有叫卖声传来。不时路过拉着车的商队,穿着西域的衣装,在店铺老板门前推销自己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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