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西域后靠工艺品系统致富(23)
江晚看了看眼前四处漏风的屋子:……
自己住的还不如那小毛孩呢。
今日初二,刚好城里装修队开工了,还是花钱修补修补吧,顺便添一些新家具。母亲那被褥单薄,寒冬腊月的也不利于养病啊。
巳时【1】,商业街。
大年初二,许多店铺都没开门,只有米面铺子,医药铺子,家具铺子和装修铺子这些生活必须的,才会在节内开门。因此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也什么叫卖声。
江晚在一间狭窄的门面前停下脚步。
门面简陋,也没有牌匾,只在地上支个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王叔修房子”五个大字。一个年近半百的黑瘦男人坐在地上,对着把椅子敲敲打打。
“王叔早啊!”江晚喊道。
王叔抬起头,见是江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哟,江丫头!怎么,今天没上工啊?”
“我刚刚脱离奴籍了。”江晚解释了一句,也不愿多谈。
王叔的脸绷紧了一瞬,又放松下来,神色如常仿佛方才的变化只是江晚的幻觉。他也不多问,憨厚地点点头:“恭喜恭喜啊。”
“王叔,我家屋子是茅草混泥堆砌的,现在四处漏风,我想给补一补,外墙和屋顶上换成木板。您看有没有空帮忙补补?价钱都好说。”
王叔听到江晚这句“价钱好说”,呆了呆,想问她有几个钱,又怕伤了小姑娘自尊心,只得斟酌着用词,缓声问:“你家屋子的情况我看过,拿木板补外墙的话,便宜些也得十两银子,泥土更便宜些,不如先用泥土补上用着,只收你手工费五百个铜板,如何?”
江晚径直掏出十两银子,放在王叔面前。后者瞪大了眼:“你,你何处来这么多银子?”
江晚不欲多说,搪塞道:“卖嫁妆换的。”
王叔又呆了一会,愣愣地说:“好,好,我准备一下材料,初五去你家换外墙和屋顶。”
江晚又跟王叔商谈好换外墙的细节,便告辞往家里去。
王叔看着她的身影走远了,便收起憨厚的神情,抹了抹脸。一层黑色的油脂被抹下来,露出白皙的脸颊,他面无表情地回了屋。
不一会儿,一只鸽子从他房里飞出去,直冲蓝天。
县衙门口。
告示栏四周围了不少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江晚回家路上经过此地,好奇地往告示栏的方向看了看。但围着的人实在多,江晚什么也没看到。
平日里有什么新闻,百姓们也会围着看,往往还讨论的十分热闹。但这次不同,人群安安静静的。外围的人踮起脚尖,目光既急切又害怕;里面看告示的人极为认真,神色紧张。而后有的捂着心长舒一口气,有的脸色发白一言不发,还有一两个妇人压抑着轻轻啜泣。
江晚靠近些,拉住一个看过告示的行人,问:“这告示栏贴的什么?怎么大家都这么紧张?”
行人欲言又止,叹气道:“昨日开战了……胜负未分,贴着的是死亡名单。”
江晚默不作声地颔首,肃穆了几分,望着告示栏行注目礼,低低道一声安息。然后快步往家里赶去。
迎面撞上江安火急火燎的脸。
“怎么了,哥哥,这么着急?”江晚疑惑。
“大过年的你干什么去了!”江安急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这么多天来,他还是头一次吼妹妹。吼完了又觉得后悔,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住火气,沙哑着嗓子道:
“娘方才吐血了,我去找郎中,马上就回,你快回去陪着她。”
“什么?!”江晚脑中轰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似的。怎么会?明明母亲每日都按时服药,气色也越来越红润,而且她同李夫人打过招呼,无论是差役还是监工,应该都不会苛待母亲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要是让她知道谁敢欺负母亲,她一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江晚死死攥着拳头,气血上涌,她只觉得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踉踉跄跄地向江家茅屋跑去。
【1】巳时:上午九到十一点
第11章
江家茅屋。
江母躺在床上,身上裹着江晚买的厚棉袄,闭着双眼面色苍白,额头、脖颈冷汗涔涔。
江晚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感受着她冰凉的指尖,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灶台上烧着热水,她不时地看一看水壶,等水烧热用盆接了,拿毛巾给母亲擦拭身体。然后再打上新的水放在灶台上烧。这个时代没有热水袋,汤婆子她们现在也买不起,只能用这种热敷的方法。
一个时辰过去了,水已经烧开了四壶,江晚打好第五壶水,放在灶台上生了火,眼睛频频看向窗外。